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一出,别说路枫琛了,就连撩袖子,窜着火的路老爷子,都生生僵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舒怡赶忙问了句。
“哎,”爷爷叹,“其实,在很早以前,l国的现今国王登基不久,就悄悄收回了他们国家所有公侯伯爵的实权。而此事,除了国王本人,还有那些公侯伯爵本人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啊?”舒怡惊目!“那就是说……路爷爷……其实很早以前,就是无空实权的光头伯爵了?”
“……我什么时候光头了?”路爷爷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还撩了一把自己的满头银发。
舒怡愣是看的嘴抽。
路爷爷……
您这z国文化,着实学的不咋样。
她说的此光头,非彼光头好嘛!
“不错,”爷爷跟瞥傻子似的瞥了路爷爷一眼后,又将眸光望向了她,“在l国,没有实权的爵位,那就相当于我们这边最底层的苦力,除了光鲜的外表以外,一切都要听命与国王。他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必须做什么,还不得有半点反抗。”
说到这,爷爷停了数秒,又将眸光看向路枫琛,“这些……你应该很清楚吧?”
路枫琛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爷爷早就成了没有实权伯爵的震惊中。
感受到舒爷爷的目光,他也是木讷转眸,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机械般地回了声,“……清楚。”
可……
怎么会!
他爷爷怎么可能没有实权?!
明明……
等一下!
不对。
这一点都不对!
当今l国的国王已经在位三十几年了。
要舒爷爷说的是真的,那从三十多年前开始,爷爷就已经没有实权了。
可……
为何爷爷在l国的地位还是那么高!?
且这么大的事,三十几年……竟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还有,现今国王在位,也为不少人赐封了爵位。
若爵位无权,他们……
不对!
还是不对!
爵位无权,却有富贵,他们不一定会拒绝。
但,他为何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到底……到底是哪里!
“那你可还记得,”舒爷爷看着他,继续说着:“爵位官职,在l国,那是世代沿袭。且爵位实权从未一揽与国王之手过?”
路枫琛一愣,瞪着的眼睛,不由扩大了几倍,“……记得。”
没错!
在l国的历史长河中,为报国之繁荣,l国的国王,对封爵位的人,都是相当慷慨的。
只要他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就可掌握绝对的权利。
这事……
由古至今,从未改变。
可……
当今国王又因何要收回公侯伯爵的权利?
而他又是如何收回他们权利的?
照理来讲,从古至今都不曾改变的规矩被徒然改变了,那些拥有实权的贵族,怎样都不可能一下接受的啊。
……譬如他爷爷。
早年是何等狂妄风光的人物。
听人说,三十多年前,爷爷为助现任国王登位,竟以一人之力,独自周旋在现任国王的七个兄弟之间。
最后更是将其余六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待现任国王继位后,还让其余六人心甘情愿的对现任国王俯首称臣。
然……
最后这六人,并没活太久。
全都在现任国王继位后的几年中,相继去世了。
不过……
说来也奇怪。
六人走的方式,实在有些诡异。
比如现任国王的大哥,是个会游泳的,却被淹死了。
二哥,是个不贪杯的,却被醉死了。
三哥,是个不爱出门的,却在旅途中,坠马摔死了。
四哥,是个优雅斯文的,却在吃饭时噎死了。
还有他的六弟七弟,一个不爱美人,却死在了温柔冢里;另一个更是在自己家中一觉睡去,再没醒来。
且这些事,最后全都不了了之的以自然死亡事件结束了。
思及此,路枫琛瞪着的眼睛,忽地眯成了一条缝。
沉默了十几秒,赫地看向自家爷爷,“您们的实权,何时被收回的?”
路老爷子看着他,眸光微敛,淡淡道:“三十三年前。”
三十三年……
现任国王在位已有三十七年。
也就是说,爷爷他们的实权,是在现任国王上位四年中收走的。
而这四年里……
现任国王的那些兄弟,全都相继去世。
想此,路枫琛眯缝的眼睛,猛地又瞪大了,再看自家爷爷,满脸的匪夷所思。
难不成……
“哎,”似是看出路枫琛已经想通其中原委,路老爷子低声长叹了一道,后而慢慢回了沙发,一生疲惫的坐了下去,“这事……怪我。”
“当初,我以为,他会是个好国王,孰料……哎,怪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淑。”
“若不是我,l国……也不至于陷入当今这般王权独大,国民艰苦的局面。”
“……什么意思?”舒怡听得云里雾里的。
“哎,”路老爷子又是一叹,“我们现在那国王啊,早年可谓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王子。孰料……一坐上那位置,那副勤政爱民的皮囊下,竟是猜妒专制狠戾的毒心肠!”说到这,路老爷子微微下敛的眼眸中,极快闪过一抹浓浓地恨意。
“所以……”舒怡不解,“他是做了什么吗?”
“呵,”路老爷子冷笑,“他做的可不少。”
“深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