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波三人面色一紧,那邪魂根本不惧死气沉沉的木雕,有些恼恨,可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奈何,更麻烦的是那灰色气体扩散开来,断了一臂的林傲魂有些懈怠和几分沉重。
被那灰色气息溅到一丝皮肉,顿时那血肉模糊一片,皮肤骤然枯萎起来,深深白骨显露出来,一声惨叫。
“快断去那一丝血肉”,左秋波有些气急,“否则这股死气会一点一点将你融化。
钟邪明有些悔恨,牙关一咬,手中一道流光,快如惊鸿,直接将那一丝蕴含死气的血肉剔除。
而不远处的邪魂又一次欺身上前,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咚咚咚,脚步在地面践踏而过,一缕缕白烟从踏过的路径上冒出。
左秋波一脸的无奈和恨意,“走”。一声咬牙切齿的不爽直接携着三人逃的无影无踪。
此刻邪魂体内的杨威却是苦不堪言,凭借顽强的意志和气海穴中源源不断的生机,维持着危在旦夕的生命,不过那灰色的颗粒被运往气海穴中,而后释放出来,这样反复几次,让他看到了一丝转机。
若是将这邪魂体内的死气全部吞噬,那它不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带着死志,将气海穴中的生机覆于表面,抵抗着源源不断的冲击。
而另一边百里开外的苗花茵,口中鲜血连吐三大口,一脸死灰,神情有些悲愤欲绝,眼中寒芒烁烁,缓缓撤掉裹着全身的彩色发丝,定眼一看,那彩色发丝上面雷电赤红一片,不少已然落去,看上去有些心酸,美丽的彩发已然不存,全身单薄的衣衫有好些破碎之处,晶莹的玉肌上焦糊一片。
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幽幽从怀中钻出,早已泣不成声的小脸上有多了几丝晶莹的泪痕。
此刻的杨威却是越来越虚弱,虽有生机护住身体,可是那源源不断的死气宛若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接这一波,而他如同溺水的孩童般,难以呼吸,若不坚持,即将死亡。
“不死的意志,唯有意志才是关键,生灭,魂亡,但意志长存,即使这地要凐灭我的身体,即使这天要吞噬我的灵魂,我也要存活下去,我也要看看这片天地,看看这腐朽的一切。”
那一颗颗粉色的颗粒早已在搬运中变成灰色,速度虽然不快,可是却异常辛勤,始终如一,这也是杨威看到的唯一希望,期待着能够将这邪魂的死气吞噬一干二净,这样自己岂不是可以逃脱囚笼。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气海穴的生机与死气此刻有些不对头,明显生机远强于死气,因此被压得抬不起头,收缩在那旮旯之中,有些畏畏缩缩,惧怕生机。
不过杨威体表却是截然相反,铺天盖地的死气朝着杨威疯狂的吞噬,企图将之化为灰烬,将之灭杀,可是那宛若萤火虫般的生机却是将之维系着那渺小的生命。
全身的皮肉已然被腐蚀的皲裂一片,硕大的裂口宛如一个个窟窿般,一股股死气窜入裂缝之中,五脏六腑内五灵纷纷惊骇之色,爆发出夺目的光霞,死死守住那方寸之地,确保五脏六腑的生机。
可惜,血肉、筋脉、骨髓上一片片灰色杂质,看上去毫无活力,甚至,越来越多的位置上沾染了灰色气息,越来越多的部位仿佛垮了的机器一般,已然歇工,局势越来越严峻。
胸膛之处,那碧眼金貂的毒之意蕴在触碰到死气之刻,如同有着鲜活的生命似的,猛的逃窜起来,慢慢收缩着扩散开来的毒爪,本来上至脖颈,下至腰身的碧绿色的毒血,已然收缩到胸部,约莫一个圆形的针孔大小,不过其精纯度却高的有些瘆人,绿得发光,如黑夜中的萤火虫。
此刻的灰色气息打蛇随棍上,竟然想更进一步,将之吞噬殆尽。可是碧眼金貂的收缩的那一抹绿点,好似蜷曲起来的猎豹一般,蓄势待发,一旦灰色气息靠近,绿色的星点化作一道绿光,将之逼退。
几番交手,灰色气息讨不到好,只能退去,互不相干。
时间飞逝,斗转星移,三日后,此刻的杨威早已蜷缩一团,如同一个肉球般,甚至略微有些缩水,为的就是让那无物不容的死气与身体接触面积小上一点,这样自己所受的危害也小上一点。
在杨威的精打细算下,奄奄一息的生命已然只剩半口气,可是气海穴中涌出的护体生机消耗的速度依旧远大于运出的速度,所以一直面目狰狞,神情坚定,眼中满是泪水,牙关已然渗出无数血丝。
血丝流出,早已消散在灰色的空间中。杨威一直蜷缩着,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气海穴中的死气已经有了不少。
此刻,真正愤怒的是邪魂,本近十丈的身高已然缩水不少,只有九丈余,在那痛苦的咆哮着,灰色的身体不停的蠕动着,企图将身体之中那些粉中带灰的颗粒排出,可惜那些粉色颗粒就是附骨之疾,身子太大,导致对身体细微之处掌握不到位,所以一切都是徒劳无益。
杨威心中有些麻木,身体始终冒出一缕缕灰色的烟云,而且全身大半血肉已然模糊,气海穴中传出的生机不大够,所以只能忍着血肉被侵噬的痛楚,虽然撕心裂肺,可是却未曾动摇半分。
此刻的杨威早已在想方设法,企图逃脱之时,脑海中却响起一道声音,“吞噬它,吞噬它,吞噬它……。”
杨威知道,那是幽皇的馊主意,可是却无法抗拒,因为每一次幽皇的决定,虽然让他痛不欲生,可是每一次实力的进步都是极其可怕,都让自己潜力再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