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分钟后,樊隆缓缓起身,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诊所大门,呼吸沉重。
“没想到!”樊隆突然吼了一声,与此同时,一掌拍在了垃圾桶边上的老树上。
老树被直接印出一个掌印。
树叶也是哗啦啦的往下落。
“没想到,连一个浇花的花匠都如此强大!我樊隆,一定要继续努力,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住进这个院子,一定要让秦先生彻彻底底的承认我!”樊隆握着双拳,眼中满是梦想的星光。
……
“什么傻吊,神经。”诊所后院,天启伦胜又开始了浇花生涯。
“伦胜,人给弄走了吗?”秦飞正巧又路过,手里还捧着一碗泡面。
“赶走了。”
“哦?这么厉害?用的什么借口?”秦飞倒是有些诧异天启伦胜的办事效率。
小伙子这速度很快啊,希望你在某些方面不要这么快。
“给直接拽着扔出去了。”天启伦胜想了想回答道。
借口我倒是也找了两个,但那家伙完全不听啊,所以,还是就跟秦飞说扔出去吧。
哈?
秦飞手里的面碗都差点掉了。
话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人樊隆好歹也给送来了重要的情报消息,感谢没一句还把人给暴力扔出去,确实是有点残忍啊。
“怎么了秦先生?我的做法是有问题吗?要不,我再给请回来?”天启伦胜看到秦飞的表情,不禁问了一句,可别是办砸了事情哦。
“这倒不用,这人本来就脑子不太好,无所谓了,你继续浇花,我去吃面了。”
“好的。”
……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左一拳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出来,双眼通红。
手里拿着一叠纸,脚步都是虚的。
“姐夫,东西都看好了。而且我整理了一下,全给写了下来,你看一下。”左一拳把纸递给秦飞。
“小伙子很拼啊。”秦飞感受了一下这些纸的厚度,大概有个五六十张。
每一张都写了不少东西。
“姐夫,你能把先驱者都弄死吗?”左一拳突然问了一句。
秦飞有些诧异,这小子怎么这么问?
就目前来说,先驱者也没对你干什么恶心的事情啊,怎么这么大的恨意?
“樊隆那个蠢货听得根本不全面,先驱者的确想把地球彻底奴隶化,而且,他们奴隶化的途径是消除所有人的记忆,然后植入他们设定的东西。这样,地球人被奴役之后,就不会反抗不会挣扎,会变成真正的傀儡。”左一拳咬着牙,眼中迸射出狂怒。
秦飞眉头也皱了起来。
奴隶化已经够猥琐的了,居然还要抹除记忆,这穹顶手段够毒的啊。
当然,秦飞心中其实还有一个疑问。
既然说灾厄爆发会摧毁整个混沌世界,就算穹顶比较特殊不会被摧毁,那地球肯定是不能幸免的。
那么……他们殖民地球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穹顶有阻止灾厄的能力?至少,是局部阻止的能力。
“杀是能杀,但没意义。”秦飞看向左一拳说道,“真正关键的,是穹顶。”
左一拳沉默。
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或许该思考什么,好像一切都没什么用。
先驱者已经强大到无可匹敌了,而先驱者所在的穹顶还藏于幕后,那里该有多么强大……
“放心吧,我会帮忙的。”秦飞拍了拍左一拳的肩膀。
“可……”
“如果到最后真的没办法阻止,我送地球一个痛快。”秦飞又说了一句。
左一拳抿了抿嘴,没说话。
或许,真到了那一刻,死亡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脱。
“不过,既然穹顶玩这么脏,那咱怎么说也得给来个礼尚往来。走,咱们去先驱者的落脚地溜达溜达,玩上一把。”秦飞打个一个响指,脸上带着一抹阴沉的笑容。
“额,姐夫,直接掏老巢吗?”左一拳问道。
“不掏,就跟他们聊一下人生谈一下理想。”说着,秦飞也不等左一拳答应,直接拽着他挪移到了燕京。
根据樊隆的消息,秦飞很快就找到了先驱者落脚的地方。
是个老胡同里的老宅子,跟不起眼。
秦飞也没啥废话,直接暴力破开先驱者设立的屏障,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刚到里面院子,他跟左一拳就被上百名先驱者给团团围了。
“卧槽,这么多!姐夫,我现在有点慌。”左一拳瞪着眼,上百个先驱者啊,这一起动手的话,也不知道姐夫是不是对手。
“现在该慌的应该是他们。”秦飞笑着指了指这些先驱者,“真有意思,你们这里似乎没有黑脑先驱。这是什么意思呢?等着我来屠杀你们吗?”
没有两个以上的黑脑先驱制约,这些先驱者无论是一个还是一万个,对秦飞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一次本源挤压的事情。
“秦飞,灾厄会护佑我们!”
“你杀死的是我们的身躯,我们的灵魂永远在灾厄的照耀之下!”
“来啊,杀死我们啊!”
上百个先驱者都喊了起来,整就一个大型慷慨就义现场。
“姐夫,怎么搞的好像我俩是坏人一样。”左一拳嘀咕了一声。
“我杀他们,对他们来说,我确实就是坏人。这种东西说不上什么好坏,只有强弱罢了。”秦飞提点了左一拳一句。
到了阵营这种高度,好或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