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琦面上滚烫,一时难受的像被人剥了衣服放在大庭广众下观瞻。
肩头的印记她几乎都要忘记,此刻,倒像是刚被烙铁印上,灼热的不行,她都下意识的抬手按到那里……
孙春辉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欲盖弥彰的抬手,不由的冷笑一下,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叫稳婆查看一下,也顺便查查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稳婆?"秦观若有所思。
"不可!"黎政华焦急的阻拦。
真要查了,不管结果如何,黎琦都没法再抬头做人!
秦观还有些犹豫,孙春辉反而开始催促,
"大人,一定要查!只有查了才能还小的清白!不过,黎郡王是来旁听的吧?"
一句话,成功堵住黎政华的嘴,黎政华的怒火起了起,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按压下去--他忍!
边上,黎茗小声的冷哼了一下,
"为老不尊!清白?--你还有清白可言!?"
声音不大,足够让孙春辉听到;老家伙的面上十分精彩,只有怒瞪黎茗不敢当堂咆哮!
原来冰山一样的黎茗,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黎琦压抑愤懑的心情虽然没有立时的云开雾散,却也因此缓和不少。
"稳婆何在?"
"回大人,民妇在!"
秦观手指无声的敲了两下桌案,似在思考,
"你带黎琦姑娘下去查一下!"
黎琦瞪大了眼,不相信似的。
在衙门里,仵作和稳婆没有特别传唤是不用到堂的。
这个稳婆出现的这么及时,她立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住手!"眼看着稳婆来啦自己,黎琦吓得大吼。
她本来没跪着,像个普通女子那样的行礼,此刻顾不得许多连连后退。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若是真的让查,她再难保完璧!
那个稳婆四十多岁,盯着她的眼神十分亮,已经要抓住她的胳膊;黎琦挥舞着手臂,不让她碰触。
"这时候怎么心虚了,为什么不让查?!"孙春辉终于扬眉吐气。
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程君佑握紧拳头,看着黎琦慌乱无措的样子他无比痛心,她胸前那个痕迹明明是他留下的,却因此让她被推出来受辱!
他在无法旁观下去,忘了黎琦的嘱咐,抬腿就要站出来承认!
不是没想过,如此,对黎琦更加不利,这越发向外人承认,黎琦同时有着一个或多个男人!
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这些难堪让她独自面对?
就在他犹豫的的片刻,黎琦已经镇定下来,
"慢着!不许你的脏手碰我!"
稳婆先是一怔继而尴尬,细长的眼中透出一股阴狠!
黎琦顾不上理会,转头面向秦观,
"大人且慢,我还有话要讲!"
秦观一直面色冷静的看着台下事态的发展,没有过多的表情,除非必要,一句话不多。此刻,也只得摆手让稳婆先退下。
黎琦深深吸下一口气,虽然对孙春辉十分的恶心,可又不得不面对。
她磨磨牙,阴冷的盯着孙春辉,像黎茗那样小声的快速的警告,
"你的触角可真长!居然伸到我的身边了!虽然我一时猜不出会是谁,但肯定的是,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她冷笑一声,挺直身躯,望向堂上,
"笑话,仅凭身上的印记,就断定我跟他有私,这也太武断点了吧?那大人是不是也该问一问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四周立刻一片嘘吁声,
"原来真的有那东西啊!"
"嘿嘿,想想就香艳……"
"是就是呗,到这时候了还不承认?"
孙春辉得意不已,一脸欠揍,
"有谁指使?你我都这么熟了,哪里有还能记不清么?"
"呸!"黎琦立刻翻脸,"我且问你,我背上的花是胎记,还是后天刺上去的?你说的’娇艳’是什么颜色?是大是小?开着的还是半开的,带不带绿叶?"
一连串的问话,让得意洋洋的孙春辉表情一噎,那人没有详细的跟他说,这让他怎么回答!
"怎么?答不出?"黎琦樱唇一掀,嘲讽明显。她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干的,可是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是她?
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是她啊!
真相来太快,如此的真想比她被诬陷的时候还要让人难受!
黎琦面色痛苦迷离,手就按在肩头的位置,轻轻搭着两指,其他的手指虚扶着。
孙春辉眼神慌乱了下,却是观察到了她这个细节,定了定神,牙一咬,回答说,
"当然是后天刺上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朱砂的颜色,花不大,开得正好……"
孙春辉很是得意,身上的胎记哪有先天的生成牡丹的样子?刺上去的时候肯定很疼,所以花也不会太大;若是花很大,刚才就不是两指虚扶,该用整个手掌了吧?
至于那句"花开得正好",看人怎么理解,有的人以为花蕊绽放是最美,有的认为半开半闭,含羞带怯是最好……
"好,果然是好……"
黎琦怒极反笑,"难道那人没告诉你,这花,入水即化吗?"
"入水即化"的意思:不是画上去的就是印上去的……
孙春辉略显得意的面上一僵,随即反映过来就是大怒,感情这小丫头耍她!
故意引诱他的思维发散,其实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比这么打脸更让人难看的!
"还有,我是仰慕慕白,但是知道他是三叶先生那也是最近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