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夏婉清也皱眉,看向纪白山。
像是知道她要开口拆穿,纪白山走到她身边,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话音说着。
“不想日后再生麻烦,就听我的。”
明明是个憨厚的人,可夏婉清却从他的口吻中听到了霸道的口吻……
可这种霸道,她莫名的,不讨厌……
纪白山说的对,眼下,是先要将刘员外那些人打发了才是正经事。
前世,她为特种兵,和生死搏斗之间,也和不少权贵虚情假意,演戏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错,白山他是我丈夫。”夏婉清大方承认,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的看着汪桂花。
“大伯母你就不要因为想得到银子,而隐瞒真相了!”
刘财主一愣,眸子慢慢染上了猩红色。
“她说的是真的?”
“不……不是的……”
但刘员外依然反手就给了汪桂花一个巴掌。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骗我。”
“大官人,您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夏婉清她真没成亲啊!”汪桂花还想解释,但纪白山从腰间拿出了一张纸出来,从容不迫的目光直视刘员外。
“刘员外如果不信,可以看看着婚书。上面还有里正的签名。”
刘员外多少还是识字的,看着那“婚书”二字,是彻底信了纪白山。他愤怒无比,抬手就扇了汪桂花几个耳光。
“臭婆娘,你拿了我的银子,说是要给我找个好看的姑娘,现在好了,姑娘没落着,还惹的一身骚。哼,快点把银钱吐出来。”
“不,不可能!婚书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汪桂花一边捂着红肿的脸,一边哀嚎的喊着。
纪白山将婚书仔细收好,冷笑一声:“你要在胡闹,咱们就一同去衙门。咱们让官老爷看看,这婚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汪桂花怕了,想到衙门里的各种刑具,不禁瑟瑟发抖。
这事儿她本就不占理,要真是去了衙门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搞不好还要挨上一顿板子。
刘财主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事已至此,他知已是回天无力,朝几个大汉吩咐道:“将这臭婆娘给我带走,今日我一定要将礼钱讨要回来。”
语罢,几个汉子一拥而上,架着汪桂花离开了。
望着院子里的狼藉,屋子里几人各自想着心思,一时之间倒是没了话语,只有院子外母鸡“咯咯咯”的叫唤声。
但是风暴并没有随着汪桂花等人的离去而消散,反倒是来的更猛烈了一些。
夏婉清死死盯着纪白山,问道:“婚书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是古代人,可到底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最先进教育的人。
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深层意思,那婚书和现代的结婚证一样的!
可她并没有从原主的记忆力,搜出来她结婚过的记忆!
谁知,刚刚还能说会道,从容不迫的男人,此时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下颌紧绷。
一张脸仿佛都在说:休想撬开我的嘴。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夏婉清深吸一口气,眸子渐渐染上一层薄怒。
果然,越是长相老实憨厚的人,实则越是腹黑,城府深。
“清儿,你不要怪白山,他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连爹都自愧不如。”夏明忠见夏婉清逼问纪白山,不禁为纪白山觉得不平。
“最好的人?”
夏婉清愈发困惑,“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忠明叹息一声,眸子里喊着泪水。
“我以为你没救了,下山之后去村东头找李木匠打一副棺材,白山说他娶你,说你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在下面也孤孤单单的。为了你,他也愿意一辈子不再续弦。”
明知道她死了,纪白山还要娶她?
夏婉清一双锐利的目光放在了纪白山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
根据原主的记忆,两人接触不多,纪白山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