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两个多月重新走遍大好河山,如同阅读经典,历久弥新。
冬天来临,休息半个月,躁动的心有蠢蠢欲动,猛地想起还有一大片土地居然错过?
东三省!
沈阳,辽宁省会,满清文化发祥地,共和国长子,第一批重工业之都。
提起这里,人们总是津津乐道于它的重工业历史,停滞不前的经济发展现况,甚至有悲观的声音提出,当今的这里只是一座重工业烧烤,轻工业喊麦的城市。
第一站是故宫,又称盛京皇宫,为清朝初期的皇宫,距今近400年历史,始建于后金天命十年。清迁都入关后,盛京皇宫成为陪都宫殿,以开国先皇龙兴重地之宫阙圣迹的崇高地位,倍受清历代帝王特殊的重视。
乾隆几十年间源源不断地从京城运送来洋洋大观的皇家珍宝于此贮藏,以示不忘根本,使这里成为当时与宫苑和热河行宫齐名的清代皇家三大文物宝库之一。
去过京城、看过台北,今天迈过大清门的门槛,瞬间有些恍惚,京城故宫似乎见证封建王朝由鼎盛至衰败的全过程,而这里却是仅仅见证王朝的崛起。改朝换代的战争、雄才大略的帝王、空前绝后的疆域,仿佛耳边会响起满人先祖金戈铁马的战吼声。
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更没有庞大的占地面积,就这样静静的隐于现代化的楼宇之间,不出彩,不张扬,独自承载那段特殊的历史。
这里房屋内的摆设,比京城故宫更多的人情味和满族马背上夺取天下的粗犷与豪迈,从细枝末节去了解清王朝的发迹史和满族的发源。毕竟这里在清朝成立两百年前就已经存在。
感觉一般,出门已经中午,直奔著名的老四季面馆。所谓风味人间,主要还是在于人间美食所蕴含着的人间烟火,听说面馆已经开了很多分店,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进来老四季,都是先来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
驱散寒气,配合着香菜、辣椒、酸菜、陈醋,调好了面并不着急吃。先喝两口这浓郁味道的老鸡汤,那味道入口就会四溢满香,直入味蕾,深触心神,简直无法抑制,直呼过瘾,欲罢不能。
味道有时候是最难以形容的感觉,似乎天生具备承载某种情感的媒介,一碗面也是如此,包含很多地域上的感情,比如兰州的牛肉拉面、重庆的二两小面、陕西的biangbiang面、山西刀削面……
每个人吃的似乎不是面,是种感情。
根植于骨髓的熟悉,血脉相连的谙习,所谓北方人喜好面食,东北人尤其爱好吃面,人类文明生存依附根本就是土壤肥沃的良田,得天独厚的黑土地赋予人类生存的根本和基础。
曾经在知乎上有这样一个问题:沈阳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其中有一个高票回答是这样的:是一座鸡架消耗量最大的城市。
潮汕人有多爱粥,武汉人有多爱热干面,沈阳人就有多爱鸡架。戴上手套,开动双手,分离、掰扯、撕咬,吃一个鸡架就像一场难度模式至少不是easy的游戏,一场人与食物的较量。
男女老少手里都拿一个老鸡架,喝着老雪花啤酒,有种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侠客豪气,一时间吆五喝六,忘却营营苟且,如若置身快意的江湖世界。
下午闲着没事,去大帅府转转。遥想近代史上东北军的气概,无论是一代枭雄张作霖风光无限,还是千古忠臣张学良,都能够在这里找到相当的身影。
府内有雕梁画栋的四合院、水榭亭台的帅府花园、恢宏气派的大青楼、欧式风情的边业银行、帅府办事处、红楼群以及小巧雅致、中西合璧的小青楼、赵一荻故居,错落有致,交相辉映。
不由感叹百代情仇,千年文化,故宫与大帅府默默的相对,仿佛历史不断的提醒我们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从满族的文化繁荣到大帅府短暂的兴衰,我们了解到只有文化才是永恒的主题,不变的故事都会上演明天的传奇。
在每个你那些孤独寂寞的午后,在每个你辗转难眠的清晨,在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夜晚,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也许并不是仅仅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
因为每个人都不是宇宙的唯一。
晚饭来到那家老院子,店内布置别有风情,炕上摆着老物件的包房,墙壁上一幅幅深入人心的幽默画,刚进门耳边响起身穿碎花布的服务员一声声:来了,老弟!
见到传说中的老式烤肉,过去的装炭炉子是由泥做的,直接在炭上架一张十字纹的铁丝网,一个完整的烤肉炉子就搭成,形成老式烤肉极具辨识度的外形。若是烤油脂较多的肉,烤出的油滴到炭上会瞬间引起明火,一股热气随即扑面而来,煞是壮观。
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那便是烤肉的蘸料——麻酱加白糖。应该说在大部分北方人心目中,麻酱都应该属于一种咸口的调味,当地人却极富创造性地、粗暴地将其与白砂糖结合,成为烤肉的蘸料。
夹上一块被考得外表焦糊内里柔韧的肉,裹蘸上足够的麻酱白糖料,一口塞入嘴中,醇厚甘甜的外衣包裹着滚烫焦香的肉,那种甜蜜滋味让人一口难忘。
惊奇发现居然有种叫qq鸡架的东西?
吃上一口才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炸制前的鸡架上被裹上秘制调料,吃在嘴中首先最突出的是甜味,然后是混杂着各种香料味道的酱香味,尽管味道多重却配合良好,一口便知其实在有料。
必须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