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刚刚升起,辰风洗漱一下便出门去了。
一人缓缓的走过林间的小路,此刻心中无比宁静。远远的操场方向便传来整齐的操练声,诺大的训练场中竟没有空闲的地方,扎马步、打木桩、双人格斗、翻越障碍,一队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种训练。
最小的一群也就是大约四到六岁的孩童,咬牙扎着马步,小小年纪却有着不输成年人的坚毅。
老爷子和一群族老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远远的看到辰风便收势走了过来。
“爷爷早。”辰风朝着老爷子迎了上来。
“小风啊,我们过去那边坐坐。”皇甫振中拉着辰风往树下的石桌走去。
坐下片刻便有下人送上了茶水和糕点。
祖孙俩便坐着聊了起来,辰风将自己记事到找到皇甫轼的经历避重就轻的向老爷子说了一遍。
当说道李钊士时,老爷子愤怒一掌拍掉了石桌的边角,怒吼着要三个儿子去将此人擒来。辰风赶忙解释自己已经在临来前亲手报仇了,老爷子这才坐下挥了挥手,三兄弟如获大释般逃开了。
此时的皇甫振中宛如一名普通的老人,没有上位者的气势,没有武学大家的风范,没有一族之首的傲气,会为家人悲苦而怒,为家人安康而喜。
一直聊到临近中午,这才一起回家吃饭。而这之中辰风发现,操场中哪怕最小的一队这整个上午也是没有休息片刻,内心顿时惊骇不已。
午饭过后辰风也不顾老爷子挽留,想看看自己父母住过的地方,走过的路,并承诺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老爷子。
由于皇甫轼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便由黑子随着辰风一起去。
车开出不到五分钟便被横在路中间的吉普车拦了下来,随后林子又钻出一辆吉普截断了后退的道路。随后冲出十来个大汉在离车五米左右隐隐形成包围之势。黑子如临大敌,不过片刻便放松了下来。
此时前面车上下来一人,辰风眯眼一看,不正是昨天在他手上吃瘪的皇甫超吗。辰风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黑子来,自己是族长的孙子,而且已经公开身份,族内也有规定不准内斗的,量他皇甫超也没这个胆动自己。但是黑子只是一个护卫,看对面来势汹汹估计难逃一劫。
“黑子,你呆在车上别下去。”
“可是,风少爷。”
“别说了,皇甫超还没这个胆子动我。”
“莫非风少爷以为我黑子是个胆小怕事之辈?”
“愚蠢,你下去是送死知道吗!”
“风少爷,就他们,未必拿得下我。而且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当一个缩头乌龟。”
辰风犟不过黑子,所以也不在说话,但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辰风拉开车门便下了车,皇甫超一见辰风便阴沉的道:“给老子废了他。”
“这是族长的孙子,辰风少爷。”黑子站在辰风身前将其挡住:“我看你们谁敢动他,难道不要命了吗?”
皇甫超明显一愣,族内召集骨干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有资格参加。能带这些亲信来,明显也是他父亲授意的,皇甫超色厉内茌的喊道:“上。”
但着十余壮汉却迟疑起来,虽说是皇甫鸣的亲信,但是他们也知道一旦动了辰风,皇甫鸣是保不住他们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亲信却远远不到拿自己的命来表示忠诚的地步。
皇甫超看这形势知道今天要动辰风是没可能的了,随即指着黑子对随从喊道:“不能动他,我还不能动你么?你就一个奴才也难跟我作对,废了他。”
“哈哈哈,就这三两条杂鱼也想废了我?”双拳一撞豪气纵生,黑子一个纵步便冲了出去,竟是要主动出击。
迎面的三人成三角队形迎向黑子,一个照面便被黑子放到一人,其余两人立马后撤几步和黑子缠斗起来,想要拖延时间等待其他人一起围困黑子。
黑子何等精明,利用对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揉身撞倒起怀里,随后双手环抱此人腰部用力一收,咔擦..此人腰椎应声而断。丢烂泥一般丢到路旁,就向第三人冲去。
眨眼时间废掉对方两人,但此刻其他人也支援了上来将黑子团团围住。
黑子稳稳的立于中央,周围却没人敢动手。
突然背面一人暴起一拳攻向黑子头部,黑子一个撤步转身面向此人,随后左手闪电般的抓住这人打出来的拳头顺势一带,同时左脚屈膝撞向他的腰部。
相反的作用力不是1+1=2这么简单,这人落地时已经不省人事,其腰部扭曲出一个不规则的凹陷。
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在此时又有两人从黑子的视线盲区向起发动攻击,黑子一个前冲想要从刚刚的缺口冲出包围,顿时引发了混战。
猛虎架不住群狼,混战中黑子又放倒两人,可身上也是多处受伤,右眼眼角被打破,鲜血染湿了衣领。
“废物,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皇甫超对着随从怒吼道:“直接冲上去按住他。”
十多个打一个还被废了五个,不是黑子有多厉害,也不是皇甫超的人太草包,只是一开始黑子主动出击放到两人,就在他们心中埋下了阴影的种子,随后的围攻和混战,黑子越战越勇,而他们越打就越是胆怯。
现在这种对峙的状况拖得越久就对黑子越有利,地上伤者的痛苦哀嚎,也会让剩下的人心中越发畏惧黑子。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辰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