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这副嘴脸,纵然是他身后的中年人都看不过去了。伸手拉了拉帝景的衣服道:
“殿下,回去吧。司徒大人的事,他自己会解决。”
司徒远他是不敢得罪的,这位在仙国,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自己要是说错话,那可是真的会被司徒远给一掌拍死的。帝景司徒远是不敢动的,动他嘛,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一个失宠皇子的随从罢了。
心中不岔之下,他只想拉着帝景赶紧走。他这位主子的能耐,他比谁都清楚。而帝景现在,貌似是想帮这司徒远。这怎么行?就他这态度,不给他使绊子就不错了。
司徒远闻言,不由抬眼瞥了他一眼。心中盘算着,是不是拍死这家伙算了。中年人此时不知道,司徒远这会儿,已经是看他不顺眼了,拉着帝景,还想要说点什么。
“咳咳。”
帝景给了中年男子一个他心中有数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把他跟司徒远隔开开来。
“司徒大人,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凶手是利用一种魔道手段,将这一府之地的人,生生磨灭的。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且瞒过大人的感知,想来,凶手是在有备而来的情况下,将宁高府隔绝了开来,这一点,凭借阵法就能够做的到。大人可以尝试着,在宁通府外围,搜寻一下,看是否有阵法痕迹。”
司徒远抬眼看了眼帝景,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只听,帝景继续道:
“倘若,要没有阵道痕迹。那凶手,只能是一个人。”
“一个人?”
司徒远瞳孔微缩,眼中略过一抹疑惑之色。
“不错,一个人。如果,没有阵法,要快速磨灭一府之人,靠着庞大的数量,也是可以办到的。不过,要想把这么一大股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到宁通府行凶,基本是不可能的。”
“有道理。”
司徒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皱眉道:
“可是,你如何肯定,对方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三个人、四个人,只要人数不是太多,潜伏到宁通府,也是很容易的。”
对于帝景的话,他已变的什分重视。这个病恹恹的皇子,似乎很不简单。
帝景摇了摇头,淡淡道:
“其实,我心中更偏向于是一个人,虽然布置魔道阵法,最为有可能,但我却觉得,这次对方真的没有用阵法。”
司徒远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你是说,你判断对方是一个人,是靠猜的?”
帝景摇了摇头,指着宁通府道:
“司徒大人,这整个宁通府的地界,弥漫的魔道气息是系出同源的。在一座魔道阵法之下,办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度。而要靠着大批的低阶同宗修者,也可以造成这种情况。但是少数的,三四个凶手,却不可能。”
司徒远此时,已经明白了帝景的意思。三个、四个的的魔道凶手,确实是不可能。要快速的屠戮,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一府修者,也是需要强大的修为,才能办到。
而对于强者来说,修为到了一定的地步,其一举一动,都会带有强烈的个人特色。如果,真的是数人所为,这宁通府的魔道气息,不应该如此融洽如一。
在帝景的分析下,他终于是理出了一个头绪。不像之前那般,没有方向。当然,这些东西,他我不是想不到,只不过骤然面临这种局面,谁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会承受的后果。而不是,静下心来,去抽丝剥茧的分析。
“在下,多谢七皇子援手。”
司徒远拱了拱手,向帝景道了声谢。
对此,帝景只是笑了笑,便转身朝外走去。在其身后,那中年人则是懒得再看司徒远一眼,跟着帝景而去。
司徒远和帝景,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司徒远自称“在下”,给帝景道谢,无非便是再说,他以个人的名义,欠了帝景一个人情。
帝景这短短几句话,无疑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一府之地发生这种事,朝廷会关注,但却不会太当回事。要的也就是一个说法罢了。
朝堂之上,他把这一席话,如实呈上。这次的麻烦,也就这么算了。当然,调查凶手的事,应该也是会落在他的头上。
同时,也是在表明立场,他司徒远只会是仙国的臣子,而不会倒向哪一位皇子。
对于仙国内,有人能仅凭数眼,就分析出如此东西,何云也是不知道的。纵然知道了,他也是不会在乎的,无论怎么想,这件事最后,都不会查到他的头上的。
不过,有时候,人的直觉却是当真可怕。
在往国公府别院走的路上,房天成拉住柴让川走在何云也和胖子身后,传音道:
“让川,云也昨夜,一直在房里吗?”
虽然怎么想怎么不可能,但不知怎的,房天成总觉得,这件事跟何云也脱不了干系。况且,就结果来看,最后怎么都是对他何云也最有好处。
只不过,先抛却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他始终难以相信,何云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了一己之利,磨灭数百万生灵,这种行事作风,已然是比魔道还要魔道。简直是在冲击着他的三观。他房天成虽然不是好人,但自问也无法狠辣到这种地步。
这跟战场上死了数百万军兵不同,毕竟,双方开战,立场不同,意义也不一样。况且,就是真死了数百万军兵,分到个人头上,也没几个。
和这种肆意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