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沈阳城守备旅旅部。
张兴汉写完后,当即吩咐卫兵交由沈阳报社复印,贴遍沈阳城的大街小巷。
同时,又命令通讯连联合沈阳报社,立即想办法将这篇招兵檄文发到其他各大城市的报社手中去。
国内各大报社各有其联络方式,所以这些并不是什么难题。
写完招兵檄文后,张兴汉习惯性的摘下自己挂在墙壁上的钢盔和配枪,大步走出了旅部。
带着一个班的警卫上了一辆军用卡车,张兴汉开始和昨日一样巡视全城。
每天坚持巡视有诸多好处,士兵们不敢懒惰懈怠,玩忽职守,又可及时掌握部队官兵的思想情绪。
毕竟这支部队是自己在这乱世安身立命之本,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决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此时的沈阳城防务主要由一团负责,前面说过一团是以3营为基础组建的,是张兴汉的嫡系心腹团。
用一团戍防沈阳自然是张兴汉的首选。
坐在军用卡车的副驾驶座上,张兴汉看着路边两旁的倒退如飞的景象,点了根烟蹙眉抽了起来。
自己以一个历史预知者的身份,有心算无备的击败了日本关东军,改变了九一八屈辱的历史。
但接下来的历史进程会变得怎么样,他却无法预知了。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先知,张兴汉已经失去了。
因为接下来历史的车轮会走出怎样的轨迹,日本是提前发动全面侵华战争,还是会等到六年后,这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
不过,让张兴汉稍微欣慰的是,自己的多功能手表,有了它,自己也许可以去创造一个历史。
来到城东防区,张兴汉命令卫兵停车,推门走了下去,迈开步子朝城头上走去。
两名卫兵留下看守汽车,剩下的人一言不发的跟在张兴汉身后,忠实的履行着他们的护卫使命。
迈着城梯,张兴汉带人堪堪来到了城墙上,隐约听见了一阵议论声。
“班长,你说咱旅座那弄来这么多好家伙?你看这步枪上面刻着的,可都是洋码子呢。”一个年龄不大的新兵怀里抱着一支伽兰德步枪向已经升任班长的牛二柱问道。
“是啊,班长,这枪咱以前可都没见过,竟然能连续射击,直到打光弹仓内的子弹,比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可厉害多了。”另外一名士兵也跟着点头附和道。
牛二柱皱了皱眉,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新兵显然好奇心不死,继续道:“班长,你说这武器会不会是旅座掏钱买的?听说旅座家里是沈阳有名的富商。”
“也可能是沈阳兵工厂里的吧?我听说,沈阳兵工厂里的家伙事足够装备十万大军的。”另一名新兵亦跟着道。
“去去,咱就是个当兵的,管那么多干嘛?有军饷拿,有饭吃,有鬼子杀,能保家,能卫国,不就行了?旅座从哪里弄来的武器装备,还要向我们解释?”牛二柱虽然也很是好奇,但还是忍不住训斥道。
作为一名士兵,他知道有些事情能不问就不要多问,知道的越少越好。
两名新兵悻然的住嘴,刚想起身回到自己岗位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徒然响起。
牛二柱三人闻声纷纷转头一看,只见旅座张兴汉带着几名身材魁梧的卫兵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三人连忙挺身立正啪地敬礼,牛二柱更是开口招呼道:“旅座。”
“嗯。”张兴汉敬了一礼道:“弟兄们辛苦了。”
“保家卫国,不辛苦。”牛二柱连忙挺身道。
张兴汉上前拍了拍牛二柱的肩膀以示勉励,旋即迈步朝前走去。
几名警卫如影随形,连忙跟上。
望着张兴汉等人离去的背影,两名新兵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还是班长说得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胡乱讨论。
接连巡视了四门城防,在巡视期间,张兴汉有些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听到了不下于四五批士兵在讨论他们的新式武器装备。
想想也就释然,毕竟自己这批武器装备来的太突然,而且来路不明。
士兵们有所好奇,议论纷纷也属正常,猜测归猜测,正如牛二柱说的那样,作为一旅之长,有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向他们这些个大头兵通报。
同样,他们也不敢唐突的去询问上峰他们手中的武器是怎么来的。
因为军人就是军人,部队就是部队,这里不同于别处,这里等级森严,长幼有序,当兵的只需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就行,各级军官更是应各司其职,没人会傻不拉几的去问他不该问的事情。
其实,张兴汉在新式武器装备方面,为了不引起过多的猜测和怀疑,他已经竭力克制了。
不然,他会毫不犹豫的为高志航的沈阳航空队更换更为先进的德式战机。
考虑到上述因素,加上目前航空队的战机还足以应对眼下战局,张兴汉才决定将换机事宜推后。
等到时机成熟,自己手中的实力足以自保时再说。
巡视完城防后,张兴汉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晌午,派一名卫兵回旅部通告了下,自己便乘坐军用卡车回家去了。
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而且经过九一八事变,可谓历经一场生死战斗,趁着有空,是时候该回家陪父母吃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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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西郊,燕京大学某间宿舍内。
张兴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