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血?”张倾虹喃喃的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有些茫然。
她从夜孤城的话中总能感觉到这个叫西门吹血的人很熟悉,也许是相似的经历造成了张倾虹的这种感觉的产生,因为她总是不经意的就会想到齐异人。都是路人的身份加入,最后又都叛离,带走的不是医术就是药物,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医术都是不凡,这点从夜孤城的语气就能判断出来,因为那个叫西门吹血的能配制百花丸,很有可能黄泉鬼门上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百花丸是否难以配制张倾虹不知道,但是听夜孤城的语气,显然百花丸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甲能够做出来的。
“是鲜血的血,不是雪花的雪。”夜孤城接着张倾虹的自言自语说道,脸上的神色尽是对往事的回忆。
听到夜孤城突然说这么一句,张倾虹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夜孤城强调一个血字有什么意义,因为张倾虹关注的也不是一个名字,而是这个名字到底属于谁,是否就是那个齐异人,这才是张倾虹关心的。不过张倾虹也知道,只凭一个名字,她根本判断不出什么,因为这是最容易作假的,这会再想想,张倾虹觉得自己太急切了,齐异人给他们怜花一门带来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里了。
不过无论张倾虹怎么想,夜孤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方才说的那句看似无聊的话对他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义,多年前的画面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疼吗?”一个年约二十几岁面容十分儒雅的男人,看着一个**岁大而且鼻青脸肿的小男孩,好奇的问道。
“你是谁?”小男孩拉开了和儒雅男人的距离,语气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显然对眼前这个儒雅男人十分戒备。
儒雅男人也不在意小男孩的态度,自顾自的问道:“你们这里就是这么修炼的?”
小男孩虽然年纪小,却处处显着一副老成的样子,他之前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不过他深知能走进这里的,应该不会是外人才对,可是这个男人的这句话却彻底将其出卖,很明显他不是师门中人。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小男孩已经不只是戒备了,轻轻向旁边跃开,立刻就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来。
这一个轻跳就能看出小男孩的功底十分扎实,既封住了儒雅男子可能的进攻路线,又给自己寻找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显然战斗的素质不低。
而儒雅男子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男孩,没做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待得小男孩跳开将防御的姿势完全展开,才开口道:“观察力不错,姿势很到位,防守的也很规矩,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水平,你很不错。”
得到了儒雅男子的夸奖,小男孩却殊无得意之色,反而更加戒备,怒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黄泉鬼门的门人。”儒雅男子根本不为小男孩的态度所动,不过这次却回答了小男孩的问话,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物,亮给小男孩看。
小男孩看到儒雅男子伸手入怀,就开始暗自提聚真气,以防对方偷袭,如果儒雅男子是敌非友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引起门人的注意,他现在之所以与儒雅男子对峙,就是要寻找机会,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仿佛一条其貌不扬的毒蛇,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
可就在小男孩真气提聚起来的时候,他看清了儒雅男子拿出来的东西,一块牌子,一块上面刻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的银色牌子。
小男孩虽然在黄泉鬼门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他的父母却都是黄泉鬼门的杀手,他自小在鬼门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块牌子的来历。
“幽冥银牌?”小男孩看到这块牌子先是一愣,跟着立刻恭敬的弯腰执礼,“弟子夜城见过拘魂使。”
“你认识我吗?”儒雅男子见小男孩如此反应,立刻问道。
犹豫了一下,小男孩立刻到:“弟子不曾见过。”
“那你如何知道我就是那个什么拘魂使呢?就凭这块破牌子?万一是我捡的或者偷的抢的呢?”儒雅男子语气有些轻佻。
“这个……”夜城瞬间哑然,他虽然显得老成,可是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此刻一听儒雅男子这话,立刻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未敢怀疑过拿着幽冥牌的人,那种人对于小小年纪的他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看到夜城这个了半天就没了下文,儒雅男子微微一笑,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拍身旁的地面说道:“过来坐。”
夜城愣愣的看着儒雅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黄泉鬼门森严的等级制度教育他不能违抗命令,可是和拘魂使平起平坐,他又怎么敢。沉吟了一下,夜城就做出了决定,从容的走到儒雅男子身边,和他一样席地而坐。
儒雅男子将夜城的犹豫看在眼里,也知道夜城在犹豫什么,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当机立断,小小年纪着实不易。”
“使者谬赞,弟子愧不敢当。”夜城的回答也透着和他的年龄不符。
“我说你是不是太老成谨慎了点,小小年纪怎么净说大人该说的话?”儒雅男子语气里有些埋怨。
“啊?”夜城有些不明所以,他自小就是被这么教育的,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此刻儒雅男子语气里的埋怨却让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急忙站起身,“弟子无知冒犯,请使者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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