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睡,除了第一次不适应,后边睡眠出奇得好。
不过偶尔他半夜醒来,却能够看见她蹙着眉的模样,抚了几次都抚不平,心底纳闷,白天去查,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谢谦之对这件事很在意,几次和其他人说带她出去玩,找了几位有名的心理专家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帮上忙。
谢谦之从医生们那儿知道,墨兮心底压着事,但她自己不在意,或者说放任自己难受。
墨兮在看医生这件事上谁也没说,谢谦之提出来,她也不反对,但看过无果后,这一事又沉了下来。
安好地过了几日,接尘宴会定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墨兮应曲母喜好穿上了粉嫩的连衣裙,连眼睛上的那快布都换了颜色,看着青春活力。
原本曲母想呆着墨兮在她眼角伤痕上纹上漂亮的纹路,然后弄些东西遮一下眼睛,让人看不出异样,省得外边贵圈里不知道被谁传出的消息愈演愈烈。
可墨兮拒绝了,曲母只好无奈默许,发的邀请函里刻意若有似无,恰到好处地点拨那么一句。
宴会顺利地开了个头,墨兮不见怯色,优雅高贵的举止让众人眼前一亮,即便脸上蒙着布,穿着十分少女,过来和她说话的却不止年轻的少爷小姐们。
不用曲父曲母带着,她也能很迅速地和每一个人谈得极来,仿佛天赋与生俱来。
谢谦之看着有些脸黑,举着酒杯走到她身边,和她一并与那些人交谈。
于是,在他的引导,和墨兮的默认下,两人的关系被传开,谢谦之名正言顺地在她身边掐桃花。
曲潘若见此气得咬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被她叫做野男人的男子居然是燕都谢太子爷。
【任务发布:请揭穿二伯的阴谋。】
墨兮微顿,送到唇边的果汁抿了一口。
“二伯现在在曲父身边?”
【宿主是哒。】
墨兮小口喝完了果汁,将杯子放在台上。
“我父亲在哪?”她扭头,像是不经意,对身边的谢谦之问道。
谢谦之看见她似乎有些疲惫,柔声道:“累了?”
“有些,我想和父亲说一声,然后离开。”
“我帮你去说一声。”
“不用,一句话的事。”
谢谦之没有坚持,牵着她来带曲父面前。
曲父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墨兮二伯曲敬的话。
“爸爸。”墨兮走进出声。
曲父闻声转头,一脸慈爱地看着墨兮。
曲敬看见她来,自觉不好打扰父女俩讲话,便走开来。
只是走前依然留了一句话。
“比亚地皮的事,希望三弟郑重考虑。”
“二伯。”墨兮听见他的声音,礼貌朝他点了点头。
【不好,他要走了!】毛球见曲敬要走,有些急。
“他不能走?”
【他走了还怎么拆穿他的阴谋?】
“走了怎么就不可以?”走了更好,省得正面应对,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毛球察觉到宿主的意向,缩缩脑袋,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