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这姑娘白衣裹身,发髻盘顶,仙气袅袅,可不就是妙音吗!
老金、老杨头、贼九听到殷立和赵夕指的喊话声,不由心头大震。
妙音曾到国子监当过客卿,所以他们听说过她的艳名,但因禁锢在玄霜宗下不了山,所以他们只闻名,却从未见过妙音。此时,听殷立两人如此一喊,他们焉能不惊。老金看那姑娘,又看看殷立和赵夕指:“妙音上师?这……这怎么可能吗?”
殷立摇头:“确实不可能,乍看是妙音,但细看却只有七分想象。”
“七分想象也很像了,妙音妙音呵呵呵呵,这个姑娘你是不是不要,那你给我呗。”说好的整治殷立,赵夕指有些后悔了,用这么好看的姑娘整治殷立,那能就叫整治吗。不知怎滴,他对殷立身边的女人都极为喜爱,看到这姑娘跟妙音长得很像,他脑门充血,起了心思。
可是,空有心思是没有用的,关键就怕殷立不肯放手了。
果然,殷立冲他说了声“想得美”,彻底击碎了他的梦。
赵夕指心道:“好好好,今天且让你,明天我再过来。”
正值他心里烦躁之际,身边的红牌大茶壶却在斟酒。
他胃里翻腾,一阵作呕,怒喊一声:“斟你妈啊!”
然后飞起一脚,砰地一声把那大茶壶踹了三个跟头。
“对不住了客官,虽说您给了钱,可再这么待下去,就要命了。”另外三个大茶壶见状,生怕被踹,朝殷立哈了哈腰,搀起那栽跟头的大茶壶夺门逃去。
殷立喊了几声,没留住人,于是道:“算你们走运。”
老金、老杨头、贼九长舒口气,这玩意儿总算走了。
老金心想,早知这样就跑了,一开始就该踹他两脚。想到踹,他脚丫子不免一痒,偷偷踹了老杨头和贼九一脚,然后用眼神瞄了瞄那姑娘。老杨头和贼九会意,当下三人起身离座,笑呵呵的走到那姑娘身边。
贼九和老杨头使劲按住殷立的肩膀。
老金则把那姑娘往殷立大腿上一按。
殷立说道:“喂喂,你们想干什么!”
老金蹲下身子,抓起拷在那姑娘脚裸上的脚链,叹道:“瞧这姑娘多可怜,脚上还戴着脚铐呢。你不是说她很像妙音上师吗,你忍心看她挨饿啊……。我说姑娘,好好伺候我家公子,伺候好了,没准儿他就替你赎身了。”
殷立好气又好笑:“你们捣……!”
这会儿老金处处抢先,他嘴巴快,掐断殷立的话:“你不用多说,我们都明白,你担心血脉天赋外流是不是?哈哈哈……,赵夕指不是有祖传秘方吗,管保你那点血脉流不出去。那个什么,赵夕指,把你身上的药丸给他一粒。快啊,磨蹭什么。”
说话时,动手在赵夕指身上搜出一粒药丸。
然后把药搁在桌上,拽起赵夕指带门走了。
殷立喊:“喂,给我回来,教令,教令!”
老金道:“教令个屁啊,你自己都在嫖。”
他们三人去了隔壁房间,唤来老鸨子,把姑娘们叫来。老鸨子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名堂,但人家起初叫的十个姑娘是花了钱的,何况人家今天花的钱还少么,老鸨子于情于理也不能驳他们,于是把姑娘们又给叫进屋来。
三个老头嘻嘻哈哈,唯独赵夕指闷闷不乐。
老金笑他:“瞧你这德行,还想那姑娘呢。”
老杨头劝:“瞎想啥,这儿什么货色没有。”
赵夕指道:“喝酒喝酒,本世子明天再来。”
老金悄道:“对,咱说好的,好好整整他。”
……
殷立听到隔壁的动静,手捂额头,透脑筋。
为了逛窑子,喝花酒,真的是狡计百出啊。
这四个人还是人吗,越挫越勇,简直服了。
殷立手握教令,整人的招数也不算低级,原本占尽上风,把他们四个当成木偶来玩。结果一个不慎,还是让他们翻了盘,提线的人让木偶给玩了。主要还是因为这手抱琵琶的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像妙音了,殷立想走,又舍不得走。
“这里的酒肉你只管吃。”殷立起身让座,坐去一旁,引手满桌的酒肉,跟那姑娘说道。那姑娘放下琵琶,面朝酒食,馋馋嘴巴,却因害怕不敢下筷。殷立道:“吃吧,饿着肚子,你怎么服侍我。”
那姑娘道:“奴家进来就是为了服侍公子的,但……但奴家能弹曲,也能捶腰捏背,只是……只是不能卖身,公子若是依我,那么奴家就吃。”
殷立瞄向姑娘的脚铐:“你这脚铐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不肯卖身吗?”
那姑娘摇摇头:“不是的。奴家是厄尔曼人,大前天结界开了,我跟家人混进城里买吃穿器具,结果被官兵抓了,他们见奴家是个女子,就把我……把我卖到红袖招了。妈妈知道奴家是厄尔曼人,怕我跑,就……就锁了我。”
殷立眉头一挤,措辞严厉起来:“原来你是妖人!”
那姑娘道:“你们说我是妖人,可我没做过坏事。”
说的也是,大司马阎松密谋造反时也是这么说的。
殷立对厄尔曼人知之甚少,但阎松说的话他却信。
何况这姑娘实在太像妙音了,实难把她当作妖人。
由是,他语气又变好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抿抿嘴巴,勉强笑了笑:“我叫诗诗。”
“好了诗诗姑娘,我既不要你弹曲,也不要你卖身,等你吃饱,我就走。”殷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