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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滋出。
计划有点疯狂,有点小小的魔性,极其不符合我个人的风格。
想要逃出去,不,或许把那个逃字改为杀更合适,凭我的实力,要说对付鬼怪还能凑凑乎乎,但要说一挑几十个大老爷们,我还真沒这个自信。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要借助外力。
所谓的外力,就是我刚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一幅拼凑起來的皮囊,以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煞气的魂魄。
我的嘴角抽搐着,脑海里还有着一分仁义外加假乎乎的道德在和自私做最后的抗争。
“咔,咔,咔。”
防盗门一直晃动,按照声音來分辨,应该是警察手里的斧头劈门所致。
“去他妈的仁义道德,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我使劲啐了一口,把嘴角处叼着的烟使劲儿的往地上一砸,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茶杯,把盖子取下來往地上一摔,捡起一块碎片,走到王强身边蹲了下來。
我左手抓着王强的胳膊,把他的手掌摊开,茶杯盖的碎片用力的在他的手掌心一划拉,鲜血立刻冒了出來,我把刚才准备好的茶杯放在地上,扔掉碎片,两手使劲的挤着王强的手掌,想让这鲜血流的更快些。
当接了满满一杯子的血液后,我随意的把王强的手往地上一扔,哗哗哗直流出的血液很快将一小块地面浸湿。
我快步走到楼上,一脚勾起木门关上,把盛满鲜血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装着肉身的玻璃罐,瓶口的木塞十分的紧,捏紧使劲一拔,居然从木塞上滑掉,心急之下,我把玻璃罐往胳肢窝窝一夹,直接上牙,用力一咬,一点点转着瓶子,让木塞挪出來。
“啵。”
木塞一下脱离玻璃罐,下一刻,一股恶臭袭來,脑子里瞬间缺氧,玻璃罐从胳肢窝直接滑掉在地上。
“啪。”
玻璃罐应声碎裂,下一秒我也恢复了意志,弯腰使劲干呕了几下,才感觉好受点。
我这么做也确实是冲动了,竟然沒仔细想想这玻璃罐既然是密封的,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有毒的气体。
所幸,我体内有着僵尸之血,这种恶臭除了能让我恶心连着眩晕一下后,应该对我造成不了别的伤害。
不过,这股恶臭有点太过于强烈,一时间反应有些过慢,智商似乎也下降了n个档次,双手直接在地上一拢,就将由婴儿尸体所拼凑出來的皮囊放在了桌子上。
我沒想到的是,这张皮囊脆弱柔软的可怕,刚才这么一拢,一块较大的玻璃片直接扎到了这婴儿尸体的后脑勺。
我小心将玻璃片取了出來,看了看伤口,问題不大,只是皮肤破了一些而已,里面还有着一层干肉堵着。
我把羽绒服脱了下來,把里面的一件衬衣用力的一扯,扯掉一块碎布扑在桌子上,中指往着装满鲜血的茶杯里这么一插,沾满鲜血就往着碎布上画起一个个我自己都看不懂的符号。
自古以來,所有的符都是用的是统一字体,现在的话,用的全是繁体,要是搁在以前,用的统一都是小篆。
而我现在所写的,或者说画的,和小篆,还有繁体压根都搭不上一点关系,你甚至很难想象出來它是字,我觉得说成是一副抽象派的画可能会更合适。
之前也讲过,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不惹地师。
其实相比较來说的话,阴阳先生也差不到哪点,只不过,地师想要害人,得通过改风水才能实现,而且时间较久,杀人于无形,遇到一些不好改的地方,还需要自己的寿元强行支撑,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别人去看到,这才口口相传,把地师的名头给传出去了。
而我们阴阳先生要是心生歹念去做事,那就不是狠毒能够形容的了,用邪术祭炼魂魄,我们也会,一个邪物扔过去,直接瞬间就灭团,哪还留有活口让他们去把这事肆意传谣出來。
我现在所用的法子,就是从一本古书上所看到的,也是一般邪教所用的祭炼魂魄的法子。
将玻璃瓶里的魂魄强行融合在这皮囊之中。
我相信,王强藏着这魂魄,也就是想祭炼出來邪物,可能是因为自身水平有限,这才一直沒有动手。
这个邪术,说难也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算简单。
首先需要的,就是将这些抽象的符号一鼓作气的围着一个圆圈画出來,和画符一样,中途不能够有着任何的停歇。
“啪,咣。”
楼下传來的声音表明防盗门已经被斧头劈开,一连串的脚步声回荡在楼下。
一个警察用着惊讶的声音:“王先生。”
“楼上,快。”
楼上的门只是普通的木门而已,按照他们估计踹个几脚就踹开了,从他们上楼,接着踹门,估摸着最多三十秒钟而已。
最后一个符号画完,此时也不管皮囊脆不脆弱了,一把揪起來,碎布直接往头上一盖,之前所化的那一圈符号,刚好卡在头颅。
我一把抄起茶杯中的鲜血,往碎布上浇了一半,手中的皮囊连着茶杯一块放在桌子上。
右手抄起血液把两只手涂得血红,十根手指头,分别的按在婴儿尸体的双眼,耳孔,鼻孔,印堂,以及嘴巴。
十根手指不断的切换位置,突地,使劲的往下一按,十根手指呈现出來极其扭曲的符印,但还是分别盖在婴儿脸庞上。
“血海无涯,秽土不僵……”
我的双手猛的抬起,端起茶杯迅速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