“沙沙沙……”
这声音细腻而柔和,恍如一个梦境。
“好好活着。”
这可是千阙剑给自己、真心真意说的话?
颌天的心拂过一抹犹豫,她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眼前的世界,波光粼粼。
她知道,必然是千阙剑,要救她。
“嗖”地一声,少女的身体已经笔直下坠。
她的眼底,一片旋转的天地,自己的视野,也发生了颠来倒去的转化。
千阙剑是在故意地闪烁其词?
那晏熹歆,大放厥词还真的很疯狂。
但突如其来的紫色,自然让颌天挣扎。
她的心中,因为脚下的触碰,方才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千阙剑,你在否?”
她的头顶上,气旋产生,盘绕龙吟,不可收拾。
而千阙剑早已挥舞着白丝绦,去迎敌。
但是,颌天已经不忍心地,捂住了嘴。
这,她图一醉!
眼前的世界,那摆脱不了的羁绊,居然由千阙剑为她斩断!
浅浅一笑的力道也没有,想到千阙剑,而颌天的心,就好似被什么,扎了一记,抽痛已经彻骨了。
她无助地朝上看去,颇为惊惶的样子。
因为颌天知道,千阙剑的拿手好戏。
它的白丝绦,成为千阙剑的自保。
但是,自己的自保,正是千阙剑。
千阙剑的身体,已经伴随了狂舞的白丝绦,那白色和玄色的搭配,却让颌天的身体,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不是那紫色气团带给颌天隐隐约约的不适,种种原因指向一处。
是千阙剑。
众目睽睽之下,千阙剑居然自然地将那白丝绦,甩出了。
白丝绦的身体柔软。
它的身上,自然产生了讶异地怨气,仿佛可以将颌天的心吓到,她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而耳畔的一声闷响。
那响声如雷,这是两兵相接时的liú xiě shì jiàn!
“你--”
下一刻,当颌天看到了那纷飞的白雾,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却也淡淡地产生了愧怍。
话音未落,眼前那千阙剑,它的身体,刹那间已经变幻无数次,“呲呲呲”的声音,紧密地联结颌天的耳畔。
她早已是无所适从,但是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事情时,白丝绦已经断裂一根,但是它在浓烟内,化作了一团白气,也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她的眼前,仿佛是无法触及的一个梦而已!
“这,碎了?”
颌天只看到,眼前的那一根雪亮的东西,原本翩然好似要飞仙,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一样了。
它的身体,从头到脚,突然间在同一时间破碎,仿佛被人揉皱,最终摊平的一张纸,面目全非了。
这一切,都化作了眼前混混沌沌的白雾。
白雾仿佛昭示了晏熹歆的偷袭失败,折戟沉沙的紫色。
而也在为颌天同情的东西,那一根白丝绦的变化,而让颌天觉得难受。
她不知道怎么了,是因为那一根白色带子的破碎?还是因为它动作的潇洒?
她的心,无声无息地蜷缩起来,颌天也仿佛在无声无息地搞定这一切,她在极淡地祭奠眼前化作细粉的翩跹。
的确,白色的粉末,已经看不出那一根白丝绦的模样了。
已经被晏熹歆杀了个措手不及的紫光,让颌天满不在乎。
她要的,是眼前那已经粉骨碎身的可怜丝绦!
这才是心疼,而颌天看到白雾后,她的第一反应,也是木然。
她或许也是被惹得不敢动了。
但,这让颌天觉得颇为空虚寂寞!
“千阙剑,你还在吗?”
良久。
颌天的身体,已经轻轻地挣扎起来。
她驱动莲云,自己的身体飘逸,千阙剑很快就在眼前存在。
不知道晏熹歆是不是不在这儿,但是刚刚那昙花一现的事情,是让千阙剑的白丝绦,支撑不住的吧?
她清清楚楚地瞥见,眼前世界,已经在潜移默化的阶段,自己身前产生了澎湃温度的千阙剑,顿时的变化,让颌天“啊”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这真的是要疯了吗?
眼前的千阙剑,它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自杀式运动!
振聋发聩的声音,颌天不敢去听。
她怕自己的耳朵,都要完了。
不过,千阙剑的身体,它虽然没有舌绽莲花之术,它却有剑气迸溅的绝招。
颌天已经自如地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因为她是实在不敢听下去了。
眼前的画面,已经足够颌天去脑补,虽然千阙剑的身体上,那咄咄逼人的剑气,已经少了很多,仿佛白丝绦的破碎,让千阙剑也随之元气大伤!
镇定自若的心,被千阙剑打乱后,今日,因为千阙剑一剑,直接打碎了眼前的防护罩--颌天被吓到了。
一层莲花一般的花瓣,则是空间裂缝。
裂缝狭长而突兀,硬性的身体,而从千阙剑的笔下,直接流淌出来,是吸力在控制一切,切割空气的时候,那毛糙的声音,让颌天脑补无数。
她的心上,已经多出了一抹无奈和浓情。
千阙剑的身体,在冉冉升起的时候,却已经将一片的黑夜,化作了眼前突破的一片白。
“白?”
或许是传送阵的白色,晏熹歆的紫气焕发后,颌天再度看到了白色。
千阙剑的剑花,剑气也有些单薄和虚弱,虽然它的力量是无穷的,但最后,已经被粉碎了左膀右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