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行鹅步,相聊甚欢。陆谦玉一路紧随着王燕之后,被她丰腴圆润的屁股,玉洁冰清的脖子,牢牢地吸引着,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巷子。
时间已经来到了阳光慵懒的下午,他俨然是忘了跟二哥的中午之约。
在与王燕的闲聊中,二人从江湖传奇讲到了市井故事,从孩子时代说到了老年时光,从武学秘籍讲到了历史评书,可谓是无所不谈,谈无不欢。
正是从这些片面的辞藻之中,陆谦玉逐渐了解了王燕这个女人。
那些关于轻浮放荡的男女轶事,不过为仇家凭空捏造,对她的无端抹黑。负面讯息又以飞快的速度在江湖上传播,久而久之,成了王燕水性杨花的如山铁证。
言语是剑,杀人于无形,便是如此。
至于跟男人睡觉这种事情,陆谦玉认为,统统是无稽之谈!
倒是,王燕说到开心处,透露过这些传言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她的确是跟人睡过,三两事罢了,绝非那么多。
有一次是在船上酩酊大醉,跟一个结实的水手逍遥一晚;一次是在山上宿夜满心孤寂,与放牛的庄稼汉一番放纵;最后一次,下榻客栈,听闻隔壁男女行事,她忽然燥热难耐,尝试勾引小二,但他是个废物,当时吓软了;最近一次,便是她向陆谦玉抛媚。
陆谦玉汗颜之中,表示理解。江湖本是个fēng_liú场,不洒脱的侠客,全是和尚。说起和尚,佛说看破红尘,必然是先领略过红尘里的美景,才会看破。情爱不渝,人之欲也,几人又能真正寡心?
此间,来到草药铺,见门窗紧闭,他本不抱有任何希望。正仰起头来端详百草堂三个字的匾额,忽然从窗户里面飞出来一个人,等他瞧清楚了,手自然而然的摸着孤寒冲了上去。
弑师之仇,不共戴天,陆谦玉铭记于心,他还以为这辈子要找花千鬼报仇,需要花费些时间和力气不可,岂料天地高深莫测,缘分始料不及。
他暗暗自语,“铁破铁鞋无觅,天助我也!”
“你这恶贼,吃我一剑!”陆谦玉持剑便上,哪还打什么招呼,这一手,毫无有招式,趁其不备,一顿乱砍。
花千鬼脸色变得比比煤块还黑,举起凌霄剑匆忙格挡了几招。
他此刻哪还有实力跟陆谦玉这等满心是仇,浑身是劲的年轻人硬碰硬?虚晃了几招之后,他节节败退,差不多有三四丈远,趁着陆谦玉攻击暂缓,他脚下立定,气喘吁吁。
此时,林杏刚好弯着腰从后面的窟窿钻出来了。
他率先看见了拿着剑的陆谦玉,对这个红着脸,文质彬彬,一副少爷模样的人,心生好奇。然后观察了他的剑,剑是好剑,不过竟然是断的,实在可惜!
林杏扭过头去,对花千鬼呵呵一笑“老匹夫,想不到你的仇人还真多,这么快,就碰到了一...,两个!”他随即看了王燕一眼。
花千鬼哼了一声,保持缄默,自是在心里盘算。“一个气阎王的孙子尚且不好对付,转眼又来个陆家小子。等等,陆家小子身边还有个漂亮女人,也是同伙?”
林杏对陆谦玉抱抱拳,打着招呼,“嘿,这位兄台,真不凑巧,原来你也要杀这个老恶棍啊!”
陆谦玉瞥了林杏一眼,对他印象不深,只是感觉这个家伙怎么如此瘦弱,会不会来一阵风会将他吹跑?
“这正合我意”林杏悻悻然收回手,对花千鬼说,“恶贼,看来你的命自有人收。免得脏血,溅了我一身。”
“花千鬼,你拿命来。”陆谦玉吼道,声音之强,足以传遍整个街道。
此间,那些个路人都纷纷识趣的躲了起来。有不少武林中人,则是戴着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个展神通,跑到了屋顶上,树上,安静的观戏。
“哦,原来是陆家小子!”花千鬼暗暗控制着自己的伤势,他平静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好生安葬柳河山那个老顽固?”他尽量让气汇集自己的周身,不想让陆谦玉发现自己的狼狈样。否则对方将更加毫无顾忌的冲过来,《千军破》在他鼎盛时期对付起来游刃有余,可现在...
陆谦玉曾经那连贯的几招,给花千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再碰见了,他必败无疑。
偏偏陆谦玉是个不会观气的二愣子,他怒火中烧,只想到了不让花千鬼逃了,这次他再跑了,山高水长,在相遇,可就遥遥无期了。陆谦玉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套剑招,他说,“上次让你侥幸逃脱,多活了几天。这次再也没有那种运气了。这就送你去见我师父他老人家。”
“你的师父?”花千鬼捧腹大笑,前俯后仰,他说,“柳河山那老东西,几时收你为徒,难道是那招山河无寂?”
“正是!”陆谦玉觉得不用柳河山那可歌可泣的,惊鬼动神的一招山河无寂结果了对方的性命,终是有点小小的遗憾。他黯然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在世的英豪,你这鼠辈,只配给他提鞋。”
王燕摸着背后掖着的两只短鞭,起初云里雾里,满腹狐疑,现在仿佛听出些眉目。她哼了哼,在一旁插话,“陆老弟,这厮就是打伤你的那个仇家?”陆谦玉曾在路上与她说起过过往种种,王燕指的仇家,并非是花千鬼,应该是陆刃和武陵风。
“是其中一个仇人!”陆谦玉回答。
“你的仇人还真多啊。”王燕感慨道。
“这位朋友!”林杏捧着药匣子,坐在台阶上,抬头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