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赚得太少。
尽管手下将领的建议跟她出奇地一致,但赵峥还是一门心思地只早点想回家。
“目光短浅!小富即安!呸!”
雪河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隔着秋香色的纱幛屏风,望着营帐里正烤火的赵峥,毫不客气地数落道:
“好歹也是带兵打仗戎马一辈子的王爷呢!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建功立业哇!一遇到点困难就想回家、刚尝到点甜头也想回家?那你当初干嘛要出来打仗?!家里呆着得了!”
连站在一边服侍的老内监都忍不住偷笑,朝着屏风那边竖起大指。
赵峥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辩解道:
“这叫知足常乐!见好就收懂么?这漠北的鬼天气可是说变就变!万一又刮起沙暴来,找不着马匪是小,全军埋骨于此岂不是很亏?……能赚点就不错啦!多少是多啊?安全第一啊!”
“放屁!”
雪河气得夺过小兔手里的毛巾就朝他丢了过去。
屏风应声倒地,只见雪河长发盘在头顶上,露着湿漉漉的颈子和一弯雪膀,一手点指着他数落道:
“你这乌鸦嘴!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知道回家!你家里头有什么呀?有勾着你魂的妖精不成?”
赵峥一愣,见雪河虽是气势汹汹,美人出浴的画面却着实十分养眼,就瞧着她一阵嘿嘿傻笑:
“那倒没有,勾魂的妖精我一直带在身边呢。”
老内监张麻子是个多有眼力见儿的人,见状就深深低下头,悄悄退了出去。
“少跟我打岔!”
雪河从澡盆里站起身来,小兔把柔软的绒毯裹到她白玉般的身子上:“亏得我跟来了!不然天知道你要怎么随便糊弄一下就收兵回城了呢!”
赵峥笑眯眯地起身来到她身边,接过小兔手里的绒毯,伸出双手在她温暖的身子上轻轻地来回揉搓,手感甚好: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干嘛总打打杀杀的哇,多不好。”
“狡辩!”
大概由于热水的关系,她的身体特别温暖,连唇都是滚烫的。原本白瓷般的皮肤被热气一蒸,带着更显温润的光泽,在昏黄的光线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说好的祸国殃民呢?”
他贪恋地吻上她湿漉漉的香肩:“当个安静的小狐狸精不好么?你偏要这么积极上进,搞得好像是我在拖后腿一样?你这,……这,让将来说书的、写话本子的要怎么编排你好啊?”
雪河被他逗笑:“我管他们呢!反正我都红颜祸水了,还怕人说?”
“那你倒是祸啊?”
他扬扬眉,语气中满是挑逗。
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唇上轻轻一点,嗔道:“我这不是正在祸祸你么!”
“哎呀,你这祸祸得显然不够认真啊。”
“还要怎么认真啊?”
“比如……”
他说着,指尖挑开她背后绒毯交叠的缝隙,一手悄悄伸了进去,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轻轻向下滑。
“咳咳。”
身后的纱帐屏风不知什么时候被小兔扶起来了,后面似乎站着个人影,故意干咳两声。
“你大爷。”
覃柏咬牙骂了一句。手指僵了一下,只能再重新把她裹好——这可是私人珍藏,他才不希望随便展示给别人看。
“别以为我有多想来找你。”
覃松隔着屏风阴恻恻地说道:“你当谁特么会乐意看你撒狗粮啊?”
“谁特么又请你来看了?”
覃柏满脸不高兴地回了一句:“有话快说!老子忙着呢。”
雪河躲进他怀里,总觉得这两个男人每次见面时,气氛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