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熹歆?”
颌天已经想到那次,暴露出自己脆弱无助一幕的晏熹歆了。
不过是玄界的女主人吧?那么,玄中世成为了她的儿子?这还真的忒奇怪的!
她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声音婉转清澈,而更是清亮着,随波逐流。
“玄中世啊玄中世,我会和你在一起?这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不如彻底忘情。
但是她还是将记忆安放,挥之不去。
“又爱又恨”的玄中世,还有心的哀号。
“为什么命要将我和他,发配如此!”
这不是发配吗?
只不过,印记留在彼此心中。
不知不觉就悲哀了。
而颌天想着玄中世,又听到了那些话,心神不定。
“这玄中世可有婚配?”
“应该没有吧,晏熹歆传出消息,说他打坐十四年,一日不辍,恐怕现在是大有作为,才出关了。”
“胡说八道!”
颌天听到那一句话,险些一句话就喷到那迷糊虫的头顶上。
的确,他怎么会……一边和她在监狱里关押,而另一边的什么元神肉身,在修炼。
还十四年,他不吃东西,整个人自然成为骨架子,还死不瞑目的那种。
但是现在的玄中世好好的。
没有婚配,恐怕很快就有了。
颌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嫉妒,是因为玄中世和她的地位悬殊?还是其他。
不过,与其这样,不如真切地体会一下,他和她,云泥之别。
“他在玄府内,今天是第一次出来逛逛吧,玄府就在眼前呢。”
“这些人,真的个个是百事通?”
颌天惊叹,只见她的眼底,诡光若有若无。
她还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但是很像一座浮雕,而木雕泥塑的姿势,更是僵直而古板。
就连眼珠子都没有颤动,整个人被时间冻住。
“那个,安歌,我先走了,我……有缘再见吧。”
不知为何,颌天只觉得叶安歌的言行举止,时时刻刻透露出奇怪的感情。
她虽然还是那具躯壳,但最后则被玄中世勾走心魄。
但这些,却成为最后的告别。
她想去追随玄中世。
玄中世不记得她?不可能,她只不过是换得一身破烂,看上去黯淡无光而已,怕什么怕,又不是鬼魂什么的。
颌天有些恼了,她并无他意,是追随而已。
“我是颌天,记住,叶安歌。”
她的身体在离开前倏然停顿,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嗖”地一声,她抛下这句话,就直接沿着这条十里长街,向前冲撞。
身体飞射,宛如骤雨。
心不知急在何方,但颌天还是一味地想往前跑!
她的眼前,一带而过的,就是那看上去分外不正常的人群。
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刚光顾的地方,最坑钱的药铺--售药场所。
谈笑风生着,几个身披罗锦的中年人,也在谈论玄中世。
颌天从他们的身旁,直接跑过去了。
因为忐忑。
她觉得,这些人怪就怪在他们的气息上。
全身上下,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鲜活气息,并非是什么造化弄人。
一层隐晦的、灰色纱网,在他们的身上,浮动着,好似一个个水泡,但事实并非如此。
气泡将他们整个人都包裹在内,那些清润的笑声依旧,仿佛一星半点都没被影响。
不知道那晦暗的纱网是什么,而由来也更为不简单了吧。
奇怪的是,这儿一群聊玄中世,亦或是玄府的中年人,无不身上网着这东西,看起来累赘而轻盈,各特点穿插一起,污泥浊水。
就是刚刚那个问了问玄中世身份的人,身上清清爽爽的,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更是奇怪。
她仅仅当这件事,是玩笑话,旋即迅速一跃而起,并且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中,窜到天空中。
那一把雪如霜的邀月剑,早已被颌天出鞘。
她用剑很是老练,现在天空中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他们都不会在这儿御剑飞行。
想着,颌天还是新奇那些小铺,剑气一闪,剑花吹雪,少女已经轻如羽地飘到地上。
她提前寻觅了一处角落,收剑,从从容容地顺着刚刚飞行探测的路径,朝前走去。
她的心,是噩噩浑浑。
对于玄中世的身份,少女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嫩”。
她的确是想不到。
玄中世的流浪生涯,到此结束。
但自己的悲惨人生,刚刚开始。
这很讽刺,她才萌生了和他相认的想法,但是脑子越发刺痛着,一时间身体绵软,一点天地之气也用不出来。
“这么委屈我?”
她压抑着百感交集,眼前的春花,草木含悲,蓊郁中包含一丝伤悲。
仿佛在对颌天表达惋惜和进发。
她的唇瓣,产生一抹凝然的笑,刚刚的苦涩,现在的回甘。
“为什么头疼,这还不是要开药……”
自从见到玄中世后,颌天乱七八糟的情,就一直缠绕在心中,是暂时无法疏通的了。
她蹙眉,而心隐约有了细腻的情感,扎堆眼前一簇簇。
她怀抱着侥幸心理,只需要寻觅“玄府”就可以了,她不愿意进入那秩序井然的地方,这儿的“龙凤呈祥”门窗窗户纸,都是一层淡淡的薄金。
不知道有多少侍卫,在来来往往地巡逻着,这儿具备着颌天看来最完美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