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极绝圣主的名号,赵岳面色剧变,目中不自然的流露出畏惧,最后轻哼一声,也不再出言反驳。
那郁闷之气无法宣泄,正巧望见左旁那神态自若,依旧是好整以暇饮着酒的秦烈,顿时又语气阴森道:“也亏了仙君,这时居然还能坐的住?”
“我赵岳即便退出元莲界,至少还能得一小界。可仙君你,几日之后,怕是血本无归,甚至横尸异域。便连我赵岳,也替你可怜。我若是你,便是怒而杀人的心思都有。”
秦烈一阵无语,这二人斗气,又怎么牵连到他这里来了?
洪安闻言是毫不动容,他旁边那位枯瘦老头,则是目光如蛇般,朝着秦烈扫了过来。
那谭镜则是轻笑:“仙君他心胸宽宏,岂会如你这般?再说此时,秦兄也有着不小麻烦呢!赵岳道兄,若是欲以言激君上动手,怕是难如所愿!秦兄,不知我谭镜说的可对?”
言毕,又朝着秦烈遥遥举杯。
“秦兄心胸豁达,谭某颇为敬佩!元莲界之失,非仙君之过,仙君切莫气恼。”
秦烈摇了摇头,不知此人为何就料定他胜券在握了,把那谭镜,晾在了对面。对这等样的小人,他还真不愿去与之客套什么。
谭镜暗暗一恼,面上却强作欢笑,自顾自的把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后下一刻,就又眼神微亮道:“看来是已经有进展了!”
他探手往虚空一抓,很快就将一只讯符,擒拿了过来。
随即便是大笑不止。
旁人不解,秦烈亦然如此。
扫望了一眼众人,那谭镜得意的笑着,把讯符上面的消息拂去,徐徐道:“癸宣真乃神人也!洪兄麾下这位大将,真是无双将才啊。仅仅只用了一日左右的时间,就奇袭临徐城得手,从此处将防线打穿。如今正是长.驱直.入,料来不久之后,就可从此处洞击敌腹。”
似乎感觉话语太过,有些不妥。谭镜又朝着秦烈,歉意一笑:“仙君抱歉,言辞欠妥,还请见谅!”
秦烈仍旧没理会,而是陷入了沉思,临徐城?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以那庄羽的用兵,岂会如此大意?
说起来,对那个地方他倒是有过耳闻,不久前或许有过关注。那附近,山脉连绵。不过庄羽在此,倒真未有布置太多军力。
既是兵力不足,也是地形之故,临徐城扼于山口,地形险要。
无需多少并将,就可固守,只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庄羽麾下,最精锐的一支近卫之君,居然也布置在那里。
一时是微微失神,已然有了些许明悟。
原来如此,好一个庄羽,真没有让他失望。
那洪安闻言,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反而皱了皱眉。
“我这里,却是到如今,还没消息传回!”
谭境笑着摇头:“当是你那爱将,太谨慎之故,虽未见过面,我却也略知那癸宣的姓情。此人姓情清冷,沉稳持重。不到最后有结果,必定不会上报洪兄。”
“说的也是!”
那洪安一笑:“他这人就是如此!说来元莲界中,也是唯一能与那庄羽比肩的将才!可惜了庄羽此人,很是不错。”
又朝秦烈道:“秦兄也确能识人用人,这一次,是输在了兵力太弱!此番胜负一定,不过洪某却想与秦兄交个朋友,日后元莲界每年物易,秦兄的大秦仙朝,还有在座几位,皆可参与,占半成份额!”
赵岳一声轻哼,半成?
见那边秦烈,仍旧是怔怔出神,毫无反应,似乎是被打击的不轻。顿时暗自摇头,懒得答话,直接一拂袖,便欲起身离去。
此间之事已定,多留无益,也再懒得看这二人得意。
也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声轻笑之声从一旁传来。
注目望去,只见正是秦烈。不仅一阵错愕,这个家伙,难道是输了之后,心有不甘,失心疯了不成?
不止是他,便连洪安与谭镜,还有旁边一直都默默无语慕方与察候虎,也都注目望来。
一样是无比疑惑,神情古怪。
一张紫金符箓,穿破那重重界障,往那云霄界内降下。
这庄羽,没令他失望。
那么他秦烈,也自然不会负了此人!
就在同一时间,元莲界内,一处狭窄山道的侧旁。
庄羽驻剑于地,身形如塔般屹立于一座山丘之上。
而此刻就在他身右处,是一只两万人的步军。
都是身穿白甲,身形雄阔魁梧,手提宽刃大剑。
都沉稳如山,有寂静无息的,挺立在此。
无有喧哗之声,亦无多余动作,仿佛是一尊尊雕像。
虽只寥寥二万余人,气势却显得是雄壮无边。
何道仁穿着一身紫金袍,立在了庄羽身旁。
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不能不紧张。若是此处突破,那么他如今治下的大宣国,毕将被一举凿穿。
那时整条防线,必将冰消瓦解。
“何兄似乎并不忧心?”
“怎会?来之前确是心胆俱颤,不过当知晓半日前,就已至此,也就不再忧虑。”
何道仁一笑,转过了头,只见庄羽睁开眼,目中是神芒如电。”
“庄兄既然早有所料,想必定有应对之法?临徐城破,必定也在你意料之中。”
“算不上,没想到会破得这么快!那癸宣用兵的本事,确是不错!可惜临徐城那些同袍,没能及时撤出来。”
庄羽深呼了一口气,神情伤感:“那么何兄,你又可知。我为何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