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懂些医理的人都知道,股骨脱臼,少则休养一个月,若是不然,这辈子真的会落下残疾!
“龟息丹”的特点,就是让人睡的时间长点儿;一般情况下,只要照顾得好,对身体没什么害处;只要黎琦不醒,瑾瑶公主便没有理由将人带走)
这一个月,黎琦说是昏睡,其实就是暗中调理,要是护理得当,只有好处。
就算那个丫鬟照顾不周,暗中还有她们这些“青影”!(因为苏千语一直很细心的照顾黎琦,青鸾来的晚,不知道缘由,一直以“那个丫鬟”称呼。)
左使垂眸想了会儿,青鸾说的不无道理。
她点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青鸾的做法,
“不可大意,情况稍有逆转,及时将圣女唤醒……”
青鸾点头称是,左使又想了想,
“那个丫鬟身手怎么样……算了,你在暗中保护,我这就传消息,让青芳过来协助你,我立刻回去面见陛下!”
现在,南夏还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
宴泽王爷死后,落到陛下手上的是一个歃血为盟的花名册。
若按名册上的人名一一清剿,南夏反叛的势力能清除大半;只是不知怎么会走路了消息,那些逆贼自知难逃一死,纷纷几竿而起……
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南夏最应该做的是——平乱。
女皇陛下偏偏反其道行之,给大楚下了战书。
左使怎么都觉得,女皇陛下不会真的再与大楚开战……
……
……
一天过去,黎琦没醒,黎政华还自我安慰,大约这次失血过多,女儿需要好好调养休息。
只是,两天三天过去了,黎琦还没有醒,黎政华终于按耐不住了。
大夫已经说,脉象平稳,呼吸绵长,没有什么大碍,可人就是不醒,你说着急不着急?
同时还有一个人,比黎政华还要着急。
瑾瑶公主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着最后给黎政华痛快一击。
谁料黎琦太不争气,还不等她实施她的计划,就受伤昏迷。
好吧,不就是拖延几天吗,她等!
等来等去她也失去耐心,她到底要看看,黎政华在耍什么花样!
……
清早,黎郡王府门口。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下来。
黎茗正在门口,见状准备迎上去,这时车夫放好脚踏,打起车帘,从里面走出一个华美的年轻妇人。
黎茗正欲前行的脚步停下,薄唇翕了翕,转身低声对门房交待几句。
清早的阳光寒冷又刺目。
鲁惜抬起头,眯着眼仔细看着牌匾上的“黎”字,内心被针扎般的疼痛。
曾经,最最奢望的就是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阴差阳错……现在以客人的身份到来……
随即,她的面色一变。
“黎郡王府”那几个黑金大字的牌匾下的大门,本来已经开了一条门缝,仅容一人出入,在她抬头的瞬间,突然“哐当”一声,紧紧的关闭了!
明显看到了人还拒绝来客的意思,鲁惜的脸色自然会不好看。
她迷眼看着逐渐走进的黎茗,恨得咬牙切齿。
他也是刚从里面出来,看到她来了就让奴才关门,不是存心是什么?
她微微一抬下巴,便有个宫女跑过去,
“鲁良媛驾到,快快打开府门迎接!”
黎茗茫然的抬眸,往半空瞟了两眼,
“咦,谁是良媛?”
那宫女下意识就想回答,却听黎茗接着说,
“我怎么没看到!”
常言道,主子多大奴才多大,这宫女自从跟了鲁惜,也有一些傲气,头一回被一个下人给堵了回来,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黎茗!”鲁惜撕破优雅的面具,气急败坏的吼道,“几天不见,你这个狗奴才的脾气见长啊!”
她一直恨黎政华,更恨黎茗。黎茗太忠心,对黎政华的话言听计从,让她走了不少的弯路,更无法接近黎政华。
相比黎政华的漠然,她更恼恨黎茗这种在衷心的狗奴才。
黎政华指东他不会向西,黎政华将他推出来转移她的视线,黎茗就是不愿意,也二话不说干脆照做!
“呦,我当是谁!穿了身漂亮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们彼此彼此,你不过是比我长的漂亮点儿的狗罢了!”
被他称作“狗奴才”黎茗一点儿不气,反而默认了并双臂抱肩,反唇相讥。
“放肆!”鲁惜的脸色都变了,怒气冲冲甩过一掌,
黎茗当然不会平白的挨这一下,只轻轻的一抬胳膊,就将那个弱不禁风的手臂隔开。
被鲁惜骂了不止一次,他根本不会气恼,反而知道鲁惜的七寸在哪,一棍子就敲到她的痛处。
别看黎茗平时少言寡语,骂起人来也挺损的,其实他是想痛快的骂一声“骚狗”来着。
不过,黎茗也算口下留德了——这里是黎府,她不要脸,自己还要面子呢!
鲁惜身边的宫女也惊叫了一声,身后跟的护卫立刻围住黎茗。
黎茗有恃无恐,他不慌不忙的弹弹衣袖,
“奉劝你一声,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要动手,你讨不到便宜不说,到了太子那,你好容易积累起来的‘贤良淑德’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你……”鲁惜恨得咬牙。
她是主动打人的那个,被隔了下手臂,又麻又痛的,也只能忍气吞声。
黎茗说的对,她还没有完全的站稳脚跟,不能急于躁进。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