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炼丹?莫非我沉睡了几年,就跟时代步伐脱轨了?不会啊,再怎么滴,丹也是要‘炼’,而不是一锅炖啊!”
老者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气愤,脸上阴晴不定。沐白手足无策,只好呆立在那里,看着他。
“兀那小贼,小叫花子,把你的丹方拿出来让本尊瞧瞧!”
“我没有丹方......”
“你在炼什么丹?”
“不清楚,我知道能治骨蒸,效果很好,族人们用了都说好......”
沐白还要继续说下去,那可是他为部落里做的第一件大事,至今感到自豪。
“好了好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住,老子是魂宝,是威力无边的战器,砸起人来如山岳轰顶,才不是什么鸟丹炉!”
“可我需要一个丹炉来炼丹啊......”
“谁家的傻孩子,你家没有丹炉啊。你是哪个部落的叫花子?”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海北部的族人,我叫沐白!”
“真是不肖子孙啊,海北部出了你这么个傻子。没人教你如何炼丹吗?丹方没有,丹炉没有,好在你还没傻到把我放在炊台上煮。”
“我们部落里没有人会炼丹......”
“你说什么?偌大的一个海北部竟然没有一人会炼丹?难道海泽老祖道消后,海北部竟没落到如此潦倒地步!”
在两万多年前与仙界的大战中,海泽老祖以大圆满之境,硬撼三大仙王,大战数月。最后就连这顶级魂宝也被击散了器灵。经过两万多年的沉睡,乌鼎器灵才有了一丝的苏醒。
“兀那小傻子,别愣着,速速带我回部落。不过,不要跟外人讲我已苏醒之事!”
老者伸手指向还在汩汩冒着熏臭的乌鼎。
“你是说,你是这乌鼎?”
“废话,本尊就是这世间罕见、威力无穷的至尊鼎......的器灵!”
丹药没有炼成,沐白心情沮丧,又要时时听着疯癫老头的絮叨吹嘘,甚是无语。
疯癫归疯癫,絮叨归絮叨,沐白还是蛮佩服这老头的几手本事,悄无声息的出现,又嗖的不见了踪影,很是神奇。回到了部落,跟族人们打招呼,他们不仅看不到老者,也听不到他的絮叨,而自己快烦到抓狂。
“真是没落啊!”
“衰败啊......”
“竟然没有一个修士!”
沐白反驳告诉他,牙首海昂大叔是二级巅峰的魂修,结果却遭到更加猛烈的咒骂,“不肖子孙啊,堂堂牙首,竟然才是个二级魂者......”
沐白表示无语,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免得说出一句又换来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哎你这小孩,对老祖这么没礼貌,你不知道我多少年没说话了吗?可憋坏我了......”
沐白仍不答话。
“太衰败啊,待我命归黄土,叫我怎么有脸去见海泽呢......不,我要有一番作为!毕竟我是一个世间罕有战天斗地的器灵!”
见沐白对自己的豪言壮语仍无动于衷,老者暴怒了起来。
“喂,我说你这小孩,你听见本尊说的话没有,老子要教你炼丹!”
“多谢老祖!”
沐白之所以一言不发,就是在等他这一句。再加上恰到好处称呼了一声老祖,顿时让老者感性大发,痛哭流涕起来,“我有责任培养好海北部的后人啊......”
“炼丹,是用神识控制药材,操控火候,将药材在丹炉里炼融化到汁液,这一步就很关键,神识操纵稍有不慎,药材就烤成了焦炭。海泽刚学炼丹的时候,也是经常弄我一身黑糊焦。呃,是弄的丹炉黑乎乎,我是看你可怜才答应暂时做你丹炉的......”
器灵老祖说起话来似乎总是没完没了,不过看他样子对于炼丹一途显然也是一知半解。无非是海泽老祖当初年少时,曾用它炼丹练过手。
“难道,即使成了威严的神乌,也改不了乌鸦的本性?”
沐白头一次对部落的祖灵产生了某些不应该有的联想,不过很快便压住,专心操控炼融药材。
“兀那小子,注意,要焦了!唉,真笨,你都糊了五次了!”
沐白稍不留神,一株玄参便成了一撮参灰,小脸臊的通红,当然也可能是熔浆炙烤的缘故。
“来,再来,别歇着,本尊教育的年轻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又笨又懒......”
“老祖,方法我记得差不多了,要不您先到旁边凉快凉快?”
“不怕,这点小熔浆能奈我何!嗯?你竟然嫌我烦!你这个不孝子,我打......”
器灵老祖气愤的拍着沐白的脑袋。沐白挠了挠头,并没啥感觉。
虽然失败过五次,沐白心里其实已经掌握了神识操纵药材融炼的门道,无非是想试一试不同分寸下的不同结果罢了。
将仅剩的一株玄参打入鼎中,沐白手若千千丝,玄参随着在鼎中上下浮动,短短十息不到的功夫,便融化成一滩淡黄的汁液,在乌鼎底部流动。
“快打入赤芍,继续炼!”
对于沐白成功炼化玄参,器灵老祖貌似很满意,起码说明他不是在教一个傻子。
可能是几种寻常草药的缘故,都是不用数十息功夫就被炼化成汁。赤的,黄的,白的汁液混在一起,相互交融,已经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气息。而沐白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识损耗巨大。
“快,别偷懒,将药汁凝聚成团,可保丹药药性不减,也是炼丹后期的关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