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卷伸出右手盖在杯口,望着人民的好厅长做同情状,其实这厮压根不懂什么叫同情,所以表情拿捏的很不到位,在别人看来他此刻的表情并非是同情人家,而是可怜人家,鄙视人家,同情肯定不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李幕很很窝火,可是又不敢发作,麻痹的,老子啥时候受过这等鸟气?转念一想,自己受气的时候也不少,不过那是对上级的时候,你小子凭什么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虎落平阳啊!
李幕黯然感伤,不过这感伤只能留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团和气,对待同志要春天般的温暖,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老干部,这点素质李书记还是有的。
刘卷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接说了。”
“说出来好,说出来好!我就喜欢开门见山!”
李幕实在受不了这弯弯绕绕了,本来和别人玩太极那是他的强项。
可惜现在面前这主儿人家是吃定了自己,跟他玩,自己不是找虐吗?
“以后你不能人道了吧?”
“什么?”李幕微微一怔,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刘卷以为他听不懂,马上深入浅出的解释说:“你硬不起来了吧?”
李厅长老脸一热,暗骂刘卷混蛋,这种话总要问得婉转一些,我是何等身份,你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可冷静下来这么一琢磨,这两天还的的确确没干过那种事,不过这也正常,那天晚上在江边得了马上风,这件事总得在心中留下阴影不是?
那事儿虽然舒爽,可李幕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物,总不能为了那几分钟的快感把性命搭进去不是?
刘卷见他愣在那里,仍然锲而不舍的问道:“有没有硬过?”
既然识破了这张脸皮,李幕反倒显得自然了许多,叹了口气道:“岁月不饶人啊,有些方面跟年轻的时候是不能比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幕内心深处还是很惭愧的,在这方面他还真没有什么强势可言,年轻的时候没啥条件,再加上政治觉悟的境界不成,这种事只是跟老婆做,可能是老婆实在跟性感二字搭不上边的缘故,都是一二三埋单,不埋单不行啊,他老婆可是省里组织部长的妹妹。
听到李幕的回答,刘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是说这几天你都没有硬过,甚至连这方面的事情想都没有想过?”
经他一说,李幕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自从车震之后,他再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是啊,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了呢?
刘卷的手指落在李幕丹田下半寸的地方,轻轻一摁,李幕顿时感到下身一阵胀痛,他双目圆睁,其中尽是错愕的神情。
刘卷微笑道:“我说过,你多处经脉都有气血淤滞的现象,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你还会发生中风的现象。”他的目光向李幕的下体瞄了一眼:“就算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中风,如果不打通经脉,你以后也无法行房了,当然李厅长未必介意这件事。”
李幕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谁说老子不介意,我才四十三岁,走到今天我容易吗我?
做了大半辈子男人,说他妈太监就太监了,搁谁也不能接受啊!
心里委屈归委屈,李书记还是很快接受了现实,只有面对现实才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李幕在官场中浸淫了二十多年,政治嗅觉可真不是盖得,他很快就明白,刘卷并非危言耸听,自己的的确确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连军队医院都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幸运的是,自己还有救,能够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李幕现在看刘卷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看到的再不是刘卷脸上的青涩,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敢跟自己叫板,人家真是高人啊,人家有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李幕虽然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可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诸如你想要什么?你怎样才肯帮我?
这样低水平的话他还是不屑于去说去问的,暗示和妥协李幕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他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虽然水面上没有一丁一点儿的茶叶末。
李幕是借这样的动作来告诉刘卷,看到没有,老子不怕,老子很镇定。
对于细节刘卷很少去注意,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吃定了李幕,他的细节表现更没有注意的必要。
正如领导之于下属,哪个领导会关心下属的感受?
李幕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表面工作,这是一种习惯性的程式,也是一种心态上的调整和放松。
李厅长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慢条斯理道:“刘卷啊,你父亲是处长吧?”
作为领导者,引导是最基本的政治手段之一,李厅长做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
既然刘卷不愿意主动提出条件,那么李厅长就只能引导了。
对一个儿子来说最重要的什么?当然是父母亲的工作分配问题。
李幕可是国土局最大的爷。李厅长只要发话,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卷当然知道李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对于父母亲的事情他不想管,父亲喜欢讲一些怪话,官大了,只会害了他。母亲的工作也不错,时不时的出外旅游。
“我想参加11月的奥林匹克的比赛!”刘卷想都不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原来刘卷不想重读,他知道每年11月份有奥林匹克的比赛,只要在物理、化学、数学上得了名次的可以保送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