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听见你讲到金妍茜。」雪馨馨看见我情绪不对,问道。
「没什么?她……她有点事找我。」我说道。对金妍茜出现在我家里有点疑惑,不过她说她会过来,到时候再问吧,也就懒得再多想了,也没有再跟雪馨馨说。
雪馨馨喂我喝了几口水。我心里挂着很多事,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告诉雪馨馨我有点饿了,她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病房里就我一个人了,很安静。我望着天花板,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件的涌往心头,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我不知道我是该愤怒、郁闷、高兴、伤心、无聊、空虚、害怕、羞愧、奋起……还是发呆什么都不想,总之诸般滋味煎熬在心头,五味杂陈,无所适从,突然有种人生如梦的感觉。真是人生如梦,仅仅几天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好像比过去活的几十年发生的还多,好像一觉醒来我的整个人生就翻了个个,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好的坏的,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已经塞到我手中,丢弃还是把握,我没有主张,无法挑选,也找不出投机取巧的好方法。
投机取巧的好方法我想不出来,貌似浑水摸鱼这下三滥的事还是我能干的,虽然这不是我的强项。我浑水摸鱼思想的开始,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许幽兰的愤然离走,这证明的人的自私性,以及目光短浅性,总是更容易被眼前的东西所触动。一个美女对你男女方面的丑事,表现出非一般的愤怒,原因应该有二,不是正义感道德观特强,就是对你很在意,对于许幽兰我更相信第二种可能。这让我相信大雨中的那辆小车里发生的事情,她和我一样难忘。只要她和我一样难忘,我就有把握拿下她,而且就在刚刚,雪馨馨对我的表现,无论她是怎样的目的,都表现出她对我的在意,这也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更不用提她还有着送女人给男朋友玩的优良品质。
好吧,我承认我自私,我无耻,我不可救药,我两个都想要。从纯情少年,到热血青年,我总是有信心的以为自己的感情能够一成不变,别人也应该和我一样,对感情专一,从一而终,永世不变,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大耳光,被搧了个两眼昏花,两耳嗡嗡,给我上了一堂振聋发聩的一课。这也让我失去了谣传了几百年ap;;的愚蠢品德,渐变成了见了美女就垂涎三尺的登徒子,让我更认为,左拥右抱更容易成为传世的美谈,也更符合一个男人的性情。
我的心一直想为一个女人留着,有的来了又走了,有的来得不是时候时机不对,有的太过耀眼无法拒之门外,有的在门外徘徊张望,有的是我要等的却被挤走了,既然和一个女人厮守终生的想法成为奢望,无法实现,我指的是感情上的,ròu_tǐ上我已无此念,好像照单全收也不现实,那么最好的诀窍就是闭着眼睛浑摸,抓住一个算一个,抓住多少算多少,到头来总会有人留下,有人会离开,最坏的结果是最后一个不剩,那对于我,也是如现在的一无所有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来想去,发觉以上想到的只是我的妄想,不着边际,误入歧途,其实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空。孙倩真的是我的责任,几个拳头脚踹引发的血案,远比一个馒头引发的更让人心酸心碎,那无辜空洞的眼神一直在脑子里晃晃,我不会再拒绝给她所想要的,我的错误我要承担,她的痛苦我要解除,即使因此绑上我的一生,我也义无反顾,无怨无悔。我从不认为人与人斗,其乐无穷,那是痛苦无比。但是斗就是综合实力的较量,就要调动一切资源进行周旋,不择手段的穷追猛打,除此以外,别无二途。既然我什么都没有,全无本钱,只有一堆不知道最终属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那么就让我踩着她们高贵的屁股进行战斗吧,这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让我这么无耻的这么干吧!恬不知耻总比畏缩逃避来得更积极,即便因此而感到悲哀,心生悲凉,那又能怎么样呢?
有了决定并不会让你就此轻松,我还是那么的苦恼不堪,纠结如麻,思来想去,没有尽头。就在我不停的虚妄、悲哀、怨艾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我瞠目结舌。
许幽兰,刚刚那个愤然摔门而去的许幽兰,面若寒霜,却被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轻易化解了,让人云里雾里。她戴着一双黑色的长皮手套,一手提着一个精钢饭盒,一手提着一束花一个果篮,七寸高的黑色长靴露出一截暗色提花的黑色丝袜,敞开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裙袂飘飘,精致烫染的长发妩媚舒卷,令那秀靥更怦然心动。
「赵波,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许幽兰语气温柔,表情正常。
这……这……这妞到底是怎么了?我呆呆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来到我的床头,啪的一下她手里的饭盒被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我心头一跳,啪的又一下花和水果篮又被放到了上面,我心头又是一跳,刷的一下,床头柜一个花瓶里的一束花被许幽兰扔到了地上,换上了她刚拿来的花,她踩着地上那束花,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我床前。
「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鸡汤,我喂你喝好吗?」许幽兰美目流盼,眼神勾魂,看得我心头一荡,转念一想,心头又是一阵大骇。我要答应了才是傻子!
「我……我不饿……」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