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微微一顿，“我没有特别挑的颜色，之前穿红衣是因为明艳的颜色能让我显得更加不好惹。”
原主之前是这样认为的，大红虽然能让美人明艳而不可方物，可血一样的颜色却能让经历过血腥的江湖人第一时间想到这裙子的用途。
若是杀人，这种颜色会掩住伤，也会掩住血。
再者，这样的颜色很难驾驭得住，原主一看就是个淡漠的主，却能够压住这份明艳，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三观望而免招惹。
凤傅道：“以后穿些别的颜色的衣服，很好看。”
墨兮没意见，“好。”
凤傅为墨兮挑了几件衣服，墨兮没什么意见，摸了料子后就点头说行。
都已经买上衣服，凤傅又想到她平时都不注重这些，便带她去买了些漂亮的首饰。
墨兮对这些都不是很在意，但听凤傅无奈，便上手试过才说不错。
看着因为自己而大变模样的少女，凤傅有种恍惚。
他们相处一向有礼，少有这样一起出来买东西的经历，更别提他为她挑过什么。
总觉得有什么在改变，却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仿佛做过千百次，习入骨髓。
“怎么不走了？”墨兮听见脚步声停住，扭头看去。
凤傅赶上，和她并排而行。
“想点事情。”
他微微一笑，丰神俊朗，看得姑娘们眼热。
可惜墨兮在他走到自己身边后就继续看路，对他罕见倾世的笑视而不见。
“什么事，在街上就想入神了。”
少女的声音依然稳淡，俨然不像个妙龄姑娘，声音却是悦耳好听。
凤傅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摇了摇头，“没什么，倒是你，这般老成，小心嫁不出去。”
“那便不嫁，一个人走江湖，可不随性。”
墨兮的回答依然平淡，口气温和，却不见对世间太多在意。
经过这个打岔，她也没揪着之前的事。
本就随意一问而已。
凤傅心头一叹，暗道少女迟钝。
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对自己也不见无情，却比自己这个与世隔绝许久的人还要不开窍。
“还有什么想买的？”
墨兮想了想，微微摇头。
一天又要落到尽头，看见少女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喜悦的神情，凤傅心里有些挫败。
他又想到了她之前的回答，落在心里难以忘却，便又提了起来，“你说不嫁是心里没有想法，还是没有嫁人之意。”
墨兮一愣，没想到他会重提。
莫非他在意？
凤傅见少女没有快速回答，反而思考起来，暗示着问。
“人心会变，性格会变，主意也会变，太早下定论是不是不太好？”
墨兮这会儿听出了。
她还以为他还未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没想到现在已经开始试探起来。
她轻轻掩唇，无声笑道：“也是，一开始见你时还像个哑巴，这会儿也不嫌话多。”
被提起旧事，凤傅面上有些热，但听出她话中的缺口，连忙追问。
“那以后，你可考虑过？”
“看情况，若是遇见合适的，尝试一下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