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一发话,让本就有些动摇的徐永昌陷入了沉思之中,个人恩怨与麾下数万将士的生死相比,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他陷入了剧烈的矛盾之中,就在徐永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徐永昌当即站了起来,凛然问道:“怎么回事?”
副官茫然转身,外面的枪声却愈发急促了,偶尔还伴随着一些爆炸声。
不多时,就有一名晋绥军少尉自外面狂奔而入,脸色慌张惊魂未定的向徐永昌报告道:“军座,不好了,有一支东北军抢上关墙来了,弟兄们就要抵挡不住了!”
“什么?我不是严令你们严加防备,以防夜袭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徐永昌大吃一惊,脸色阴霾的怒道。
晋绥军少尉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支支吾吾低头不语。
耳听着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副官问道:“军座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趁这机会,让弟兄们放弃抵抗,放东北军入关?”
徐永昌瞪了他一眼,道:“就算要放他们入关,也绝不能是在今晚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是和谈,不是投降,更不用缴械,否则宁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徐永昌说完后,转手拿起自己的钢盔和悬挂于墙壁上的冲锋枪,道:“命令警卫营全体集合,给我把东北军赶下去!”
“是!”副官与少尉见状纷纷挺身朗声应道,联袂跟着疾步走了出去。
关墙上,借助后勤部门早就准备好的竹梯子和飞索,由第3集团军参谋长张廷枢所亲自率领的这支夜袭部队,趁守军麻痹大意之际,顺利攀上了城墙。
此时,正在与反应过来的晋绥军激烈交火。
城头上火光四起,枪声大作。到处都是来回嗖嗖穿梭的子弹。
来袭的东北军清一色装备当下最为先进的mp38冲锋枪,突击火力之强大不言而喻。
区区几十人,就将雁门关北关墙上面的上百名晋绥军打的倒下大片,为后续部队顺利攀上关墙赢得了时间。
当徐永昌带着自己的卫队营自关内赶到时,张廷枢已经率大部分夜袭队员登上了城墙,正从两边城墙台阶向关内突击。
关内涌来的晋绥军在大批mp38冲锋枪交叉火力覆盖下,成片成片的倒下,死伤极重。
徐永昌顾不得自身安危,大手一挥,带着卫队营就压了上去。他的卫队营清一色装备了晋造仿mp18冲锋枪,俗称花机关。
在这么近距离的交战中,火力要比普通的晋绥军强的太多了,有了他们的加入,晋绥军一边倒的局势有所缓解。
与此同时,关内以及关南空地驻守的第3军其他部队都在蜂拥入关而来,赶来增援。
张廷枢见状,立即命令部队停止突击,退守关墙。同时命令信号兵发射信号弹,召唤主力大军来攻。
嗖嗖嗖,三发红色信号弹冉冉升空,在夜空下如三朵璀璨绽放的红玫瑰一般夺目。
数里外。正焦急等待的刘国栋与沈克被这突如其来久违的信号弹给吸引了过去,二人惊喜的对视一眼,后者不无兴奋的道:“总座,看来。老张他们成功了,咱们赶快上。”
“嗯。”刘国栋也是兴奋异常,当即对一旁的传令兵道:“命令。各团立即出击,抢占雁门关!入关后,晋绥军但凡交枪投降者,一概不杀,顽抗者一律杀无赦!”
“是!”传令兵也是激动异常的大应一声,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刘国栋又对沈克道:“老沈,你留下坐镇指挥,我随突击部队支援老张去!”
“哎,总座,你是一集团军的总司令,岂能擅离职守,以身犯险,还是我去,你留下。”沈克拦住了刘国栋道。
见沈克态度坚决,刘建国点头道:“那好,一切保重!”
沈克点了点头,示意刘建国放心,便带着卫兵径直走出了司令部。
第3集团军的东北军们早都准备好了,就在雁门关外不远处等候着。
信号弹刚刚升空,等候多时的官兵们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而且他们已经能够隐约听到雁门关不时传来的那震耳枪声和爆炸声了。
好在,传令兵很快将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带来,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数千名东北军将士们,顿时纷纷跳出战壕,如潮水般向雁门关蜂拥而去。
等到沈克带着卫兵赶到出击阵地时,首批增援部队一个团已经冲了上去。
沈克笑骂带队团长跑得太快,也带着身后的数以万计的东北军将士向雁门关冲去。
区区几里路的距离,对情绪高涨,迫不及待的东北军将士们来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首批一个团的援军就冲到了关墙外,此时关墙上激战正酣,枪声大作。
带队的那名上校团长,大手一挥,麾下数千名官兵便纷纷顺着张廷枢的夜袭部队留下的梯子攀爬登城。
见梯子太慢,剩下的大群官兵又所幸炸起城门来,虽然晋绥军早已经将雁门关城墙堵死,但不多时,城门仍然被东北军用烈性炸药包给炸成了碎末。
大批悍不畏死的东北军步兵一拥而上,爬上晋绥军用来堵死城门的沙袋,朝着城内一边开火一边猛冲。
关内,在徐永昌的亲自指挥带领下,晋绥军向张廷枢所率部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反击。
但由于关墙地形牵制,晋绥军的绝对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屡屡都被关墙上的东北军凶猛的密集弹雨给挫败下来。
就在徐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