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晋国公吴三桂,恭请上皇、皇帝陛下圣安......”
“臣弟代王朱慈炯,恭请父皇、皇兄圣安......”
大明洪兴元年九月初十,西幸武汉的朱慈烺,终于在新落成的东湖宫内,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了四五年的好兄弟和好国舅......
“好好好,平身,赐座!”朱慈烺看着长相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好兄弟和高大威猛的吴三桂,脸上自然溢满了笑容。
“父皇,”朱慈烺扭头和身边一张椅子上坐着的崇祯上皇说道,“这是我大明的忠臣、忠王啊!”
因为朱慈炯要到武汉参觐,而且吴三桂还会把袁贵妃和朱慈焕都带来武汉,思子心切的崇祯上皇就和朱慈烺说了,要跟着一块儿来。
所以这一次西幸武汉的队伍可就庞大了......几乎整个南京宫廷都跟在来了!
好在朱慈烺一早就让人在东湖水畔修建园林式宫殿了——他不喜欢在大城市中心的宫殿里面住,闹哄哄的,环境也不好,哪儿能和山林水岸相比?所以他在南京的离宫就选在了江北的老山,而在武汉这里,就选了东湖水畔修园子。
这两年流落武汉的难民的难民特别多,不缺劳动力。而且朱慈烺自己也有钱......东湖宫和老山宫都是洪兴皇帝从内帑里出钱,以皇室商会如今的实力,一二百万两的花销,根本不成问题。
崇祯上皇看着已经起身落座的“忠王炯”和“奸臣桂”,一时间感慨万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而忠王炯这个时候也在发愣,因为他有点认不出亲爹了——这个坐在皇兄身边的中年壮汉真的是自家的亲爹?怎么看着跟吴三桂差不多了?
这几年,父皇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壮了那么多?
“三弟,”看到场面有点尴尬,朱慈烺笑着开口了,“这几年咱们又多了十四个弟弟,十六个妹妹......都跟着来了武汉,回头一起见见。”
什么?
十四个弟弟?
忠王炯一愣,他在西北时隐约听说过父皇日益荒淫的事情,不过他说不相信的......忧国忧民的父皇怎么可能变得荒淫无道呢?
可是不荒淫,那么多弟弟妹妹打哪儿来的?
朱慈烺望着兄弟惊诧莫名的脸庞,也在心里埋怨崇祯——才几年功夫,就三十胎了!还是活着的,如果算上死了的孩子,三十七也不知道是三十八胎生完了!
公主就算了,可以用来赐婚拉拢功臣。可是十四个皇子......要是都封亲王,那就是十四个王爷啊!
而且崇祯现在还不到40岁,身体又那么好,要是生到六七十岁,那得为大明创造出多少亲王?
“皇兄,咱们五弟也来了,”朱慈炯忽然提起了朱慈焕,他说,“他还小,之前一直被扣在流寇那里,什么都不知道啊!现在吓得要死......”
朱慈焕今年12岁,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他在大顺那边当了几年的囚徒,整天担惊受怕。落到吴三桂手中后,还以为苦尽甘来,可以过几天肉夹馍敞开了吃的阔日子,可谁能想到......肉夹馍倒是可以吃到吐了,可他依旧是囚徒,而且还牵涉进了逆案!
这下肉夹馍,馍夹肉什么的,吃着都不香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断头馍啊!
“那就宣上皇五子慈焕上殿吧!”
朱慈焕很快就被东厂督公陈世芳领进了东湖宫的勤政殿——一个土头土脑的孩子,黑不溜秋的,收拾的也不大干净,还穿了一身大了几号的亲王常服(朱慈炯给他的),看着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额,臣朱慈焕,给皇爷,给父皇叩头了。”
这朱慈焕开口还带着点陕音,朱慈烺眉头大皱,看了东厂督公陈世芳一眼——这是真的朱慈焕?不会是流寇弄了个陕西放牛娃掉了包吧?
“皇爷,这的确是五皇子!”陈世芳马上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奴婢安排伺候过五皇子的内侍看过了,而且袁贵妃也可以证明。”
“那就平身,也赐座吧。”朱慈烺挥挥手,让人给朱慈焕搬了把椅子。
朱慈焕非常拘谨,不敢宽坐,就坐了半个屁股,双手扶着膝盖,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五哥儿,”朱慈烺看着自己的弟弟,“高伴伴和你一起离开重庆的?”
“额不知道,”朱慈焕如实回答,“额有一年多快两年没见着他了。”
“哦。”朱慈烺点点头,不置可否。
“大春哥儿,”崇祯上皇这个时候忽然发问,“五哥儿有十二岁了......也该封了,封个什么王好呢?”
啥?封王?
亲王可贵了,得赏一所南京城的宅子,还得赐10000亩土地,还得赏一笔银子......
“封个郡王吧。”朱慈烺说,“四哥儿就是郡王,五哥儿不能比他大,就重庆王吧。”
郡王便宜啊......宅子面积小一半,赐田也少一半,只有5000亩。
太抠了!
崇祯上皇心中自然是恼的......这可不是克扣了朱慈焕一个人的宅子和土地,而是克扣了比朱慈照年幼的15个皇子的宅子和土地!
光是赐田就省了75000亩!
“臣弟叩谢皇兄大恩!”朱慈焕已经在谢恩了,他真的很满足了,他是吃过苦的皇子......能有大房子住,有漂亮的婆娘陪,有5000亩土地可以收租,有吃不完的肉夹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不知足,就想想被李自成抓去的日子吧!
看着朱慈焕一脸知足的模样,朱慈烺也松了口气——这个兄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