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是我救的。因为他告诉我,你们银沙镇有着一些鲛人被外来的人族修士给抓了起来。故而,我才会来到这里。”
话语落下,辉宫日月冷冷的盯向那置身在海倾澄怀中的王霂。他的伤势很重,其四肢断裂,仅仅只是剩下着一只独臂。而他的身躯更是破损,成片的内脏和骨骼,清晰可见。伴随着海浪不停的摇曳飘荡,而那每是一阵的浪花漂泊,则也便就是会有着一枉血水,给拍向四周,拍向远方……
“···姐姐,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抱着一个人族。人族……人族他们不都是该死的入侵者吗?”
当海羽看见王霂,则也是带着困惑,和一股浅藏不住的愤怒,恨恨说道。
他的朋友,死于人族,死在那些棕袍修士手中。他的父母亲人,也亦是死在人族,死在那些棕袍修士手中……而年幼的海羽,则也更是不知晓那么多的人情世故。但是,他却只是深深知晓,他知晓……自己对于人族,对与那些入侵了蓬莱的一干修士究竟又有多么的厌恶。
“不,不是的!小羽,你不要误会了,人族里面,也是有着一些好人的。至少……至少,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就……”
海倾澄急忙解释说道。很是显然,海羽人应该已经是理会错了意思。误将王霂和那一干的人族入侵者给一概而论了。
“哼,人心本恶。这句话,自古观今,则都皆是如此。更何况……即使没有这个人族小子的插手。本座也自然会来处理此事。”
辉宫日月他冷哼一声,绕是海倾澄也是为之不禁沉默了下来。毕竟……辉宫日月是他们蓬莱的王。而她,却也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罢了。她并没有资格,更是不配去和辉宫日月唱反调。而在这一点上面,在某些方面……无论是在蓝涣,还是在蓬莱。亦或者,该当说是人族,和鲛人一族……只要是在某些方面,无论在哪里,都还是一样的。
而且……对与辉宫日月的话语,却也并非不是没有那么些道理的。他的话语说得很对。即使没有王霂在场,他也是会一样过来找到那些修士,并是将之全部斩杀。而王霂他即使是出了手,结果也是根本可谓是“没有任何变化”。结果,依然还会是一样的。
若非是辉宫日月令其坐骑出手,那么至于现在……又将会是另外一番的场面了。
王霂他或许能依靠谋略,以赌命为诱饵的方法,
去赌那章郎会因为低估自己而露出破绽。并是将之阴杀,但……那却也仅仅只是一人罢了。他能阴杀碎空修为的大修士一次,但是却不能再度的阴杀那碎空修为的大修士第二次。
不说事无二次,而那或是老妪模样,也亦或许是黄口模样的修士。当见了章郎被杀,也是不会再去轻易的小看王霂了。若是妄图祈祷对方再次的露出破绽,则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了。而去,王霂他之所以能杀得了章郎,却也仅仅只是因为在当时,那飞剑藏匿在章郎的空石戒里的时候。在那时候……章郎持拿着空石戒指的左手,则是距离其头颅至多相差不过半手之遥罢了。
而倘若这半手之遥……变成了半丈之遥,亦或者说更远。那么……亦或许,现在的结果,则也是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吧。
“···可是,至少。他救过我。在这一点上面,我是不会去怀疑的。”
海倾澄他双眸露出坚定,执着说道。而那辉宫日月,则也当是见了海倾澄的一对猩红血眸后,也是身形忍俊不住的猛的一顿,茫然发愣。
“这对眼睛……难道是……”
辉宫日月他近乎于呆滞一般的望向那对眼眸。那是一对猩红的眼眸。而在此一刻间,他也仿若是想起了他孩提时代起,便就一直听闻过的童谣传说。
那是源于他孩提时代,曾是听他的先祖,从上一认的蓬莱之王谈及过的传说……传闻,当猩红的血眸俯视大地之际。大地会化作尸骸无边无际……传闻,当猩红的血眸凝望虚空之时,天空亦会洒下漫天的血雨不断……
当猩红的血眸张开,无尽的尸骸会化作雨滴,自天间坠落陨下。当猩红的血眸闭上,在哪无尽的尸骸之中,则是会滋生出无数数之不尽,数之不竭的食腐渡鸦。
···传闻,当渡鸦飞过之地,则是便为灾难噩土。而当渡鸦席卷天下之际……则也便就正是鲛人崛起之时……
“猩红的血眸吗?”
辉宫日月望向海倾澄她化作猩红的眼睛,喃喃自若。
那是一个血色的童谣,因童谣之中的故事,过于残忍的一部分原因。也是未曾在整片蓬莱里面广为的流传。但是出身在辉宫世家里的辉宫日月,却也很是清晰的记住了族中的每一个教导,而在其中……那每一个的童谣,也自是很清楚的记载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传闻,血眸望去,血尸无尽,渡鸦携着血雨洒落,而那时……所有的人族,则也都会为他们所做过的一切,而去付出代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