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推开老旧的木门,一股腥气和陈年的霉味从木门处涌了出来。
刺激的江源和叶弄一阵咳嗽,江源并没有急于进去,这地下室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进去人了,先通通气也是好的,别有什么陈年废气吸入肺里,到时候生病可就不好了。
可是说来也怪,当江源打开这地下室的木门之后,那诡异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江源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这个地下室的面积却出乎意料的大。
手电筒的光照到三米开外的地方,就完全扩散掉了,只能依稀的看到这件巨大的地下室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但是大部分东西都是被白布盖着的,看起来有一丝诡异。
谁会把地下室的东西都用白布盖着,这些盖着的东西形态不一,有高有低。
仅凭轮廓,江源没有办法判断的出这是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里面的空气散的差不多了,江源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一个足足两三百平方的大房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江源有些想不通。
这一楼二楼建造的那么小,一个地下室建造的这么大干嘛?
放东西吗?
可是这个面积也太夸张了吧!
高矮不一的物体将江源的视线遮蔽住,江源只能沿着物体间留下的空隙,来回穿梭,寻找着刚才叶弄卧室下面那奇怪的声音来源。
江源在前,叶弄在后,两个人就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室中穿梭。
江源好奇的扯开那些白布的一角,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仅仅是一些很老旧的家具而已,被白布盖住,平添了几分阴森。
看着这些家具的样式,并不是华夏这边的家具风格,反而更像是外国人的风格。
各种弧形的装饰,金色和白色的油漆让这些线条柔和的家具,更富有些华贵的感觉。
只是如果这间地下室中全是这种西方家具的话,难道这屋子原来的主人是贩卖这西方家具的?要不然怎么会囤积这么多的货物在地下室。
江源没有多想,继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叶弄小心翼翼的跟在江源的身后,始终不超过一米的距离,看起来神色非常紧张,在叶弄经过一处拐角的时候,脚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一座高度看起来两米左右被白布盖住的物体。
随后咯噔一声,一件物体落地的声音引起了江源的注意,还没等江源转过头来,叶弄“啊.....”的一声惨叫。
江源慌忙凑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弄捂着自己的嘴,指着地上的一截白色的物体,白色物体六七十公分长,通体肉色。
江源凑了过去,看了看笑着说道,“别紧张,只是条手臂而已,喏。你看。”
江源举起地上的那条手臂,在手中挥舞,叶弄小脸更是一片惨白,“你变态啊,这是一条人类的手臂啊,恶不恶心,你居然玩尸体,快点丢掉。”
江源敲了敲手臂,发出硬物中空的声音,“谁变态了,这只个石膏做的假雕塑而已,别这么胆小啊,你听。”
叶弄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一看,果然是中空的材质。
气的叶弄给那个雕塑来了一脚,“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叶弄气的小脸鼓的浑圆,一只小脚踢着雕塑,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爱。江源都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可是一般石膏做的雕塑都是白色的,可是为什么这个雕塑还上了一个和人体非常接近的肉色,江源处于好奇心,把遮盖雕塑的白布一角给掀开,这一掀开,江源都傻眼了。
不是这雕塑雕的有多么好,而是看起来确实很恶心,一座赤身果体的男性躯体雕像屹立在原地。
雕像的面部一脸严肃,并没有什么狰狞的表情,可是真正让人恶心的是这雕塑从胸口到下腹部,全部都被制作成了人体标本般的存在,各个内脏器官全都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江源看出这些内脏也是石膏制作而成的,可是上的颜色却非常逼真。
不仔细看根本就无法看出这些人类内脏是真是假。
叶弄干呕了一声,好悬没吐出来。
江源赶紧把雕塑的胳膊放回去,将白布盖上,这要是看时间长了估计叶弄都会有什么心理阴影。
果然,叶弄吓的小脸一阵惨白,骂道,“这到底是谁这么变态?居然制作出如此恶心变态的模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江源拉着叶弄快速离开,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的感觉,这栋房屋的主人好像并不是原主人,叶弄睡的那间卧室中的那个女孩才更像是这间房子的原主人。
那么这个后来者,也就是带来这个恶心雕像的正主,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带着心中的疑惑,江源继续前行,一直走到叶弄卧室下面的位置,刚好叶弄卧室的下面是地下室的最边界。
这处最边界和其他的地方并不一样,这个墙角和这些堆放的杂物之间有着很大的距离。
墙壁上还焊着两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只是这些铁链都因为年代久远而腐朽了,应该是有些弱不禁风,地上铺满了稻草,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凌乱的刑具,钩子,锯子,烙铁,还有枷锁,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和早就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完全就是一副监狱的布置,墙角处两条锁链都延伸到墙角,墙角被一张已经发黄的白布盖着,上面落了一层很厚的灰尘。
江源能够想到的事情,叶弄自然也猜到了八九分,叶弄的小手甚至有些颤抖,指着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