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透了她的人是你,看她受了委屈,立马心疼她的人又是你——你这别扭的性子咋比我那老姑奶奶还难搞定?你到底说说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能感到即痛快又满意呢!”
她永远不知道,他那个老姑奶奶有多么的霸道不讲理,只要他打定主意要维护的人,就不容许被欺负;姑姑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他不能报复至少也要先敲打一番。
所以,他的姑姑这次初二回娘家,他就没闲着,一个劲的跟她穿小鞋,言行无状,完全无顾忌,根本没把她再当自己的长辈。
可怜他那亲亲的火爆脾气的姑姑,在娘家说话百无禁忌惯了,却被一个小辈堵得哑口无言。
他们可都姓程啊,自己的大侄子怎么胳膊肘向外拐,掉炮往里揍?程邵敏十万个不服气,好容易得到开口的机会,那边程老爷子慢悠悠一句话,不让她招惹黎琦,又将她气得半死……
黎琦还不知道程君佑已经跟他的姑姑生了嫌隙,瞥他一眼,惊讶道:
“呦!这下露底了吧——这事儿还真是你做的?”
啊?
程君佑傻眼,刚才神游……回程府,一直没注意她的意思——原来,这话在这等着他呢!
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没打算承认,可也没准备隐瞒,
“得!别管谁做的,只要有人看她不顺眼,能给你出气就行了!”
“那她?”黎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鲁惜虽然心思狠毒,终究是个弱质女流,这种血腥的恐吓,搁一个正常男子都要承受不住,何况是她。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鲁惜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么脆弱,被程君佑这样报复性的一下,再真的给“过去”了!
“难得她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不离不弃、关心备至的……”程君佑的语气酸涩的可以,“唉,她真是有眼无珠,自食其果啊!”
“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你说什么?自食恶果?她……不会吧?”
她吃惊的捂住嘴,脸色霎时煞白!
那她以后除了为美慧的事情内疚,还要加上对鲁惜的良心难安?
“呵呵!”程君佑好笑的抬手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这都想到哪里去了,“还不承认关心她?——自己先吓成这样了?”
“程君佑——你不要这么冷血无情、草菅人命好不好!”黎琦的语气有些严厉,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我们真的没办法一同走下去,“这也只是平常间的询问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程君佑挑帘看了眼车外,心不在焉的解释,“没听说过吗,‘祸害遗千年’——她的命硬得很,暂时还死不了,只是精神有些短暂的失忆,没什么大事——这样也好,老天爷没收了她,却也管住了她,这一时半会儿再没办法出来害人了吧?”
这样的结果……总是比闹出人命要好得多吧!
黎琦心中释然,终于腾出心情关心他,
“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程君佑这次是未经宣召私自回京,这样被人抓住把柄,或者龙颜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那天送你回去,皇上已经召见了我……”
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
楚皇并不像他表面那样不声不响,其实,暗里的他,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
程君佑这次回京十分低调,就是打算在楚皇召见前,多逍遥自在几天。
说起这个,他就几多委屈,楚皇关心南夏的事情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也不过刚到家,还没站稳脚跟、喘口气呢!
宴泽王爷谋反未遂,他们歃血为盟的花名册却呈到女皇的面前。
那密密麻麻的花名册,看得女皇陛下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些手握军机的重臣和条理周密的安排,任是女皇陛下有心理准备,也会凄惨的一败涂地!
震怒下,女皇开始清剿逆贼。
前一日还是忠臣名将,这一刻便是乱臣贼子株连九族,有些重臣不堪束手待毙,开始绝地反击;就算没有反抗之心的一些权臣,也在大楚线人的鼓动下,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他在离开晋城前,南夏已经乱了。
南夏女皇因为宴泽王爷的死儿迁怒程君佑,又因为宴泽王爷的谋反未遂感到庆幸;她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口诛笔伐程君佑,还是该为此感谢与他,就被接下来事情的弄了个头痛欲裂。
她真的没有想到,只不过死了个意欲谋反的王爷,就将南夏的境内搅的乌烟瘴气,一两年之内看来是无法平静了。
楚皇得知这些详情,自然宽心不少。
他一开始重用程君佑的时候,遇到很大的阻力;好在程家的人都没有让他失望,看似纨绔子弟一枚的程君佑,竟被他的一纸圣旨逼出这么大的才能来!
因此,楚皇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暗自得意不已,程君佑擅离职守的事情也没有太过责怪,只是口头上责备了几句。
这些程君佑都没有详细解释,一带而过,只为了不让黎琦担心。
一边说着,他已经让停下了车,
“走吧,东大街正月里的庙会,从初一到十六,要热闹半个月多呢?过年的时候逛逛这里,才是真正不虚此行。”
以前他对这些逛街啊,赶庙会之类从未上过心,今年心境有所改变,又有黎琦陪着,心想着她对那些小吃的,小玩意的欣喜,他的心情也忍不住雀跃。
他们一路走过去,只要是黎琦喜欢的,他们便驻足。
比如一些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