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不去深想,皱了皱眉,用手指在地面上划到:现在回到城里面要多久?
苏柳看了他一眼,写到:回去要两天,如果有马的话只需要半天。
两天,两天)
楼西月暗暗思量了一会儿,微微犹豫的看了苏柳一眼,现在他们两个人,他必须做出选择,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而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他们的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腰上的配剑上,这种刀式,只能是海外的。海外的人牵扯进来,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虽然他喜欢苏柳,但是却还不知道她站在哪一方,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将所有的事情交托给她。可是现在,就算一个人去给楚遇报信,也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这里。
而苏柳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后道:“我回城去。”
楼西月没有说话,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到放弃所有的人,他或许喜欢苏柳,但是他心里知道,在他的心里,有种东西可以让所有的东西都排在后面。
楼西月没了嘻嘻笑笑的声音,反而让苏柳有片刻的晃神,在排除了个人的私怨之后,这个人是危险的。现在,只是伙伴,或者在某方面来讲,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头领。她指了指楼西月手上的令牌,道:“这是我的。”
苏柳解释道:“殿下,也是我的殿下。”
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赫然和楼西月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楼西月一看,顿时一呆,然后瞬间两眼一弯,盯着苏柳。
苏柳只觉得汗毛直竖,然后飞快的往后一退,再次警觉地看着楼西月。
楼西月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这简直将他心里最大的犹豫给解决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他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
苏柳看楼西月没动静,心底里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楼西月的视线里。
楼西月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下面的人影,一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自己看到这些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
楚遇仿佛累极了的样子,在东支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连着几天没有睡觉的情况,但是现在,不过一天一夜,他就仿佛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一样。
江蓠闭上的眼慢慢的睁开,楚遇的呼吸慢慢的扑上来,她看着他的眼角,已然是一阕沉沉青霜,她的心里最终只是充满了怜惜,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楚遇果然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睁眼的时候看到江蓠看着他,于是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脑袋上,笑道:“看我干什么?”
江蓠伸手捞起他散落在床上的发,突然问道:“其实我在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楚遇笑了笑,躺了下来,然后伸手穿过她的腰,将她贴入自己的怀里,道:“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身体弱得紧,整天缩在屋子里,直到后来才出了楚国,那时候才好些。”
江蓠几乎可以知道,他那样的人,那样的身子,一开始众人便不大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受到权臣的注意,恐怕是很孤独的吧。
她闻着那淡淡的梅香,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胸膛,道:“我能在那时候遇见你就好了。”
楚遇的手微微一顿,道:“不,只要能遇见就好。”
江蓠只是安心的闭上眼睛,然后暖暖的笑了起来。
楚遇伸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却是没有在多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估摸着时辰也快到正午了,两人便准备起来。
江蓠看着放在瓷杯里的栀子花,道:“昨晚陈之虞来找过我,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楚遇的手一顿,并没有任何的惊诧之情,随口问道。
江蓠看着楚遇道:“他说让我这段日子不要往北方行。”
楚遇的手一面贴上面具,一面道:“那样的话,便不要北行罢了。”
江蓠身后拨了拨栀子花,顿了一会儿,问道:“子修,你想干什么?”
楚遇的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江蓠,过了片刻,道:“阿蓠,我来告诉你。”
她坐到江蓠的面前,道:“阿蓠,你知道为何这么多人想要对你动手吗?”
江蓠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父亲的那件东西?”
楚遇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那件东西。这件事,大概要从江家的传统说起。”
对于这件事,楚遇知道的要比江蓠知道的更多一些,或者说,江蓠才是从头到尾知道的最少的人。
“江氏一族,逢乱必出。两百年前江氏的祖先在天下大乱时收归各路英雄,掠夺财物,聚集了大量的钱财。而在之后的三十年之内,他们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两样,钱财和兵马。钱财自然不必说,在乱战的时候粮饷很重要,而兵马,那近百万的兵马神鬼莫测,于是便有了一个称呼——幽灵军队。而之后的百年,朝代更替必定江家出场,江家人的手里掌握着幽灵军和钱财的秘密,只要拿着那个东西去特定的地方,就会将那些散落到许多国家的队伍再次聚集起来。”
“这是极其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帝王来说,却是一个不确定的威胁,当力量强大到令人畏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