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说。
以后……
怕是也不能经常说了。
她不是圣母。
梁柯朝她扔圆规的时候,她亲眼瞧着了。
先前之所以那般不知解地寻问班里同学,不过是想有个当众收拾这人的理由。
只要班里同学认为这圆规是梁柯的。
再瞧她这脸……
就算刚才她将梁柯的脸给毁容了,这些人也只会心生害怕,而不会产生“她不该”的想法。
再者……
她也没将梁柯毁容。
不过就是掰了个下巴,最后还给复原了。
砸在腹部的那一拳,即便用了十成力,可能还将梁柯的胃给伤了。
但,那也只是内伤,班里同学又瞅不见。
何况她在下手时,也是自有分寸的。
就算去医院检查,出来也是个皮外伤。
内部的,没个半月,根本看不出来。
如今唯一能让班里同学感触梁柯的,也就他那高肿的半边脸了。
可是……
相对他的高肿,再看舒怡这边,那是血流了半边脸啊!
而且校服衣领都染红了一大片!
如此,班里同学会倾向哪一边?
瞧见此情此景的人,又会倾向哪一边?
吕博言去找老张头的时候,怕是在办公室说的事。
如今舒怡刚巧复原梁柯的下巴,就见数学老师,历史老师,地理老师……几乎是能出现的老师,都出现在了他们班的班门口。
当然,其中自有吕瑶。
没一会儿,还有不少其他班级同学的光临。
不过没等他们瞧上几眼,就被班门口的老师赶回去了。
撵完人,一群老师乌压压窜进班里,走最后的政治老师还反手关了班级门。
“怎么回事?”班门一关,吕瑶第一个提声诘问,“那个同学怎么叫的那么惨?”
说的是梁柯。
不过……
好一会儿过去,没一人理她。
班里六十四位同学,就有五十九位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地装着鸵鸟。
剩下五个……
梁柯不能说话。
方娜娜不想说。
吕博言根本鸟都不会鸟。
舒怡,就更不用说了。
李橙欣……
倒是想说,可她并没开口的机会。
她一张嘴,舒怡就会虚捂脸,吃痛呼声。
跟着吕博言就会提声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张头过来的步伐越来越快。
其他老师也跟着都在往班级后面走。
舒怡看着人群后,就见吕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的不行。
心下发笑,面上却是伤心痛苦。
吕博言先一步跑到她身边,又从衣兜里拿出纸巾包,抽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这次,舒怡接了。
拿过纸,却没往脸上,而是在脖子边抹了一下。
整张纸,当即红透了!
吕博言赶紧又抽了一张纸。
舒怡接过来,还是往脖子上擦了一下。
瞬间,又红透了。
吕博言吓得连抽了好几张纸。
走过来的老张头,还有其他老师,真真是看的触目惊心!
这伤得多严重啊!
“要不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数学老师赶忙说。
“还是先去医务室吧,”生物老师说,“这怕是伤到毛细血管了,得赶紧止住才行。”
“毛细血管?”地理老师偏头看了生物老师一眼。
上课呢?
“咳。”生物老师似是恍然觉着自己刚才那专业名词用的有些突兀,不由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这口子应该伤的挺深的,还是在脸上,不赶紧处理,日后怕是得留疤了。”
“那还不赶紧的!”数学老师喊。
女孩子脸上留疤还得了!
老张头走到舒怡身边,愁眉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就想开口让她去医务室。
却被舒怡率先打断了,“这伤等会儿也无妨,还请老师先处理一下班里的事。”
舒怡皱着眉,一脸决然。
“无妨个屁!”数学老师怒了,“你一女孩子!现在才十五六岁,脸上要是留了疤……”
“已经留了。”舒怡接过吕博言手里的好几张纸,一股脑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血迹虽没全部擦干净,伤口却露出来了。
数名老师定眼一瞧,齐齐蹙了眉头。
这伤……
是从左眼下角,鼻梁一侧,径直划到耳朵边。
长近五六厘。
眼下伤口已经翻开。
不难看出,这伤的……确实很深!
目测该有数毫厘深!
血都不好止。
这不……
伤口刚擦过,立马又流血了!
“快去看!”生物老师赶忙吼了一声,“现在看,日后这疤痕还能轻点,你再拖下去,日后这疤怕是连化妆都掩不去了!”
其他老师闻言,也跟着说了起来。
“舒同学,你还是赶紧去看吧。”
“这里的情况,老师自会好好处理,你不用担心。”
“脸要紧啊!”
“一个女孩子家家,这就相当于毁容啊。”
…
……
瞧着各位老师苦口婆心的样,舒怡态度很坚定,“不行,我若不在,他们……”舒怡转手指着那几个打架的,“最后定会说我这伤是自找的。”
被指的那几名男生都是低着脑袋,并不知舒怡指了他们。
随着,舒怡又将手指向梁柯,“这人与他左右同桌甚是教好,看他如今这样,等我走了,保不齐会将所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