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东北,已经基本上告别了炎热天气,天气开始逐渐变的清冷起来。
尤其是清晨时分,露水颇重。
早上六点,张兴汉将打扫战场,统计战果,安抚伤兵事宜交给了刘建国王义财等人后。
骑着战马带着几名骑兵径直入城,朝城东的自家宅院狂奔而去。
六点多的沈阳城已经告别了黑夜,早就被昨晚的枪炮声吵的胆战心惊的市民们,在天色刚一放亮,就纷纷走出了家门。
当得知城防军大胜,日军被击败的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全城市民陷入了狂欢之中。
张兴汉带着几名骑兵浑身浴血的纵马奔入沈阳大街,顿时引得无数狂欢中的市民们的注意。
望着血透征衣的张兴汉和他身后几名骑兵战士纵马入城,狂欢中的百姓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张兴汉一行人,街上人流密集,张兴汉怕伤了百姓,勒紧缰绳减速慢行。
百姓们见状纷纷主动的侧身让路,张兴汉和部下所到之处,皆畅行无阻。
“他们是那支部队的啊?怎么浑身都是血啊?”街道两侧的某个角落中,一群中年人议论着。
“看见那个领头的没有,他就是我们沈阳城防军代司令张兴汉,昨晚就是他带着城防军和小日本干了一架,杀的小鬼子血流成河,惨败而逃啊。”一名颇有见识的青年学生指着骑马而过的张兴汉道。
“你怎么知道?”几名中年人纷纷扭头看着他。
“我们同学有好几个都参加了城防军,我们去劳军时,有幸见过张司令。”青年学生颇为得意的道。
“那这个张司令可真年轻啊,而且他妈的带种啊,干跟小日本真刀真枪的干啊。”一名中年汉子赞赏的看着远处的张兴汉道。
“是啊,少帅几十万人马都不敢和小日本干,连大帅都被炸死了。”另外一中年人点头感叹道。
“张司令好样的!城防军好样的!都是带把的爷们!”先前那中年人有些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大声道。
其他市民见有人带头,心里早就想说些什么的他们,纷纷跟着齐声大喊起来。
到了最后,直接将口号改成了“张兴汉万岁,城防军万岁了。”
张兴汉听着数以千计市民的齐声呼喊,深深动容,勒马转头,刷地拔出了自己那把饱饮日寇鲜血的战刀,猛然举起。
刚才还齐声呼喊的百姓们顿时噤若寒蝉,现场寂静的落针可闻。
张兴汉举着战刀,环视了一眼四周,这才扯着嗓门大声道:“请全城父老放心,!刀在人在,人在城在!日寇胆敢再来侵犯,张某会用手中这把战刀,砍下他们的头颅。一句话,有我张兴汉在,有城防军在,沈阳无虞!”
言讫,张兴汉熟练的将战刀插回刀鞘,一拽缰绳,战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城东方向狂奔而去。
直到张兴汉带着几名部下狂奔远去,现场的市民百姓才回过神来,纷纷群情激动的开始振臂高呼:“张司令万岁!城防军万岁!”
在市民百姓们的齐声欢呼声中,张兴汉带着几名部下狂奔来到了自家宅院大门外。
这时,张家大门已经打开,张玉喜和刘丽萍夫妇在王若英的陪伴下已经闻声而出。
张兴汉连忙翻身下马,跪下道:“爹娘,我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啊。”张玉喜老泪纵横的笑着道。
王若英连忙上前扶起了张兴汉,心疼的看着他沾满鲜血的军衣,关切的道:“你受伤了?”
“没有,这些都是小日本的血。”张兴汉嘿嘿一笑道。
“这次胜了?”张母刘丽萍开口问道。
“嗯,儿这次彻底击败日本关东军,斩获颇丰,短时间内沈阳无虞。”张兴汉道。
“好了,都赶快进屋吧,兴汉你也去洗洗换套衣服吧。”张玉喜抹了一把浊泪招手道。
“不了爹,我还有军务在身,就来家你们报个平安,等忙完手头的紧急军务后,晚上我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张兴汉说着,就欲转身。
“哎,你等下。”王若英叫住了他。
“什么事?若英。”张兴汉扭头问道。
“我爹他情况怎么样了?”王若英问道。
“旅座他现在应该到了锦州了,一切都好,不要挂念。”张兴汉略微一想道。
“我走了。”张兴汉翻身上马,就欲离去。
“兴汉,注意点安全。”张玉喜和刘丽萍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张兴汉声音传来人已策马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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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防司令后,刘建国等人已经打扫完了战场,全部到齐了。
“司令到!”随着守卫一声嘹亮的喊声,刘建国等人纷纷起身,目光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投来。
张兴汉匆忙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军装,昂首大步走了进来。
“都坐吧。”张兴汉进来后,对他们摆了摆手道。
待众人坐定后,张兴汉抽了根烟,问道:“建国,各团伤亡情况怎么样?”
“禀司令,据统计,我城防军损失如下,一团伤亡最大,伤约六百余人,牺牲四百多,伤亡过半。
二团牺牲二百三十一人,伤四百一十二人。
三团伤亡稍微少点,阵亡八十九人,伤一百二十人,骑兵连阵亡三十二人,剩下的几乎个个带伤。
对了,还有机场守备营,他们的伤亡也不小,有二百多人的伤亡。
此战,我军总计阵亡约九百人余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