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奴才等都苦劝皇阿玛保重龙体,不要和天竺蒙古的王子一块儿行猎了......”
“太后,皇上,皇阿玛这几日都在发烧,身子骨真是不行了......您二位还是劝他一劝吧。”
就在奥朗则布王子即将抵达木兰围场的前一天下午,在顺治大汗居住的金顶大帐之内,多尔衮的心腹,前锋营的统领苏克萨哈和内大臣冷僧机二人正一脸忧愁的向顺治、布木布泰说着多尔衮的健康问题。
听到多尔衮身体不行了,顺治大汗顿时就是一阵狂喜啊!
多尔衮要是现在死掉,那可真是亲阿玛(皇太极)保佑了!如果多尔衮去年就死,多铎很有可能成为顺治的新阿玛!
因为当时多铎人在盛京,还有可靠消息说多铎得知多尔衮病重后就开始召集关外九旗的精锐,还扣留了一批日斯巴尼亚人运到海参崴的枪炮火药......这摆明了是要率兵入关来给顺治当新阿玛了!
这个多铎的身子骨可比多尔衮好多了,如果让他当了新阿玛,顺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政了?
而且多铎要当了新阿玛,顺治这就有仨阿玛了.....
而现在多铎远在奴儿干城,要赶回北京起码两三个月!如果再算上得到消息的时间和召集军队的时间,只怕五六个月都到不了北京。
有五六个月,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还想当皇阿玛?不杀头就已经皇恩浩荡了!
“太后,皇上,您二位一定要拦着皇阿玛一些啊!大清不能一天没有皇阿玛......”
苏克萨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顺治的思绪。
顺治皇帝心里那个恼啊!这个苏克萨哈真是最大恶极!
“我和皇上都知道了!”布木布泰大妈的话也像钢针一样扎在顺治的心尖上面,“今晚上我好好劝一劝他。”
晚上劝?顺治心想:这是要吹枕边风啊!亲阿玛,您快睁眼看看吧,我额娘要跟人跑了......
布木布泰接着又道:“苏克萨哈,你是皇阿玛的心腹,又是前锋营的统领......要是我劝不住皇阿玛,你可得多上一点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阿玛出意外。”
苏克萨哈马上跪下叩头:“太后放心,都包在奴才身上了......若是皇阿玛有什么意外,奴才甘愿领死!”
你就该死!顺治心想,你该满门抄斩!
布木布泰又对内大臣冷僧机道:“冷僧机,你去宣太医院的掌院过来,我要好好问问。”
“喳!”冷僧机领了懿旨,转身就出了大帐。
大帐当中,就剩下苏克萨哈,布木布泰,顺治和吴良辅等四人。
布木布泰叹了口气,道:“皇阿玛的身子骨......只怕难以久长,这可怎么办啊!”
苏克萨哈说:“请太后放心。”
布木布泰点点头,挥手道:“去办事吧......一起都靠你了!”
“喳。”
苏克萨哈也走了,这下顺治终于不用再憋着了,沉着声音对他老妈道:“额娘,多尔衮他......”
“住口!”布木布泰马上打断道,“叫皇阿玛!”
“他不是我阿玛!”顺治气呼呼地说。
“他是!”布木布泰脸色铁青,“你得把他当成阿玛!只要他在世一天,你就得当他是阿玛!”
“额娘......”
“不必说了!”布木布泰又打断顺治道,“皇帝,赶紧去孟古青那里温习一下蒙古话......你一个蒙古大汗,连蒙古话都说不利索,像话吗?”
顺治小皇帝被他额娘一训斥,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容易吗?汉语、满语、法语......这就三门语言了,现在连蒙古语都要说得利索。回头要是鳌拜平了日本国,让自己当了天皇,是不是还得学日本话?
虽然心存不满,但是顺治也没辙,他现在什么权都没有,只好乖乖听话......
这边蒙古大汗连夜复习蒙古话去了,而另一头,蒙古话说得很溜的大汗之父(多尔衮是聪明汗吗,又娶了个蒙古老婆,还会说不了蒙古话?)则上了大汗太后布木布泰的床。
多尔衮刚一躺下,布木布泰就伸出大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然后用惊喜的声音说:“烧退了?”
“退了,”多尔衮笑道,“喝了碗姜汤,发了一身汗,烧就退下去了,人也精神了。”
多尔衮的这个病,其实就是什么细菌感染,需要抗菌消炎,如果能有青霉素、链霉素什么的,只要他不过敏,几针下去,说不定就能药到病除了。
可是现在哪有抗生素?所以太医只能治标,一碗碗给他灌姜汤或是别的什么发汗的中药。
只要能把体温降下来,明天这关就能过去了,而为了保证多尔衮能顺利支撑过去,太医就得实现准备许多发汗退烧的汤药,不断为多尔衮的身体降温。要不然高烧发到三十九度四十度的,非得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可。
而在这些汤药中下毒是不可能的,因为会有人替多尔衮试药......
“那可太好了,”布木布泰笑道,“那今晚上再叫太医多准备些发汗的汤药,你多喝一些,明天就能大好了。”
“那是自然。”多尔衮笑着,“明儿可不能在天竺蒙古王子前坠了威风。”
......
奥朗则布王子是大清顺治八年的九月十一日上午抵达木兰围场的,为了向这位印度来的“白蒙古人”展示正宗的大蒙古人的勇武,蒙古大汗顺治和大汗之父多尔衮,会在当日摆出一副大军行猎的摊子——不能等奥朗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