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禧看着梁显昊,他的身材高大,与自己形成很明显的悬殊。
“那你想怎么样?”严禧问,端正地站在那里,虽然身高矮,但气势也毫不低下。
梁显昊的一只手搁在桌子上,虽然他的站姿看似很随意,但是身上隐约还是散发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一个成功的男人不仅要有一辆好车,好表,好事业,最重要的还有有个好女人。”
“当然你算不上好女人,但我就是要你!”最后一句话,梁显昊说的斩钉截铁妲。
严禧感觉他后面那句语气所带的分量,他没有在开玩笑,反而让她心一沉,仿佛有什么压在上面一样!
他还是不肯放弃窀!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知道知难而退,反而越来越来劲,知不知道,这会让她很为难?!
她不知道自己万一哪天被他感动,自己又重蹈覆辙。
“你疯了!”良久,严禧忽然在安静凝重的气氛下,重重地骂道。
“是啊!我是疯了,那又是谁把我逼疯的呢?!”梁显昊忽然皱紧了眉头,在沉寂中一并爆发了出来,“五年前,你一句话就想把我甩得干净,我满足了你,可是五年后可没那么容易!”
“你这样做无非就是让我越来越讨厌你!”样子皱着眉头,眼底有怒火,她望着梁显昊,跟他一样。
“我无所谓。”他确实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但是眼眶中却依旧是愤怒,“只要能够得到你,怎么样都行!”
“你病的不轻!”严禧一字一句道。
梁显昊冷笑,眸底的愤怒依旧不变,“因为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想跟我抢!他要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严禧不明白梁显昊口中的他是谁,但是一时间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周处劲。
“所以,你今天骗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严禧看着梁显昊眼中的阴鸷。
“当然不是……”梁显昊说着,忽然一只手在严禧不知不觉中,将她的下巴握住。
阴鸷的目光直逼严禧的眼睛,冷冷得,,让她感觉到无比陌生,“我要是让你亲眼看见,你是怎么毁在我手上的!”
说完,在严禧的挣扎中,他才将手松开。
确实,她害怕这样的目光,也心疼的这样的目光,仿佛是仇人一样!
严禧看着梁显昊,怔住几分钟,然后才转身往外面走。
可是她刚走了几步,还不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阵巨响。她猛地回头,才发现一个红体彩釉的花瓶掉在了地上……
不,不应该是掉,而是应该被梁显昊狠狠地摔在地上。
严禧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他眼底的愤怒,她知道他是在发泄怒火,不知不觉,她又豪无骨气地被他愤怒带着一点点挫败的眼神给伤到,她的心又开始狠狠地一软……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终于来了。
他说:“这里的每一个装饰品都非常有来历,你打碎的这个不过是晚清时候的古董,最多也就五十万左右。”
严禧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看着说话的人,疑惑道:“梁显昊,你在说什么?这个花瓶明明是你摔碎的,管我什么事?”
“你放心,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是你摔碎的。”
严禧看着梁显昊深邃难测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整我?”
梁显昊没有说话,但是沉默的脸上很明显是就代表默认。
原本心软,在此刻也消失不见,“梁显昊,我告诉你,花瓶是你摔碎的,别想着嫁祸给我!”
梁显昊只勾着冰冷的嘴角,不说话,只朝着严禧走去,然后擦身而过打开了房间的门,门外站着服务生,梁显昊将他叫了进来。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将花瓶打碎了,请问你们这花瓶值多少钱?”
严禧看着周处劲向服务生那样说道,她自己忍不住,也上前道:“梁显昊,你不要这么无耻!”然后转向服务生道:“请你相信我的话,这花瓶摔碎的,是他想嫁祸给我。”
服务生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严禧,脸上表情有些为难,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周处劲,道:“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有我们经理知道,我马上去叫她过来。”
说完服务生掉头就急急地走了出去。
然后梁显昊以一种得意眼神看着严禧,严禧对于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她走上前去,对质,“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你是不是断定我穷!我赔不起,对吗?!”
“你赔得起?”梁显昊挑眉,看着严禧,他知道这样一个花瓶来说对于她是难度,可是,“我可不敢保证你会去找他,这样一个破瓶子对于他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
“我不会去找他!”严禧用力辩驳,“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打碎的!我也不会赔!”
“赔不赔也不是你说了算。”梁显昊道,语气开始变得不紧不慢,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此刻,这里所任职的经理已经到了,他走进屋子里,率先看见严禧,然后又看见梁显昊,马上便变了脸色。
笑容堆面,上前道:“原来是梁少啊,久等了久等了……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梁显昊不张嘴,只用眼神示意他往地上看,经理见了地上的一地碎瓷片,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又是尴尬又是为难一般,道:“哎哟,这可不好了,这花瓶可是晚清时候的官窑啊。”
“值多少钱