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长老,最近可是安好?”
“好好”
“姜堂主,你那子侄可是晋级强者了?”
“晋了晋了。”
“匈堂主,兵堂姜山那事可还追究?”
“争抢宝物,死伤在所难免。”
“喔,那就放心了。”沐白长舒口气,面上露出畅怀的神情,“几年未见,怎么生疏了这么许多?”
沐白四周扫射望去,长老殿二十余个长老纷纷转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看匈纪,匈纪也是不再理会自己。
“奇了怪了。”
见此异样,沐白也不去自讨没趣,坐下身来却是盘算起眼前东陵的局势来。
奇怪的是,接下来长老殿中始终都是雅雀无声,应该是有人在神识交流,但就是将沐白拒之千里之外。
如此又等了两日,三十四个修尊长老才悉数返回。
可以说每一个长老返回进了长老殿,都原本是带笑而来,可是看到了他,却跟见了那七情夫人一般,感觉浑身一紧,顿时就变了脸色,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坐了下去,露出十分乖巧的样子。
沐白也索性懒得搭理他们,那匈纪长老还好说,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沐白之前在牢狱中就有领教过,可其他人,之前去沐兰轩拜访的时候,有几个都还称兄道弟了呢。
“看来是都在忌惮我啊,说明咱也有不小的分量了,也该是时候和周德晨将账算清楚了。”
进了御灵宗后就连番数次受到周德晨的挑衅,两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沐白已经有了说话的资本,他决定先发制人。
正想着如何对付周德晨,不一会儿,三大宗子就也来到长老殿。这三个宗子,都早已有了修尊的修为,自然具备参与宗内大事决策的资格。
再过片刻,御灵宗宗主周其昌亲临长老殿。在座三十七人均起身躬身而拜,直至周其昌郑重坐上了那殿中主位。
看到沐白坐在那里,周其昌眼中也是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奇异色彩,四周扫视了一眼,便闷声坐下。
令沐白疑惑地是,这追求御女大道的宗主这一次竟然是只身而来,身边并无一女陪同,让他看到都有些不习惯。
周其昌坐于主位,威严扫视,众人均感到一种莫大威压笼罩,即使那修尊巅峰的熊有德也是微微颤栗。
沐白咬牙,暗中激发心神,在这威压之中保持镇定不动。
周其昌看向沐白,微有笑意,也没计较他力扛压。
片刻,周其昌收住威压,众人释然,方才依次落座。
“此番南方兽潮来袭,宗门受召将派出五万人修士队伍,本宗
亦想借此契机,将三个小儿磨砺一番,诸位可有良策?”
众长老闻言,均是沉默不语。此事干系重大,周其昌又亲口承认有意想借此契机考验三位宗子,显然已是储宗之争进入到关键时期,自然无人敢轻易发表意见。
转念一想,沐白心里倒是有了打算。
“沐长老,可有良策?但言无妨!”
周其昌语气随和,却又有一些刻意讨好的意思。按道理说,沐白在这些长老之中排名最末,就是有了修尊的修为,也绝不会进入周其昌的眼睛。而这次周其昌竟点名让沐白发表意见,其余长老已是心中十分了然,知道了宗门那些古老存在此时对于沐长老的态度如何。
沐白起身,环视三位宗子,心中计来,旋即面向周其昌朗朗说道,“以不才之见,当由大宗子周德泰统领大军,权负责此番战事。战堂堂主熊长老辅之。”
沐白口出此言,众人哗然,有点头赞许者,有心怀疑惑者,也有不禁怒视蹙眉者。
周德泰倒是颇为惊讶,没想到这素无交集的沐长老然竟替自己揽下如此显位。周德奇则是大为疑惑,明明早已向其表示过善意,他竟却替周德泰说话。而周德晨则是不动声色,自沐白起身之时,就已料到自己必然不会得到他的举荐。周德晨心中有恨,可是却不敢显露出来,天知道招惹了这沐长老,那恐怖的女人是不是会再来宗门将自己揪出来。
客观上讲,自七情夫人离开后,周德晨甚是拘谨了许多,就是没有宗门老祖严厉告诫,自己也是晓得其中利害,把伤养好后就一直闭关不出,令周其昌又有了几许赞赏。
众人神态不一,沐白也不理会,自顾继续说道,“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掌管押送钱粮军饷之事,可由三宗子周德奇负责。执法堂堂主匈纪长老辅之。”
听沐白如此一说,周德奇立即大喜面露喜色。这掌管钱粮军饷之事,可是实实在在的美差,亦是可在战中有一番作为。
这一次周德晨则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要知道他对储宗之位的渴望甚至强于自己的性命。若是将御灵宗拱手让于他人,那这御灵宗接下来的存亡与否,还与他何干?想到此处,周德晨几欲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可抬头看到周其昌投来冰冷的眼神,也只能将怒气深深的压住,不敢发作。
再观周其昌,周其昌脸色又变成含笑微微点头,鼓励沐白继续说下去。其他长老也是期待,不知这沐长老究竟还有什么把戏。
“不过为了彰显公道,宗内府库却是要交由五宗子周德晨管理。五宗子才高力广,多方募集,方可保住大军补给之需,
是确保行军取胜的基本所在。”说到这里,沐白向周德晨投去赞赏又略带讨好的神色,恰好遇到周德晨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