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放荡的人,会对自己的母亲那样地恭敬,恭敬到让人以为他的母亲是不是天上的神。
如果凌飞肯将这样深厚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
看了看怀里已经恬静睡去的人,司空惊云不由好笑地拍拍自己的头。
凌飞的心思灵透,既然敢跟这么多人交往,自然不可能将心付出来。
而且有过那样一位受过伤害的母亲,想来,心防更重。
再者自己,也没有放弃所有佳人只守着他的能力。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注定自己得有子嗣。
而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只是不娶妻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做不到行吗?做不到就意味着他
得永远失去这个妖。永远地失去这个妖,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事,至少在目前不是他愿意
要的,至于将来
看了看怀里人因为熟睡所以没有任何防备恬静的脸,不由亲了亲他。
将来,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妖吧。
时而荡无双时而又纯净到极致的妖,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历花丛久矣,实没见过比他
能将这两种气质混合得更好的。
有时想到他不幸的幼小,也不过更增加自己对他的怜惜罢了。
如他这般想的人,只怕,他的其它情人也有不少吧,端看昨天赵栎龙逍护着他的样子就能猜
得出来。他们若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又怎么会对一个女子无心的话,那样发作,况且自己
还在旁边。他们要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地装作听不见的,而绝不会那
样瞪自己的侍妾。
这样说来,到底谁比谁,更可怜?
第二十七章
久闻凌公子画技非凡,可以为奴家画个像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着凌飞的话没被司空惊云送回去的玉奴,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跟凌飞
亲近了起来,经常三五不时便看见她不怕失礼地跑到天字房七号找凌飞。
这不,一干人等才和凌飞看擂赛回来,那个叫玉奴的侍姬便过了来,提出让凌飞画像的事,
惹得厅里众人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求凌飞画像,凌飞都没给我们画过
能为玉奴姑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前面有个小花园,还请姑娘移驾那儿。
凌飞有礼地一摆手,让玉奴先行。
好。
等等!这是什么状况?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飞温文地含笑回答,半晌没反应过来,待凌飞
和那个女人出去了,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段微慢条斯理地着下巴道:应该跟司空惊云提一下,让他将他美貌的侍
妾送回去藏好。我很害怕他的侍姬给他戴绿帽子呢。你们觉得呢?
虽然我们一直以来意见相左,不过段兄今天的话,极是。
唐肆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也着下巴,点头附和。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兄弟要戴绿帽子不管啊!
慕容随风嘴角净是算计的笑容,看得赵栎和龙逍都有点毛骨悚然。再听听这些人的话,又觉
得有点抽搐。
不想看凌飞跟那个女人走得太近,直说就好,却偏偏要把担心朋友的大帽子挂上,实是有够
恶的。这几个人,还真是
于是从凌飞画完画的翌日,他便再没见到那个叫玉奴的侍姬。
玉奴姑娘呢?
众人围在房里发闲的时候,凌飞问那个正在看着这几天比赛结果的司空惊云。
屋里其它几人全都停下了自己手头的事,默默地关注着。
呃过几天我可能就要上台打擂了,家父觉得不能让我分心,所以就吩咐人将她送回去
了。
司空惊云优雅地将此事推到父亲司空漠的头上。
事实上,司空惊云对武林盟主并没多大兴趣,只是父命难
违,这才报名参赛。
哦。这样啊!本来我还想问问她有关倚红馆的各种秘事的,没想到她走了。
凌飞颇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
这段时间没什么好的秘史可以在邸报上写,好不容易来了个有些话题的,却又突然就走了,
实是憾事。毕竟,倚红馆可是青州第一青楼呢,里面可以说一说的秘事太多了。遗憾啊遗憾!
哦,对了,雷劲怎么还没来,他不是也报名参加打擂了吗?
好半晌才从玉奴已经走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凌飞问龙逍──龙逍是这些人中消息来源最
广的人,神秘的龙门子弟分布在王朝的各个角落。
凌飞口中的雷劲,指的是威远镖局的少局主。雷劲功夫不错,早在两个月前,就报名参加此
次大会。在现有报名参加武林盟主角逐的人中,打进十强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对雷劲的迟
迟未到,凌飞颇感惊讶。雷劲不会是不想打擂了吧?毕竟,再怎么绰绰有余,也要早点来做
些准备工作啊。再者近日打擂的江湖人水平显然越来越高了,他难道不要研究研究各人的功
夫么?
听凌飞问起这个,龙逍道:听说他五日前就来了,住在高升客栈。
──他来得太晚了,聚贤客栈没空房间了。
凌飞听其早已来到,微有些诧异,但既而恢复正常。
凌飞诧异的是,按理说,雷劲既然来了,即使不会天天来看自己,也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