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冰不敢说是受聂心蕾指使,可众人自然而然的就将整件事情联系到了聂心蕾身上。
聂心蕾身子有些发抖,不由自主的朝乐嘉言身边走近,她讨好的看着他,话语出口却是有些颤抖,言这个聂冰确实可恶,竟然连我都都蒙在鼓里呢,真的是应该打死她。
乐嘉言听了聂心蕾的话,心下一凉,却生了再也不想见她的心思。
此时,有弟子急匆匆的赶来禀报。
掌门!那染了瘟疫的驴子竟然康复了!现正在魄阁那里等候掌门发落。
康复?乐嘉言眼神闪烁一下看着来人。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之声再次喧嚣而来。
驴子有了抗体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怕瘟疫了,只要取了驴子的一点血研制解药即可。
是啊,真没想到,南迎风的驴子才是神兽啊!以前也听说过有个别人的身体对瘟疫是有抗体的,没想到,那驴子竟然有这本事。
众人说着,不觉将羡慕的目光投向迎风。
迎风此刻微微一诧,旋即,心下蓦然松了一口气。
她这番布局虽然严谨狠辣,却终究是没有办法顾及到驴子那边,竟没想到,它居然康复了?若它不是神兽,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蓝十五见迎风明显松了口气,也不觉为她高兴,他抬手,执起迎风莹白如雪的手腕,轻拍着道,迎风,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多亏了我驴马不分才有你今天歪打正着的选到宝贝呢!
迎风笑笑,低垂着脑袋,一抹怯忪将眸中绽放的寒芒敛在眼底。
既然如此,稍后将驴子送过来,归还南迎风。乐嘉言说着,抬腿欲走。这场戏,他看的实在是有些累。
这一环扣一环的,他实在不敢相信会是南迎风一个人想出来,而这布局的妙又不像是岑崇轩的作风,他真是糊涂了
掌门!掌门!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掌门!求求你啊!不要打死我!!聂冰眼见乐嘉言要离去,急忙扑了过去扯出他的衣摆。
不要求我,求南迎风吧!她说如何处置你,就如何处置!乐嘉言微微一顿,桃花眼好看的眯起,旋即将处置权扔给了迎风。
迎风藏在发丝下的秀眉微微一挑,旋即有些怯忪的抬头看着乐嘉言。
掌门师叔,迎风见不得乱棍打死这等血腥的场面,不如迎风顿了一下,眸光闪着清冷悠然的光泽。
一时间,众人具是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
不如就将她送到后山密洞里去,好过在此听到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迎风说完,现场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
她抬眼,平日里那纯净安然的眸子,此刻竟如幽黑深渊一般,似要把人生生的吸食进去,继而跌得粉身碎骨。
现场有抽气声响起,尤其是说过迎风坏话的那两个掌门阁女弟子,此刻更是脸色煞白,双腿站立不稳。
迎风一句话,便让她们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以后,无论如何,她们都是不敢打南迎风的主意了。
这荡剑门内拜高踩低的,实属平常。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比乱棍打死还要可怕。
你亲自送她去后山吧。乐嘉言敛了眸中的寒光,扬手,看似随意的指了指聂心蕾,眼中,却再也没有半分昔日的温存与不舍。
聂心蕾看着他,却已是失魂落魄般,她茫然的听着他的话,面容有些微的扭曲,却是无一分力气去拒绝,她掩盖在致妆容下的容颜,幽幽骇人。
迎风,你蓝十五有些呆愣的看着神色如常的迎风,话到嘴边却忍了回去。
他想问迎风,有没有觉得,有些事情过于顺利了一些呢?是她在其中做了什么吗?
四师叔,谢谢你,若非你今天及时赶来,迎风此次必死无疑。迎风说着就要给蓝十五行大礼,她刚要跪下,蓝十五急忙伸出手来扶着她。
但见她眼中诚挚之情缓缓流露,如冰凌一般的眸子纯净深幽,他竟是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他怎会怀疑迎风呢?迎风这般单纯美好,岂会是引他入局的人呢。
迎风敛了眸光,对蓝十五感激一笑。
那隐在最底的却是一抹明的寒芒。
她自幼便懂得,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她已经想到蓝十五会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所怀疑,生在那皇高墙之中的他,纵使多么单纯无害,平日里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心思,又岂能简单?
这般一番大礼之下,蓝十五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自然也就少了对她的疑虑。
迎风身侧,乐嘉言凌厉的视线咄咄而来,他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
入夜,掌门阁内很是安静,经过了白天那一场闹剧,很多人都会安分上一阵子的。
迎风走出房门,身子轻轻晃到海棠树下。
时值冬季,飞雪压枝头,冰凌如万花,这夜晚的荡剑门却是比白日里多了很多柔和舒畅。
迎风远远地便看到树下那抹翩然漠白的身影,他说,今晚会来的。果真是个守信用的家伙。
我今天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听如墨说了,不是一般的彩啊!背对着她的身影缓缓开口,轻松惬意。
多亏三师叔安排得当。迎风走上前,眸光微微闪了一下,那是戒备和不信任。
我的安排吗?我一直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啊!岑崇轩倚在一棵树干上,声音看似有些无奈。
好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啊!恐怕这荡剑门内是寻不出第二个人了。
利用他的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