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嘶吼着,掀开地宫外面的骷髅兵马俑,闷着头向着那群德国人冲去。巨大的响动几乎是冲淡了我的枪声。
“那是什么?”胡茵蔓也傻了,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
“谁知道呢!”
我下意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胡茵蔓躲到了一边。
“先进去躲一躲!”我推了她一把,将她扶上马车。
这里是整个人殉兵马俑的战车位置,我看那些车子也基本上属于那种报废的了,两旁插有数种武器,刀枪棍剑悉数尽有,车身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无非是些什么“真神保佑,助我退敌”的话。
我们躲进了那马车里,外面只听得是一片混乱。那不像是一站战斗,而是两口子吵架,就是疯狂的砸东西,那些车马人殉全都是被摔的七零八落,漫天飞舞的。
此时整个地宫的门口乱成了一片,那群德国人,立起了探照灯,把地宫的入口处,照的一片通透,我借着光线放眼望去,发现不单单只有一头猩猩,而是足足有五六头,至于那些来回晃动的探照灯,一瞬间将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迪厅。
“feuer(开火)”吵杂声中有人大喊着。
接着机枪的声音,榴弹炮的声音,火焰pēn_shè器的“刺啦”声。甚至还有骨头与皮肉剥离的声音,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剩余的三个德国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即便是武器装备精良,也是如此。不多时我便看见巨大的猿,蹲下身子一口咬掉一个人的脑袋。那人身子被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没有挣扎到一秒钟,踢蹬的双腿就垂直下去,不动了。
可是还没有结束,我原本以为那些巨猿只是吃人,但是眼前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在探照灯的光线下,看见一根足足有手腕粗细的虫子,顺着巨猿的嘴巴爬进了那个德国人的身体里,血肉炸裂,那虫子就这么拱着身子一寸一寸的从颈椎处往身体里面爬。
没一会儿,那个没有头的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诡异的虫闹代替了他头颅原本的位置。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那一幕,脚上不禁的打起了哆嗦,这也太可怕了吧!这还是巨猿吗?还是说是另外的一个物种?
胡茵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骇人的场面吓得,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而且很快我们看见那个复活的,没有脑袋的尸体,此时正拖着脚步,一点一点的向着其他的德国人走去。
“hier(这里)”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人声传了过来,脚步声整齐有序。
“还有人?”胡茵蔓跟着我把头从窗户里挤了出来,往外看去。
“喂喂!做什么啊?”这马车的车窗本来就小,她一钻出来,这下好,我们两个人算是卡在这里了。
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脸几乎是贴着我的脸了,转头的时候,时不时那柔软的唇,还会不经意划过我的面部,引的我花心乱撞。
“别多嘴,往右边看。”
“什么?”我听着她的话,艰难的转过头去,看见一队人马正快速的从不远处跑来,心里不禁暗自吃惊,心想这足足有二十多个人了吧!看来他们并不是集中扎营的,而是分开行动,还好刚才我和胡茵蔓没有贸然行动,不然的话真的就是被围死在这里了。
战斗突然打响,这是远古寄生巨猿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这种猿是属于地面猿,是猿类进化系统上一个已绝灭的旁枝。而且据一些电影新闻报道,这种不存在的生物可能就是金刚的原型,它们在外形上与现代猿较为类似,所不同的是,它们的体型更为硕大,攻击性更是强大无比。
的确,就现在的形势来看,现代化的武器完全对这些巨猿产生不了什么压制性的作用,厚厚的珐琅层挡住了绝大多数子弹的穿入。它们高高的跳起,在枪林弹雨中落地,双拳将一个德国人砸的变成了一摊肉泥。然后怒吼着,蹲下来将那具尸体吃进自己的嘴里,像是啃着牛肉干一样,咀嚼着。
枪声在嘶鸣,巨猿在咆哮。整个地宫的广场上,满目疮痍。放眼望去,无数个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在巨猿的身上乱扫,但是压根就起不到作用。倒是榴弹炮的威力巨大,不多时一头体积较小的巨猿倒在了血泊中,我眼尖躲在马车里看见那巨猿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挣破了眼皮爬了出来,还是虫子。只见蜈蚣一般的虫子在地上爬动,向着距离它最近的德国人尸体爬去,不一会儿那具尸体也站起来了。
“这些虫子才是巨猿的主脑?”我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胡茵蔓没有回答我,她只是咬着牙。
不过那些尸体却没有什么大用途,被寄生的死人,一经子弹扫射,立马就再次死亡。根本就比不上那些巨猿耐打。可是即便是这样,人类的尸体还在不断的增加,战况开始发生变化,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我看着那些人,心里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两个人同时缩回脑袋,坐进车里,“这回倒是有戏看咯!”
打开手表微弱的光,发现胡茵蔓正对我着笑。我问她笑什么。
她说我好傻啊,刚才那一枪偏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我说:“没办法,准度就这样。”
胡茵蔓还在笑,不过她拨开马车的窗帘往外看去,顺口问我:“你这是第一次对人射击?”
“算是吧,这都是和平年代了,谁会去干杀人的勾当啊!”
“是啊!”胡茵蔓凑过一张脸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