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秦大人,脸上泛出天真的笑意,只是一双眸子红的妖冶可怖,笑着道:“我要去泻火了,秦大人要多保重身体啊,呵呵呵。”说完也是和先前那人一样动作,闪出门外又将门关上,仿佛要和那人比一比似的。
秦大人冷汗直流,一身绸袍也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不住的喘息着,想到那两人都说要自己保重身体,嘴上苦笑,黑袍人倒可说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善意提醒,之后的黑衣人却完全是调侃自己。想到自己这身残躯,又想到黑衣魔鬼,嘴里念叨:“又不知道谁人要倒霉了。”
转念想到如果要是那东西到手,天下之大,自己呼风唤雨尽可为之,一丝冷笑又浮上了嘴角。
第二日,温州知府案头多了一个卷宗:城东有韩氏富户,商旅为生,家资殷实,一夜之间合家上下连同仆人丫鬟百二十六人暴毙,头颅尽皆不翼而飞,韩家千金遭人辱害,死状骇人,万贯家财却分文未动。
温州知府也是个倒霉官,自己辖下近年来屡有此等案件发生,以前经过调查无果,又害怕上官怪罪,因此大都胡乱找人顶罪结案了事。弄得整个温州城人心惶惶,这温州知府却只顾自己捞钱,全然不管百姓怨言,惨案再次发生,他不忧反喜,随便填了个强盗滋事见财起意杀人劫掠的名头结案了事,从牢里拉了几个倒霉鬼砍了,而韩家被强盗劫掠了的家产已然落入了他的口袋,强盗一说倒也并非全是虚构。
秦大人得知此事后,已经知道必是那个黑衣魔鬼做的好事,随口骂了几声那知府辖下不利,露了些许风声出去。温州知府也是深谙为官之道,知道这个闲官是在敲打自己,不过是想分得一杯羹罢了。那温州知府虽然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上官,得罪不起,放些血出去得些庇护,两个无良之人的自去干他们的龌龊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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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月份的杭州,正是暑气最盛的时候,俗话说八月桂花香,此时的西湖岸边花红柳绿,桂香怡人,也是才子佳人最忙碌的时刻,真真的发乎春胜于春。
说那香气满城都不为过,如此怡人时节,王雨鑫闻到的确实满鼻的腥臭,血的腥气和汗的臭味。
汗,自然是他流的;血,也是他流的。
德胜楼的后院站着七八个人,地上满是鲜血被晒干留下的污黑的痕迹,昭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显得异常惨烈。
王雨鑫鼻青脸肿浑身浴血的站在院子当中,摇摇欲倒,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都有些涣散,看样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樊璐,刘乐,严阳,龙井,张纵,穆天叔,王上生,这七个人一言不发的站在王雨鑫面前。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我要出手了啊,你要坚持住,不要放弃,你行的。”刘乐突然摩拳擦掌的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樊璐急忙拉住她,微微皱眉道:“差不多了吧,我看他……快撑不住了。”望了一言王雨鑫,露出关切之意。
刘乐嘴一撇,道:“姐姐心疼他吗,都打了半个时辰了,还打不倒他,我看他还能挨住我这一顿打,你放心好了,挨不住他会出声的。”
严阳此时开口道:“我看他也到极限了,过犹不及,今天就到这吧。”
刘乐撅嘴嘟囔着:“阳姐打的最多,自己倒是打爽了,也不管别人,我还没过瘾呢。再说了……”
严阳刚解下腰间酒壶,还没等喝,连忙道:“我看打的最多的应该是三星使吧,他们可都是沙场历练出来的,拳拳到肉,真狠。”严阳不想承受话痨攻击,急忙祸水东引。
“我们哥三个可是连内力都没用,要说打的最狠的,非龙井兄莫属。”看到刘乐望向自己,穆天叔飞快的道,张纵和王上生在旁边连连称是。
刘乐又将目光转向龙井道:“都怪你,都怪你,知道你功力高,就不能轻一点吗,把他打坏了大家都没得玩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资源过度消耗的结果就是以后都没有资源了。”刘乐十分不满。
她说完这几句话,余人都是大汗,还以为这丫头是关心王雨鑫呢,原来是怕打坏了没得玩了。
龙井慢条斯理的道:“可真是冤枉,我每次出手都只用两成力道,堪堪在他的极限范围内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打的精神涣散?”
听龙井说着几句话,刘乐心里这个急啊,你就不能说快点吗,有你把这些话说完的功夫我都能写上三遍了。说就说呗,你还反问,那是要长篇大论啊,你这不是活脱脱急死本姑娘吗。只是心中着急也没办法,答道:“不知道!”语速飞快,表达强烈不满。
“那就听我细细道来。”龙井呵呵一笑道。
刘乐心里着急,本来说话就慢,你还要细细道来,一阵急火攻心,翻手抄起身旁瑶琴,一手按在琴面上,叫道:“少废话,快点说。”
穆天叔等人心中暗爽,就你平日废话最多,今天遭报应了吧。不过看刘乐架势倒是真气急了,她的琴音可是无差别攻击,自己可不愿受池鱼之灾,连忙打圆场道:“小乐别着急,龙兄弟性子是慢些,你也别太较真。龙兄弟还是快说重点吧,我们也想知道其中缘故。”
龙井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他也看出刘乐着急,但是他性格如此也没有办法,说完这句看到刘乐抚琴的手又紧了紧,续道:“据我观察,我们打他的时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