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避开汲枫，并没有随意找个地方坐下，而是有目的地往上方某处走去。
她看见德芳公主已经入场，两人认识，正好解了可能被人搭讪的闲忧。
“你居然来这么早。”
德芳公主汲芳看见墨兮很是惊讶，笑着迎上去。
原本在她身边陪伴的小姐们见此都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
德芳公主是秋越皇朝的大公主，她们何时见过她这样对人笑过。
“有没有打扰到你们。”面对汲芳的热情，墨兮轻轻颔首。
“怎么会打扰，快来吧，我们正在聊哪家公子更好呢。”
汲芳比墨兮大一岁，是唯一一个在她面前不拘于身份的。
原本和汲芳一起的小姐们看她没有介绍墨兮，只以为是哪位小姐得了汲芳的眼却不是很受重视，便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以往墨兮就算是来都会和皇帝说不需要提及她，所以即便她参与过不少宫宴也没有多少个人知道她的身份。
“要我说，皇城第一公子肯定是崔文曜，文武双全还凭自身本事坐到侍郎的位置，性格又好，要有谁能成为侍郎夫人那可就……”
“你就美吧，他怎么会看得上你。”
“可皇城第一公子不该是裴慕帆吗？”
“我认同裴慕帆，上次我在皇城门口遇见他，真的好温柔啊！”
“啊，我也觉得，而且当初他在文宴上力压群雄，夺得头筹，真的好帅啊！”
一群姑娘泛起花痴，音调都高了一个度。
知道墨兮身份的汲芳忍不住看她，却没见她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们都在说裴慕帆呢，你不在意吗？”
汲芳靠近，声音压低只有墨兮能够听见。
墨兮不解：“在意什么。”
汲芳见她疑惑，一脸讶异，“在意裴慕帆呀，他不是喜欢你嘛。”
墨兮微愣，“你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
“……”汲芳眨了眨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墨兮的神情，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一心思八卦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你不知道吗，他本人都承认只喜欢你。”
墨兮闻言更是诧异，细细想起之前遇见裴慕帆的那时。
他的神情不显丝毫爱慕，反而是一身温润高雅伪装得拙劣，让她一眼望见里边勃勃的野心。
摇了摇头，她神色浅淡，“大概是为了堵住你们的心思吧，毕竟我是终身不能成婚的。”
汲芳一噎，没想到墨兮思索半天只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如果裴慕帆不喜欢她，何必从一个丞相之子成为她墨兮的侍使。
不过墨兮说的也是真话，有什么样的身份，就有什么样的责任，作为大祭师，没有嫁人的资格。
裴慕帆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她面前不表现出来，以免给她造成困扰吧。
墨兮看见汲芳眼中的怜惜，猜到她没有信，还自己脑补出了一堆东西。
但她不打算再解释，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别人说透。
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汲芳不打算跑到上边去惹人注目，墨兮也就顺势坐在她身边。
汲旭平来后，扫了一圈，看见墨兮和汲芳坐在下边，知道墨兮的性格，连带汲芳也没有特意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