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一口气吹开赤色瓶塞,嘭,只见烈风扬收腹挺胸,一丝丝朱红色液体从赤色瓶中流出,在空气中如同一条血色飞蛇般缓缓射入沈玉璃嘴里。
一股股猩红色弄得满嘴都是,看起来极其显眼,体内突兀的急剧颤抖,一丝丝阳毒顺着血液慢慢流淌,嗤嗤嗤,血液此刻竟然直接冒出缕缕白色烟雾,极其吓人,更为恐怖的是沈玉璃突然爆发出一股莫名灼热,整个房间中热浪翻滚,甚是炎热。
在场众人尽皆心神一紧,双目撑开,死死盯着沈玉璃一动不动,深怕她陷入危机,想伸手帮忙,可是却无从下手,心中焦急难耐,只能屏住呼吸,深怕影响烈风扬的治疗。
沈玉璃感觉全身瘙痒难耐,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朝全身各处抓去,那股股燥热沁透心脾,阳毒如同附骨之疾般直接将血管当成游乐场一般,欢悦奔腾,纵横驰骋,血液仿佛在燃烧,巨痛慢慢传遍全身,忍不住发出声声低吟。
谢明观腾出一只手中眨眼出现一道金色小钟,表面刻画着一朵朵云彩,应接不暇,单手直接往上一抛,随后口中磨念咒语,一切都在眨眼之间,金色小钟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沈玉璃头顶之上,一丝丝话语化作一缕缕半透明烟雾,被小钟吸入其中,化作一道金色光芒,震住沈玉璃。
沈玉璃瞬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眼中焦急难耐,股股灼热涌入心中,此刻深藏体内的阴寒煞气仿佛受到惊扰一般,爆发一股恐怖的寒气,甚是吓人,房间内温度瞬间降低到冰点,茶桌上的酒水瞬间凝结成冰,一股寒霜染上整个屋子,就连空气都有些凝结,一口气呼出,瞬间化成冰晶。
血肉深处,骨髓之中,就连脑部,此刻都在散发出一股股瘆人的寒霜之气,滚滚袭来,受到那股阳毒的侵犯,此刻如同冰龙的咆哮,严寒之气如同喷涌的冰泉,源源不竭。
体内血液瞬间结冰,血液如同没有油的齿轮一般,流不动,浑身布满白霜,就连眉头也是白茫茫一片,杨威双眼冒着惊奇,想不到此女身体内藏着如此骇人的阴寒煞气,比之柳破寒都丝毫不弱,暗叹此女也是心性坚定之辈,敬佩不已,瞬间一股股澎拜的血气翻腾,如同滔滔江水般涌入她体内,为其修复受损的血气。
侍女忍不住直打寒颤,浑身不停颤抖,双臂抱胸,两女紧紧贴在一起,相互取暖,可惜却效果甚微。
阳毒被突入起来的阴寒气息盖住,随后不甘示弱,一股股庞大热气奔腾不息,一时间,冷热交替,沈玉璃整个躯体东倒西歪,人早已失去知觉,幸好金色小钟罩住。
血液内阳毒和阴寒你争我夺,双方不甘示弱,将血管当成战场一般,爆发恐怖的威力,筋脉寸寸断裂,即使昏迷的沈玉璃瞬间被痛醒,满脸惨白,额头布满汗水,那是体内剧烈绞痛引起,如同噬骨化髓般,低吟声不断,有气无力。
难受的张口猛的朝舌根咬去。杨威惊觉,若是此刻如此大的劲道下去,只怕片刻功夫舌根必断,其他几人也慢了一步觉察。
杨威另一只手猛的窜出,处于自己的神经反应,根本想都未想,满口洁白无瑕的皓齿咬在杨威的手背手心。杨威面色微微一凝,额头上的汗渍一点点流下,手不曾动弹半分,虽然剧痛难耐,可是看着旁边的玉人,不知怎么的,心中仿佛沉甸甸的。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她的神经。肚子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一波又一波,永无休止。
良久后,沈玉璃整个人瘫软在那,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也许是这股股极冷极热,如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而后整个人渐渐麻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看上去让人格外心疼。
可是那皓齿此刻却咬得越发凶狠,企图缓解一分痛苦,却不知自己咬的是杨威的手。由于担心一用力,将她的玉齿崩掉所以不敢使用丝毫的气劲,一丝丝血迹从皮肉中渗出,一滴滴滴入她的口中。那朱唇中的小蛇贪婪的允吸着那一丝丝的精血。
一股股热流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沈玉璃紧紧抱着,那热流仿佛给了她无限勇气,无论多么痛苦难受,毫不动摇。
杨威强忍着昏厥,体内精血流失过半,萎靡不振,眼皮千斤般难以举起,不过看着那张坚强的玉脸,昂起胸膛,强行挤出一丝丝精血。
半日后,杨威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全身乏力,气劲仿佛全部流失得一干二净,就连撑起身子都异常艰难,不过嘴边却是丝丝笑容,一株株灵药灵丹不要命的往嘴中乱塞一通,随后又一次陷入沉睡。
五日后,杨威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看见一容貌端庄,额头有一道血色疤痕的女子正在为自己摖试额头,脸上愁容不展,洗去污渍,使劲的撑起身子。
床边女子见状,满脸欣喜,急忙伸手去扶,抱着杨威双肩往上提,让之靠在床头,“杨大哥,你没事吧?”女子慌忙的说道,言语间尽是担心关切。
杨威心中丝丝暖意,温柔道:“没事,连日来多谢沈小姐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沈玉璃听到神色一暗,“杨大哥客气了,此番要不是你帮助,也许我都撑不过下一个月圆之夜。”说完脸上泛起丝丝红润,羞涩异常,有些扭捏。
赶忙走到圆桌旁,端起血芝灵绒粥,轻轻一吹,将勺子伸到杨威嘴边,神情略有些羞涩。
杨威也是异常尴尬,“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