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她的。”怀清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帮墨兮回答，过了片刻，他又道：“都进来。”
怀茗听见他的声音，快速回头，神态间泄露一丝紧张。
墨兮捕捉到他的紧张，眼底白光闪烁，却只看见怀清身上一片朦胧，不由自主地蹙起眉梢。
“你到底怎么了，问你你又不说。”怀茗有些不悦，一脸担忧又故意板着脸，“我是你弟弟，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怀清扫过墨兮，“你看我像有碍的样子么。”
听他否认，怀茗瞪大眼，“你明明……”
怀清轻咳一声，怀茗立刻忘了自己要说的话，紧张起来，“你还好吗？”
墨兮听到怀清轻叹，“你先回去。”
“可是……”
“就算有事你也帮不上忙，何况没什么事。”
怀茗皱起眉，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最后只能选择先走。
“小兮，让哥哥休息吧。”
墨兮看了眼已经拿起一本书在看的怀清，缓缓摇头，“我有点事想和你哥哥说。”
怀茗面色有些古怪，不过想到哥哥才是天空之城的守护者，她可能是想知道关于浮岛的事情就没有多问。
不过他还是说道：“很晚了，你问完早点休息。”
他哥哥现在也需要休息。
墨兮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你来有什么事吗？”怀清看向房里唯一留下的女孩，语气里透着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温和。
“我有些担忧你。”墨兮靠近他，“你是不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怀清摇摇头，“无碍，只是耗了些力量而已。”
“是吗？”墨兮靠近到一定距离，眼里逐渐泛起白光，不闪不避地落在怀清身上。
怀清一怔，忽而站起，不小心撞到桌子。
墨兮下意识伸手，却反被抓住手。
下一刻，她被面前的男子抵在了一旁的墙上，微凉的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男子声音依旧温润淡雅，却被墨兮捕捉到几分刚掩饰下去的急切。
两人靠的很近，呼吸声在耳边轻缓，让人瞬间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
墨兮怔愣片刻，继续动用神眼。
她的神眼可以无视空间距离，更别说只是一只手。
怀清感受到她身上几不可见的魔法波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忽然有些心慌。
一急之下，他居然做出了一个他之前从未做过的举动。
墨兮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眸依然白净空灵，却带上料想不到的震惊。
他居然吻了她。
唇上的触觉柔软温凉，贴了片刻便分开，却好似将他的温度留了下来。
“不要看。”他低声，竟带了几分脆弱与恳求。
墨兮抿唇，“让我看看。”
“兮儿……”怀清放下遮住她眼的大手，定定地对上她的眸，以往温淡清雅的眼此刻却多了几分破碎的脆弱，“真的很难看，不要看好不好。”
平时温淡如仙的人此刻却露出这样让人心疼的目光，就算是淡如墨兮，也猝不及防心尖一颤。
不看就不看，露出这样的神情做什么。
就算不看，她也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
这次换墨兮遮住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