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除夕不知不觉就整个人躺进秦蔚洲怀里了。
“怎么了？”秦蔚洲拨了拨她头发，“困了？”
宋除夕一天下来还有些累。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就把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不，不困。”
秦蔚洲对怀里小只喜欢的不行，轻轻揉捏她的耳垂，看着她又开始往下沉的眼睛，说:“眼皮要掉下去了。”
宋除夕有一种被揭穿的感觉，她抬手随意拍了他一天，声音细软的喊:“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
秦蔚洲拍拍她的背。
宋除夕真感觉自己更困了。
“你别拍我，我想跟你一起跨年来的。”宋除夕说完才想起来:“我们不回家吗？”
“不急，就在这儿。”
这里一应俱全。
宋除夕侧过头瞥他，俊逸的侧脸线条完美流畅，又带着刀剑般的锐利和锋芒，没有眼镜柔和他的线条，便入侵感极强。
“醉了？”
“嗯？”宋除夕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嗯，有点。”
怕睡着，宋除夕干脆站起来，走过一边。
空中餐厅的四面八方，除了脚下是颜色柔和的石砖，其他都是透明的玻璃，不过介于有些人可能恐高...全京城最高呃建筑之上确实容易腿软，便也能操作其变作单向玻璃面。
当然，从外面的世界，本身就是看不见里面的模样，保密性极好。
宋除夕倒不恐高，贴着窗子才有几分畏惧高度，透明的玻璃剔透光滑，仿佛不存在，仿佛她就站在悬崖的边缘。
倏然，秦蔚洲从背后抱住她。
“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要让你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的世界。”
宋除夕微微一怔:“为什么。”
“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很狭隘。”
不是那种狭隘，是除了徐柏青和宋乔颜，几乎谁都看不见的狭隘。
宋除夕回忆了一下，确实，那时候满心满眼想着怎么让徐柏青爱上自己，怎么让宋乔颜痛苦，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甚至如果不是maz的突然找上门，宋除夕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思考自己是否应该一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或许等到很晚很晚，她才会考虑做艺人的事情。
宋除夕神奇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侧过头抬起来，看他的眼睛。
秦蔚洲轻轻摸她的头发。
“狭隘到，如果我没有主动挤进去你的世界，我们就没有现在，你也根本看不见我。”
宋除夕笑了一声:“还好，你主动了，我也足够颜控。”后来她的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封闭。
然而她没想到，原来最开始秦蔚洲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一点呀。
确实，她需要站在高处看一看，会发现好像什么都通了一样。
“秦蔚洲。”
“嗯。”
“你的医术真好。”
她病在心里很久了。
秦蔚洲抱紧她，“我不是医生，我是你的药。”
宋除夕柔软的笑了一下，突然听见他说:“抬头。”
“看。”
宋除夕看出去。
正对着的一块大大的电子屏在倒数三分钟。
不止是那一块，很多，宋除夕看见了好多，大大小小的都在倒计时，四面八方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