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带动两州的贸易,程邵霆跟黎政华商量一致准备开通一条贸易通道。
但是这样,需要经过秦观。
“也好,”程邵霆也是同意,举起酒杯遥敬黎政华,“中州生产陶瓷,我程府就有股份,另外程府还有丝绸、棉帛、酒酿等经营,交换或者是买卖齐州的海类鱼虾,海盐,海藻等等都是可以……”
程府很多产业都在中州,在这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州的大部分生意往来,程邵霆自己都能做主;他可以开个先例,以后逐渐带动两州的商贾。
黎琦晶亮的眼睛渐渐按按下去,毫无神采。
两个男人心知肚明,不动声色。
黎琦反感秦观显而易见,秦观是中京的统领,贸易要是设在中京就必须通过他;或者也可以不用,直接通过府台……但是这是公事,不容夹带个人感情的……
程邵霆眉头微皱,雅阁隔音很好,可耳尖的他还是听见,有人打听这里,往这边的脚步,他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今日与黎郡王把酒,相谈甚欢,邵霆这就回去准备,期待黎郡王的好消息!”
黎政华是什么人,行走江湖多年,更是耳聪目明,
“我送邵霆……”
两人言罢同时起身。
黎琦知道,如此,大约是他们大约有话要说,也冲他们点点头,示意没有关系。
满桌精美的饭菜基本未动,三人侃侃而谈,收获很是丰富,那两人也仅仅喝了几杯酒;碍于跟黎政华所处的方式,黎琦别扭的不敢放开了吃;后来有程邵霆,黎琦更是约束,基本未动筷子
看着满桌的饭菜,黎琦咂咂舌——真是浪费!
却听两人开了门异口同声的奇怪,
“咦?”
“咦,你怎么来了?”
“黎郡王跟小叔也在这里?”程君佑声音冷冷,瞥过他们望向里面,“怎么?要走了……”
黎琦一惊,胸前的那个伤口之前渗出了血,这两天已经结痂,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连忙侧过身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将手按在那里,只是脸开始慢慢发热,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安慰自己尽量的放松、放松。
“是程公子啊,”黎政华含笑打招呼,面上不动声色,“真是不巧,本王要去送送邵霆公子,你随意啊!”
以黎政华的身份,根本不用亲自将程邵霆送出门。
这样只有两种情况,一,他有话要避开程君佑跟程邵霆私下详谈;再有一种可能,就是给程君佑跟黎琦腾地儿!
几人都是心知肚明,程邵霆冲程君佑点点头,出了门。
程君佑满眼尽是冷笑,根本不承他们的情。
眼睁睁看着他们出去,黎琦的心越来越慌。
“我也去……”她快速站起。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紧接着,被程君佑推着,狠狠的压倒了墙上!
黎政华和程邵霆刚退出门外,巨大的关门声,让两人的心均为之一跳。
但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早已练就的处事万变不惊,又是有意腾出地方,给他们单独谈话……
黎政华和程邵霆知道程君佑的性子,没人多说什么;转过身无奈的相视一笑,同时作出相请的手势,缓步下楼。
这样转楼梯往下走的时候,黎政华突然皱眉,异样的感觉升起:明明知道小琦跟程君佑很不对劲,但是,他不能回去,不能打扰……
就如那年,他从碧城出来,已经决定放弃王氏,但是,心中某个地方似空了一块儿,好像有什么东西遗落在身后,但是,他知道,他不该回头,也不能回头……
两次的心情何其相似!
黎琦问他:你为什么离开我的母亲?
是啊,为什么?是什么促使他决定放弃王印月呢?
往昔浮现眼前,她出身世家,漂亮、温柔,有才情,跟柳如云还是当时的“碧城双月”,身份也配得上他,还救过他的性命……
对她,也不是没有一丝感情,因为另有一段情先入为主……后来坚定的舍弃,以致……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诅咒……
程君佑将黎琦狠狠的压倒墙上,看着她受惊吃痛,看着她惊惶无措,他的心也跟着又酸又痛,痛得喉咙发紧,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不安的望他,黑色的瞳眸清晰映出他的模样,不也是惊痛和无助?
眸光微微一垂,定眸在那两片柔软,她的小嘴微张,慌乱急促的呼吸,
程君佑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削薄的红唇慢慢靠近,几乎就要贴上那抹水润。
那两片娇嫩柔软,曾带给他多少悸动,如羽毛轻轻拂过心脏,美好到骨子的酥麻感觉,让他不顾一切渴望得到。
凤眸阖上的一霎,看到她依然大睁的双眸,慌乱之外,还流露出不安和无助……
再没有之前的温馨和甜蜜,再也不是心心相印!
如此,于她,无不是轻薄?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狠心的别开头,退离她身边。
黎琦大大松了口气,闭上眼,大口的呼吸,心跳比刚才还厉害。
他是如此的在意她,适才,他的怒火和绝望如此的清晰,最后关头,还是不忍伤害、强迫她。
程君佑的心又酸又涩,背着身不愿再看她,
“阿进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妖精!不知招了什么魔,你的影子轻易的就住进我的心,钻进我的梦,擦不掉抹不去,想要生拉硬拽的扯出来,还痛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