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列姆,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从外听过姓蓝度的家族。只是无论如何这里这么多人动手也不好,毕竟他们还是要做生意的。
渡边和善地笑着说:“蓝度先生,能否赏脸和和在下喝一杯酒。”
月子揪紧了心,浮华绘不是不肯让人赢钱,但是凡事有个度,再高明的赌徒也不敢赢得如此过分。他现在这样的做法完全坏了规矩,如果浮华绘还无动于衷,岂不是让人以为他们是软柿子。然后所有的赌术高手都可以在他们这随意圈钱。
渡边环视一圈,在场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了。
月子紧张地看着阿克列姆,却见他淡然地说:“带路。”
渡边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人赖这里不走,毕竟这里都是有身份的客人,要是冲突起来伤到了客人就难处理了。
看着渡边领着他朝门口走去,月子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准明天她就会在新闻上看到报道他死讯的记者,不,或者渡边会让他尸骨无存。他到底是有多蠢啊!现在竟然还如此镇定,她有点气愤又有点难过,然后觉得自己的情绪匪夷所思。说到底,他死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赌术高明的蠢货罢了!
主角走了,观众散了,赌场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月子恢复笑脸,依然和平日一般寻找着今晚的金主。
地下的一个大仓库里,渡边带着人将阿克列姆团团围住。阿克列姆看了一眼四周,漠然说:“渡边先生,你喜欢在仓库喝酒吗?”
渡边此刻已经没有了笑容,“阁下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看阁下也不像是个白痴,怎么会连一点规矩都不懂。”
阿克列姆看着渡边说:“你所谓的规矩,不过是用了约束弱者的罢了,而对我,不起作用。”
渡边冷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阁下不懂规矩,那我就教教你。”渡边对四周的手下道:“先别弄死了,打半死就好。”
一分钟后,渡边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阿克列姆走过来。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瞬间撂倒几十号的打手。还能徒手将手枪捏碎,他吞着吐沫,看地上的散落了满地的铁屑,真的是捏碎了啊!这是人类吗?
那个恐怖的男人一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然后渡边听到他说:“带我去见你们的会长。”
“会、会长?”他不确定阿克列姆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
“对,你们黑龙会的会长——南田信雄,走吧!”
……
……
……
丹枫园,日本上流社会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南田信雄的别墅。
渡边开着车,满头都是冷汗。他不时看着他身边的阿克列姆,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恐怕一开始就没把那点钱放眼里,他的目标就是他们的会长。
丹枫园把守严密,南田信雄住的地方,当然理应如此。渡边知道他们的会长现在肯定得到了消息,他肯定知道他被人挟持着在去他那里的路上。想到旁边这人恐怖的身手,他竟然都不敢确定丹枫园里所有的人能不能拿下他。
丹枫园里,南田信雄穿着香槟色的浴衣,手下已经向他报道了所有的事情。竟然点名要见他,而且还挟持了他的人,直接杀到他这里来了。
阿克列姆?卡夫维奇?蓝度,无论怎么查,都是查无此人。是他特意地消除了自己所有的信息吗?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他哪个对手的人吗?不对,这样似乎太明目张胆了些!
南田信雄看着监控录象,他看着渡边被人拖着像是拖着一条狗一般从车上拖下来。那个黑发男人看都不看四周围得水泻不通的枪手们。他按着渡边的肩膀,要渡边带路,然后渡边领着他往里走。
“会长,现在下令开枪吗?”旁边的手下石田问他,显然是看不惯对方的嚣张劲。
南田信雄摇了摇头,“我想和这个人谈谈。”
渡边将阿克列姆带到会客大厅的时候,南田信雄已经坐在沙发那里等着他。六个肤色不同的保镖站在他身后,四周还有很多其他的打手,而二楼三楼那里无数的狙击手拿枪对着阿克列姆的脑袋。
阿克列姆走进来,立刻将渡边推到一旁。他走到南田信雄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面不改色的阿克列姆,南田的确好奇他的目的也佩服他的胆色。
南田信雄能成为黑龙会的会长自然是沉得住气的,他甚至命人端上了两杯红酒。
“蓝度先生,听说你想见我,现在你见到了,你想说什么。”南田信雄端着红酒说。
在脑子里做了n多种假设的南田信雄,从未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你和你的手下,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这里归我了。”
南田信雄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死寂,一片死寂。然后四周的人像是看着个疯子一样看着阿克列姆。南田信雄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比如说对方是抱着某种目的特地引起他的注意,其实是想来投靠他的。然而现在,他已经确信这就是个疯子。
南田信雄站了起来,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冷冷地下令:“杀了他。”
他转身向屋里走去,可是却没有听到惨叫声,也没听到枪响。南田转身看见他的手下全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喊道:“杀了他,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任何反应,南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阿克列姆,忽地感觉到了惊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