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我很是纠结,我不知道钥匙和照片是谁送来的,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如果是准备告诉我老爸的事情,直接说不就好了?用得着搞得像是做迷藏一样吗?
当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依旧不相信这一切是武鸣做的,我认为只不过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某个人借由一个死人的名字所做的鬼而已!
就这样所有的事情在我脑袋里一遍一遍的过着,我回忆每一个细节,将那些老一辈人口中所叙述的东西尽量的拼凑起来,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那就是老爸的单位,我记得老爸之前上班的单位是国企,但是具体内容他从不透露,工作地点也是大多数是在家中,只是每每到了周一,就会有一个他的快递,快递是用黑色的纸盒装好的,里面的东西我从没有看过一眼,只是依稀记得上面的封条,盖着一个五角星的印章。
而老爸的工作虽然很是神秘,但是和他有联系的武鸣,又是不是他的同事呢?按照杨明的回忆,这个武鸣似乎在某些事情方面,还能指挥老爸,那么这个武鸣或许真的就是老爸的同事,甚至是领导?而他的家里,就算没有老爸的资料,一定也会有他们从事的工作的记录。
我得找到一个可以接触到我爸的方法,不然的话十年过去了,他究竟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去吧!”我长吁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5点了,而窗外天色渐暗,阴雨绵延。
在江西的夏天,很少看到有这种天气,推开窗,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接着我花了几个小时做了准备,吃过了晚饭,就打了一辆车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打车过去的途中我搜索了一下这个楼盘的信息,和李俊说的一样,他是没有在楼面上标注有地下室的,别说三层了,一层也没有,甚至是地下停车场。
二十分钟的路,在雨天司机足足开了三十分钟,而直到下车我想起那个司机青肝色的脸就好笑,那家伙一听到我上车报了地名之后全程像是见了鬼一样。
接着走了一段泥泞的小路,雨势渐渐的小了下来。我收起伞,抬头看见乌云散开,圆月高悬。
清冷的月光下草木惨白。
打着手电照了一圈,看见这里四周皆是断壁残垣,还真的十分萧瑟,我知道这里破败也是城区发展的必经趋势,随着当年老城往新城发展的热潮,这个偏僻的地方很快无人问津起来,再加上武鸣的死,这个楼层被冠了凶宅之名,永修人的论坛上,一度把这里说的大晚上来了就能看到鬼的极阴之地。
商业楼是被一片围墙围起来的,虽然已经因为一些因素被废弃了,但是它对于某些人来说依旧是有价值的,虽然很鸡肋但可有可无的保护措施算是还起到了一些作用吧!我透过那倒铁门的栏杆看过基本上都是一些荒废的花草树木,植被无人修建而且在这种郊区没有什么楼房的地方,可以受到阳光的照射,那生长的速度简直是逆了天。
四处看了看,很快拿着大榔头慢慢的走到围墙外,这里的锁已经是锈迹斑斑,我几乎没用力把铁门给翘了开,就这么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除了一些杂草,还有很多很多的泥巴,一脚踩下去基本上人就有点难走了。
“娘的,这不会是排粪的地方吧!”我抬起了一只脚,死命的嗅着。
所幸空气之中,只有木板生霉的味道,也不知道这一周的高温,到底有没有把这里给蒸熟。
抬起头看见那只有8层的建筑,从下面看去上面的楼层显得比较高大,在当时这已经算是县里面最高的楼房了。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我可以看到在这房子的窗外栏杆已经锈的不成了样子,被风一吹半挂在了那里,玻璃也是破的破,没破的则也是被小孩子砸出一个六角形的口子,有的地方被象征性的用纸糊了下。
前面是那栋房子的一个大门,大门是那种老式的木制拉门,门的中间有两个把手,门上有一条一条的铁栏杆,一把巨大的锁把门给锁的紧紧的,但是由于这里荒芜了太久,门的一个把手居然松开了,一道缝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房子已经是废弃多年了,但是根据合同还是有很多业主在这里有房产权的,可惜的是房子出过事后又卖不出去,租不出去,一下就搁置了,这种搁置就像是你把你的精子放进了医院冷冻一样。总想着有一天它可以派上用场,可是那仅仅是一个比较好的想法而已。
这个房子几个月前据说还有一个捡破烂的老大爷住在这里,但是随着媒体的曝光,前段时间就已经有养老院的人来把他接走了。
“进去就进去吧!”我走了过去。大门的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正前方是一道楼梯,左右两边是伸延到两侧的过道,在我拉开门的时候风顺着我也走了进来,透过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这里风很大啊,而且不仅仅是风,这里还黑的很,或许是因为防盗的原因吧,这里的窗户大多数都被用木板封了起来,所以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简直像是进去了晚上一样。
再往里面走一些没有手电的情况下我只能借助一楼到二楼转角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看到大楼里一点点的面貌。
“啪嗒。”我往里面走了一步,可以这个时候脚步的声音却产生了一道回音“啪嗒。”接着又是一道回音,在这个偌大的楼房中我轻微的脚步声音开始一点点的扩散到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