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晚膳用的可好?”秦珂问道。
“王爷近日食欲有增。”淳儿回道。
“王爷可是独个进膳?”秦珂再问。
“奴婢前去送膳时,恰巧遇到谷女姑娘一道入了不忆居,奴婢收纳时发现备用碗筷也有人用过。”淳儿不敢多言。
“那方才,谷女可还在王爷房中?”秦珂眼里沉色。
“不在了。”
听到淳儿的回答,秦珂方能安心下来。
“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尽心侍奉王爷用膳,关注王爷的饮食,食欲,以及一同用膳之人,事无巨细,以免出了差错。”秦珂稍微夸奖,淳儿便欣慰。
“奴婢职责所在。”
“要记得谨言慎行,早知道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至于谷女,多加关注便可,不可与她过多交涉。”秦珂提醒道,她就是看上了淳儿勤恳安分,懦弱安静。
淳儿便离开了秦珂院中。
秦珂望着镜中的自己,如今已是三十几岁的容颜,即便是当年青春年华的自己也未能得夏怀瑾的喜悦,如今还能如何凭借美貌博得他的心。但至少,她得维护自己王妃的位置不被动摇。
晴朗天,夏怀瑾下朝归来,王府格外安静,他的心情也分外舒畅,没有朝政困扰,没有外事烦忧。
只要谷女不再给他惹麻烦,又是愉快的一日。可当夏怀瑾回到不忆居进门的那一刹,安宁的期盼便破灭了。安容华依然在房中静候他归。
“王爷回来了!”夏怀瑾不知作何感想,总不能自己的房间不进门。
“你整日整日地就如此无所事事?”夏怀瑾边问边自然地进门关门。
“有事啊,我等你很久了!”安容华果真眼里着急,便将夏怀瑾拽过来,惹得他一脸抗拒,“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把朝服脱了吧。”安容华突然说到,夏怀瑾便更加不可理解,“你这个女子,这心整日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如此不懂矜持!”
安容华不禁一懵。
“我是觉得朝服太重了,你穿着多累啊,大病初愈的!你想我什么呢?”安容华一脸无辜地盯着夏怀瑾。
“你没有吗?”夏怀瑾一时失了底气,赶紧避而言他,“本王要更衣,你先回避。”
“你又不是沐浴更衣一干二净,我回避什么!”安容华毫不害羞。
“你!”夏怀瑾难以言喻。
安容华只管在厅中坐着,夏怀瑾在卧室里换衣,她不动声色地转头偷看,竟被夏怀瑾一声呵斥。
“转过去!”
安容华做贼心虚,即刻心跳炸裂。
“安容华你个老不要脸的,竟然偷窥,不对啊,分明什么都没看到你慌个什么劲儿啊!”
正是内心矛盾,情绪慌乱之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秦珂的声音。
“王爷,妾身有事求见。”
安容华所有的沉着冷静不复存在,起身便往卧室跑去,整个人撞上了夏怀瑾衣衫不整的胸膛。
“秦珂来了!”
安容华嗓子眼里都慌张不已,还未等夏怀瑾开口,她便窜进床上放下床帘,一个人演了一场大型捉奸现场。
夏怀瑾一刹被其感染了紧张之情,但比起安容华的慌张失措,他显得沉稳应对许多。
“本王在换衣服,王妃稍等。”夏怀瑾先稳住外面,再掀开床帘面对安容华,你若是非要躲,那就不要出声不要动。“
安容华蒙住嘴猛点头。
夏怀瑾稍微穿好衣物,前去开门,秦珂入内。
“王妃有何事与本王说?”夏怀瑾问道,只在厅中,面不改色。
秦珂自然而然地为夏怀瑾整理衣裳,边说道:“下月初七是父亲六十大寿。”
“本王知道,到时候本王会带你与良儿回去贺寿。”夏怀瑾说道。
“妾身谢王爷眷顾。”秦珂心里得了安慰。
躲在床帘后的安容华抚平了紧张情绪之后,便开始嫌弃二人对话。
“呵!”
“奇怪啊,衣衫不整的又不是我,我为何要躲起来,这样好像我做了什么不知廉耻丢人现眼的事似的!”安容华多想冲出去,可此时此刻若是出面了不清不楚,“算了,好好听听她们说什么。”
“素衿出了那事,父亲便决定寿宴一切从简,只是家族中人聚一聚便好,就连原本定好贺寿节目都取消了。”秦珂先抛出无奈的现状,才道出目的,“妾身想过贺礼的问题,一般的礼品再贵重也只是身外之物,所以妾身想请求王爷与妾身合奏一曲,恭贺父亲大寿。”
“贺寿?是想在族人面前表现与怀瑾夫妻感情好,琴瑟和鸣吧!”安容华默默想道。
“本王已经不再抚琴了。”夏怀瑾委婉说道。
“看,遭到拒绝了吧。”安容华默默摇头。
“妾身这些年确以为王爷不再抚琴,可先前王爷在宫里与佳丽斗琴,妾身以为王爷只是……”
“本王答应你。”夏怀瑾突然改口,气得安容华几乎要从帘帐后冲出来,“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她,我当时都威逼利诱了那么久!”
“多谢王爷恩典。”秦珂十分喜悦,她可以当做这是夏怀瑾对她的怜惜。
“老太傅既是本王之师,又是老丈人,本王应当为他做点什么。”夏怀瑾莫名地善体人意,叫自认为受到他非人待遇的安容华怒火中烧,“师傅丈人什么的,送个贺礼不就好了,如此麻烦作甚?”
夏怀瑾仿佛感觉到了帘帐后的蠢蠢欲动。
“王妃先下去准备吧,本王得空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