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兄弟’在有些目的面前,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大山紧紧盯着尤滑刚,他内心期盼,期盼对方说他是不得已,那样他就还有跟着对方走下的勇气,但对方的回答,让他彻底失望,他想起了对方冷酷的对待为他引开杀手的陈志,他想起了在天马楼上为他挡子弹的小雨,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将对方当成值得舍命追随的人,但他们都错了,和之前的自己一样,错的是那样的离谱,因为在尤滑刚的心中,他们根本就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呢,而是工具,是的,是工具,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工具。
‘如果,兄弟,只是可以被利用和随时抛弃的工具,那么我不干了,尤滑刚我不干了!’
大山丢掉手里的枪怒吼,这让尤滑刚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连大山都不理解他,最后更是背叛他,要知道为了留下大山的命,尤滑刚可是以不接受陆华生的条件为威胁代价的,但是现在对方却狠心的背叛了他,这让尤滑刚有种邪火瞬间升腾。
‘呯!’
陆华生扭过头去,而姚群则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申申却看着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这就是跟错人的代价!
‘刚哥!’
准备离开的大山浑身一震的艰难回头,然后看着对他举着枪的尤滑刚,一脸痛苦的问道;‘为什么,我离开都不让,为什么?’但他听不到了答案,因为从后背打在他心脏的子弹,迅速的带走了他的生命,让他瞪着眼睛,最后如山般轰然倒下。
面对跟随自己最久,也最忠心的最后一名手下的死亡,尤滑刚脸庞扭曲的呼喊道;‘你以为你可以威胁我吗,我让你走,你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就算是死也要给我留下,谁,谁都不能脱离我的掌控,谁都不能?’
尤滑刚显得有些癫狂,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尤其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他不具备的特质,姐夫楠哥,姐姐尤紫衣,被他从乡下带出的小飞,借他上位的桑青,甚至就连一个他其实一直在心中把他当成傻子的大山,最后都给了他一种所谓义气的东西,但越是这样,这些人越是激起他心中的抗拒。
‘我尤滑刚不需要别人理解,不需要,我只需要报仇,让我的每一个仇人不好过!’
‘陆少,我们可以开始了!’看着被姚群和申申保护在身后的陆少,尤滑刚露着森然的牙齿邪魅的一笑。
最后白家所有前来海市的车子被推到了海里,而所有的尸体也不例外的被推进去,而浑身中了三枪,奄奄一息的尤滑刚逃回了w省。
半天后,白家的一名近五十的,头发花白,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在他位于委的办公室,接了来自他兄弟的一个电话之后,一脸扭曲的吼道;‘我要余正道死,他身边的所有的人都要死,不惜一切代价!’
白家癫狂了,他们的二代被小飞极其残忍的一网打尽,这算是断绝了他们白家未来的希望,而一个没有希望的家族,所爆发出的愤怒,是所有人都无法阻挡的,不管是汪军,还是秦老头!
开阳,南湖的别墅,沈程程和李静初成了朋友,尽管那个李静晨对她一脸的戒备,但她知道,只要善良的李静初接受她,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余正道的家中,那样她就可以找机会和余正道多多的接触,就在她对未来充满向往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了。
看着号码显示为父亲的电话,沈程程有些呆愣,但随后她在李静初和李静晨的疑惑中奔出门。
看着惊慌离开的沈程程,比划着对方给自己买的长裙的李静初有些疑惑,呼喊两声,见沈程程没有理会自己,就准备上去询问,但却被一旁不断补妆的李静晨放下粉底,一把拉住了手臂。
‘我说,静初,你傻啊,我打听过了,这丫头似乎对我们家正道有意思,你怎么还对她一点也不戒备!’
‘我,我只是觉得她的孤苦无依的有些可怜,若是能够因为和我们的关系,改变命运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并且我也相信正道!’
这个时候已经奔回来的沈程程正好听到这句话,这让她的心有一瞬的颤动,但随后她还是握紧了手里的那枚犹如小菠萝一样的东西。
‘啊,程程出了什么事,那么急着出去?’
‘我,我爹,让我给你们送个礼物!’
‘是什么啊?’
‘能会是什么,估计和送你的那个廉价的地摊裙子一样,什么礼物?’
听沈程程说有礼物,李静初好奇,而李静晨则不屑,毕竟在她心中,沈程程连个家都没有,能有什么好东西送给自己妹妹,无非是一些淘来的地摊货,来糊弄善良的妹妹而已!
‘啊,这?’李静初看到沈程程掏出来的东西吃惊。
‘你?’李静晨一把将手里的化妆盒丢向沈程程,然后拉着李静晨就退,因为她看到沈程程手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枚手lei!
‘轰!’
坐在别墅院墙外的一辆奥迪里,脖子上都缠着绷带的尤滑刚听别墅内传来的轰鸣,嘴角露出笑意;‘还是这些女孩好利用,小飞现在你最爱的人,没了,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
‘是谁?’
坐在直升机上的小飞有些狂暴,之前收到一张南湖别墅爆炸的照片,让他差点昏厥,尤其让他惊慌的是打去电话,手下汇报整个别墅被炸的倒塌,还没有见到被压在低下的李静初和李静晨,这让他差点咬碎了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