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阙剑莫非是尝到了血液的甜头,要故技重施,再度划破她的芊芊玉指?
颌天顿时心中哀叹,她根本不求什么其他,只求一个尊重。
她的心,空空如也。
千阙剑的身体,缓缓地颤抖着。
它因为颌天的血液,顺顺利利地渗入身体。
也似是开怀畅饮,它的声音,让颌天不寒而栗。
“咔嚓咔嚓……”
千阙剑的身上,是黑色的。
此时,她的血,仿佛也具有摧枯拉朽的能力,可以彻彻底底地将世界微妙改变,虽然颌天不知道千阙剑的心,是不是好的。
她估计是好的。
不管了,反正自己也要献血的。
她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这既定之事,她不必去想。
自己的指尖,神经中枢轻轻地传递了一股刺痛。
颌天看起来,已经倦怠。
她的身体,斜斜地靠在树旁,晏熹歆一时间也没有动,两个人僵持不下。
颌天的眉宇间,已经产生了淡淡的慌乱。
而她的血液,这次仿佛是割破了某条脉搏--
她的身体有些虚弱,这是因为血滴的滴落声音,已经划过了她的耳畔。
而她更是觉得,这样无比的怪异--她不知道,有多少血已经被放出去了。
但是,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妖丹可以复原它,只不过要些时日,其他就没什么了。
疤痕,她的身体就是这样强悍,根本不会有的。
“玄中世”的身体,在因为羸弱和滴血,而展露了一种脆弱的感觉。
看起来,他成为了自己也心疼的少年。
但是,“他”这个人,是颌天,一个少女。
晏熹歆冷静地望着颌天。
她的血,特别是左手腕上,娇嫩的肌肤被划破,她咬着牙,却一声不吭。
她的眼底沉甸甸的,晏熹歆推测,这是少女的泪。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千阙剑的白色镀银的地方,不该用血去激活吧?
反正,只要阻止千阙剑认主,其他就什么都好了。
那血色很快就浸泡在千阙剑的身上。
仿佛这是波澜壮阔的世界,而剑身是上的那一切,也在变动。
晏熹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她的心,在呼唤那千阙剑。
但是,千阙剑已经完全不理她了。
那血液还在祈祷的颌天手腕上,汩汩流出。
不知道是多么沉重的血腥味,却已经让颌天,她不敢多说些什么。
“我……”
她的血,这是因为千阙剑和她,不契合吗?
她的心,也泪汪汪了。
动辄般的吸血,连续不断的疼痛。
她的血,很快就会被放完。
“你喝够没有?若玄中世看到,他还不将你打一顿?”
颌天只能这样,她不知道千阙剑和她,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只不过是现在,她想到和谐共处。
方才轻轻地在心底,没好气地呢喃。
“呜呜”的声音,她故意重复几遍,不是为了撒娇,而是觉得好玩。
至少,她不知道千阙剑的深浅。
万一它的身体,是很宠爱……呸,同情她这种人的呢?还是有责任心?
但是,让颌天扫兴的事情,也发生了。
鞍前马后,为她而战?为什么自己被坑了一样。
“你吸了我的血,你就是我的剑!”
她嘟着嘴,此刻爆发自己被压抑的少女心,傲娇地对准千阙剑,就这样在心底胡说一句。
她也不求什么,包括千阙剑的回音。
若千阙剑内,有什么魂灵,还是一个活的,她还高兴。
但是,现在--喝她的血,还高兴?
“好。”
啊?
“你你你……”
颌天的眼底,顿时一阵微妙的哆嗦。
她根本没有和一把剑交流的能力,可以吗?
她不懂啊,千阙剑成精了?这还是一个和玄中世的声音,同样温润的男声?
这--是不是在比较玄中世?
那声音,只是一个“好”字。
但是让颌天,想到剑灵,想到其他的事情,想到桃花运。
她风中凌乱的时候,也是那男声出现在心底的时候。
声音颇为温驯,却极度的听话。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你说什么?”
她却是还想着,轻轻问一句。
“咦?哦。”
但是,少女却突然间吓了一跳。
她的手上,那一道伤口,血痕已经产生,流血刹那间也消失不见了。
她才觉得,是一股异常的暖流,很是温热之感。
直接流入自己的身体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是一个声音而已,为什么她觉得,这……落寞?
想着,她的心分外活跃,却已经听不到千阙剑内的声音。
有些颤抖。
“你是不是人?你怎么不说话?我就是一个弱智嘛,什么声音都没有带地方,我居然还能听到--”
但是,千阙剑却还是缄默不言。
颌天在心底白了自己一眼。
“什么东西,我脑子真的不好。”
她颇为抓狂地想一倒苦水,但觉得伤口处,已经暖暖的了。
她不知道那声音为何人,索性提着剑,就已经望着自己的手臂。
左臂上,有一道细嫩肌肤上的裂口,但是薄得已经足以媲美一根发丝。
她的心,也瞬间神奇地稳定下来。
这或许并非是自己的幻觉吧。
她想着,发现右手食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