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喝出的一声“她是我的”,令陈琦神情一怔,不由的明眸清澈嘴角露出笑容。陈世冲亦是哈哈大笑,拍马向前与沐白并肩立在一起,不惧北山家的嚣张气焰。
“他就是陈家带回来的外宗人?”
“好大的胆子啊,敢在北原地界上跟大哥抢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几个宗子阴阳怪气谈论说道,生怕北山烈这脸被打的不够响。北山烈面色含怒,抬手一扬,冷冷而视,身后的几个宗子这才停下口舌。
“薛东明,出手利索点。”
“是!”
薛东明被陈剑端杀了亲侄儿,又被揭发出监守自盗养匪自重之事,险些被宗门斩首问罪,却被北山烈给出言救了下来,已是没了长老之位,成了北山烈的走狗。北山烈一声令下,他人就如一头灰褐苍鹰般腾空跃起,袖袍鼓动飞扬,探出数丈利爪就向峰巅胯马的三人抓去。
突兀的一柄巨剑从山峰另一侧跃起,重劈而下,正与薛东明的巨爪碰个正着,“噗嗤”一声布锦撕裂的声音,薛东明的巨爪在空中就是一劈为二。薛东明神色大变,急急将手掌收回袖中仍是血流涔涔,人也只能飞身急退矮了回去。
“废物!”北山烈狠戾训骂了一声,脸色极为难看,“难怪有这底气与本宗抢夺,原来是有陈家的剑端叔父和剑立伯父在背后为你撑腰。”
“出手抢夺的人是你,不是我,不信你看那胸前一箭”沐白不缓不急说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旋即却是音调一沉,“若是你执意想要抢夺,就算你是剑宗储宗,在下也就只能奉陪到底!”
“哈哈,修为浅陋无名之徒,和我争,你也配!”
说罢,北山烈红袍飞扬,身形却是如电般朝雪豹飞驰,沐白亦是化作一道蓝光同步而动,一红一蓝两道光芒并肩疾驰直扑雪豹,两人在这瞬间已是出拳对轰不止,脚下大地一道冰雪燃爆的墙雾随着虹光飞驰赫然冲天而起。
“父亲叔父,沐白不是北山烈的对手!”
“父亲!”
陈世冲和陈琦异口同声喊道,担心沐白在与北山烈的对抗中吃亏受伤。
“境界是差一些,可是他不缺勇气,敢拼敢战,不愧是我琦儿看重的人,我岂会让他吃亏!”【~*~!最快更新】
陈剑端眉眼露笑,根本就不在乎那北山烈是什么剑宗少宗主,呼的巨剑跃起,捡着两道并肩疾驰的虹光缝隙就重重劈至。见巨剑无情狠力劈来,北山烈咬牙咆哮,猛拍一掌出去,人也只能侧身避开那巨剑劈斩。
沐白却是去势不改,倏地跃过眼前巨石缝隙,大手一探就将雪豹夹起,脚不沾地又是飞身疾驰回了峰巅,一
步踏至赤焰龙驹背上,爽朗笑道,“你们可都输了我一坛酒。”
“一辈子都能输得起,一坛子酒算什么,你说是不是呢小旗子?”
陈琦脸上露出羞色,并不接陈世冲的话茬儿。
“哈哈,我峰上有好酒,就是给你们留的!”
陈剑端豪性大发,巨剑飞回手中,更是持剑指向北山烈。
“北山小儿,我女不日就将与沐白贤侄大婚,你来喝一杯喜酒我这做长辈的倒也是欢迎,若是你仍然执迷不悟纠缠不放,那就别怪我这做叔父的不讲情面!”
陈剑端这话朗朗如巨,呼的刮起一阵风雪,令北山烈身后黑压压的众人哗然大惊,不敢相信这陈剑端竟然当众羞辱北山烈。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前些日子陈家两兄弟就将北山烈的聘礼掀翻散落整个宗门峰壑,已是将北山烈的脸面打进了沟里,刚才更是直接出剑劈斩,此时说出这些话来又有什么惊怪。
“给你们脸你们是长辈,不给你们脸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狗一样的东西,给我上!”
北山烈彻底恼羞成怒,红袍大袖一挥口中同时一声爆喝,身后左右二老还有薛东明随即腾空跃起,直扑峰巅,再背后那黑压压的随从大军亦是呼喝暴起,纵马急跃向峰巅冲锋而上,那气势浩荡几欲踏平这积雪山峰。
陈剑立并不慌乱,只是抬手一挥,第三峰百骑强者一跃而出,一字勒马排开,每人都是搭弓开箭,只需陈剑立一个手势,每一根箭矢飞射出去,就可以将眼前山下冲锋之众连人带马一同射爆。
“风云宗主,还不现身么,不然今春的猎日可要误伤自家人了。”
抬手并未落下,陈剑立向着天空朗朗说道,面色无惊无惧。
“哈哈,剑立剑端,小辈们之间的争闹你俩兄弟也这么较真,传出去还不被北原同道笑话。”
天空一朵云彩飞驰而落,其上赫然是一辆由两头火麒麟拉着的王座战车,王座上的人物长发披散随风激荡,正是剑宗现任宗主北山风云。
“我等见过宗主!”
宗主来驾,陈家两兄弟躬身行礼,除了沐白之外,第三峰诸人也都是齐齐下马跪拜宗主,正欲向峰巅冲锋的剑宗大军也都纷纷落马跪拜,就是周遭的风雪都一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北山风云环顾四周,在沐白身上也是一闪而过,虽看不出喜怒,沐白能感受到那闪过的目光中有杀意。
“父亲,他们陈家胆大包天意图造反!”
突兀的一声呼喝乍响,北山烈愤恨难遏,伸手指向山巅的陈家众人。
“放肆!”北山风云一声爆喝,“啪”的一声出手将北山烈
煽飞下火麒麟坐骑,“陈家与我们北山家世代同气连枝,没有陈家就不会有剑宗,更不会有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