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朝阳县城的城防何立冲的独立第7旅精锐连番猛攻下,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司令,时候差不多了吧?刘东青报告说,我们再不出击,摩步营就得退守城内和敌人打巷战了!”刘建国脸色焦急的道。
张兴汉将不知道第几根烟头扔掉,霍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头顶的钢盔,凛声道:“传我命令,各部队立即出击,建国你与杜亭各自指挥各部,立即对朝阳城外的东北军进行合围,同时通知刘东青率坦克团自城内出击策应合围!”
“是!”刘建国当即挺身欣然应诺,转身疾步奉命离去。
“忠子,马上通知警卫营全体集合,随我去会会何立冲这个老小子!”刘建国离去后,张兴汉扭头对警卫营营长郭忠吩咐道。
“是!”郭忠轰然应道,转身传令去了。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独立第4师的两个主力步兵团(欠一摩步营),第10师全部三个主力步兵团,一个坦克团,攻击六个团近两万官兵兵分数路向十公里外的朝阳急行军奔去。
两个师的直属重炮团也在汽车的拖拽下紧随攻击部队其后开进。
这样的突击战,炮兵部队头一开始是没法提供有效火力支援的。
它们的任务是在包围圈形成后,以及后续进攻中,为进攻部队提供炮火支援。
这样时间上才来得及。
十公里的距离说近不近,但对于全部达成坦克,装甲车,军用卡车的东北新军来说,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
二十多分钟后,打头阵的第10师直属坦克团一部率先与城南方向一支东北军的小股警戒部队遭遇。
一通猛烈炮击和火力扫射,这支试图螳臂当车的警戒部队即被击溃。
甚至连赶回去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从何立冲与李树森这些高级指挥官的潜意识里都认为东北新军在锦州的主力分身乏术。
断然不可能出现在朝阳,就更别说素质远不如日军的东北军基层官兵了。
所以。东北新军坦克部队的突然出现,对他们来说太过突然,他们猝不及防,在仓促中就被击溃。
一般来说,警戒部队都会在距离交战地相当远的区域设置警戒哨。
加上朝阳城已经是枪声大作,火光冲天,即使个别幸免于难的东北军哨兵不顾一切发射了信号弹。
也没能起到警示作用。
坦克部队的突击速度自然要快过这些哨兵们的脚步。
而且没过多久,大批的东北新军步兵便从一辆辆疾驰而至的军用卡车内鱼贯跳出。
端着武器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紧随坦克团之后蜂拥而来。
“冲啊,杀啊!”数以万计的东北新军官兵发出了齐声怒吼。声势震天,如潮水般从城南方向分别快速向城东,城西挺进。
东北军在城南的进攻部队直接被浩瀚的东北新军人潮给淹没了。
其中,坦克团分出一连直捣城南的东北军攻击部队,引导步兵进行突击。
其余主力皆向由西门方向引导掩护步兵突击前进,原因很简单,西门方向乃是东北军撤逃的唯一路线,是重中之重。
至于走东门方向进攻的部队,目的是迂回攻击北门外的东北军。
与此同时。城内早已经憋了半天的独立第4师的坦克团也在团长刘冬青的亲自率领下从城南,城北,城西分三路杀出。
苦苦支撑早已经杀红了眼的摩步营官兵也趁势紧随其后杀出。
一时间,战场上的情势立即急转而下。
刚刚还在竭力进攻的东北军立即遭到了东北新军的内外夹攻。南门与西门尤其首当其冲。
战场上枪声炮声密集大作,喊杀声,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火光中,在东北新军坦克部队的猛烈夹击下。东北军进攻部队迅速败溃,纷纷向西门方向溃逃后撤。
唯有北门的东北军暂时还未遭到攻击。
四公里外,已经回到指挥部的何立冲与李树森被战场上突然传来的鼎沸喊杀声与爆炸声惊动。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何立冲与李树森面面相觑,眼中皆有惊色。
不多时,一名少校军官便灰头土脸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连敬礼都忘了,语气急促的道:“旅,旅座,不,不好了……”
“怎么了?说清楚!”何立冲心中一惊,起身怒斥。
少校军官稍稍调整了下呼吸,道:“旅座,大事不好了,东北新军主力杀来了!”
“你说什么?”何立冲大吃一惊。
“东北新军的主力杀来了,人数得有好几万,还有坦克装甲部队,城内的敌军也突然杀出,与其主力部队里应外合,两面夹击,我攻城部队猝不及防,难以抵挡,已经被击溃了!”少校军官脸色召集的回答。
何立冲如丧考妣,不甘心的问道:“全败了?”
“哦,东北新军还没打到北门,北门的两个营还在进攻!”少校副官连忙答道。
何立冲陷入了沉思中,李树森惊骇不已的似是自语又似是对何立冲道:“东北新军主力不是在锦州吗?我们的主力不是已经出关了吗?他们怎么还敢来朝阳?”
“什么都别说了,当务之急是该怎么打好这仗!”何立冲语气带怒的道。
李树森看了看他,不无沮丧的道:“我军连续猛攻了半夜,加上这几天来的急行军,部队的士气,官兵们的体力早都到达了极限,如今东北新军这些混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